“二伯娘,抬头看着我。”
赵氏慢慢抬起头,看到安蜜儿眼睛的一刻,突然身体一震,眼神出现迷茫与挣扎,最后归于平静。

“安蜜儿,你对我娘做了什么?”安兰儿就站在赵氏的身边,对此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怕安蜜儿伤害母亲,大声阻挠,“你赶紧站住,听见没有!”

而安大海在安老婆子起身的时候,就带着安明朗过去了她那里。

此时除了安兰儿,没人发现这里的异常。

安蜜儿没理睬安兰儿,手径直往她脖颈处一碰,安兰儿变无法说话了,她想阻拦安蜜儿,可又不敢上前。

安蜜儿收起手里的绣花针,这还是她平时带在身上留做防身之用,既然安兰儿叽叽喳喳,她也不介意让她暂时变成哑巴。

“二伯娘,我娘脸上的伤,是不是你故意划伤的?”

一道轻柔华丽的嗓音想起,跟安蜜儿平时冷冽干脆的声音不同,这声音仿佛来自远方,来自古老寺院的梵唱,让听者大脑放空,只能跟随讲话之人的步伐。

“是,秀娘脸上的伤是我故意弄的。”

声音不大,可在如此安静的情况下,足够人们听得一清二楚。

村民们一片哗然。

身边的安兰儿觉得母亲有些不正常,母亲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承认此事,那岂不是毁了她半辈子的名声。

可是赵氏一副平平常常,毫无痛苦的样子,再加上安蜜儿没有动赵氏半分,安兰儿眉头紧皱,红润的嘴唇紧紧抿起,似在挣扎,到底该怎么办。

安蜜儿可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问道,“那你当初为何说不是有意的,只说自己是无心之失。”

“那我能承认吗,承认了我还怎么在村子里待下去。”赵氏不知不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脸上的雀斑一抖一抖得,让人心生厌恶。

“我娘平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么做。”

“哈哈,哈哈。”赵氏本来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爆发一阵大笑,把屏息听她说话的人们吓了一跳,“哈哈哈哈哈,待我不薄?她是待我不薄,可谁让她长的那么好看,她长得再丑一点,没准我就我不会针对他了。我家大海每次在我面前夸她,我都恨不得撕了她的脸,她凭什么让我家大海那么夸她?”

赵氏的脸上浮现一丝狰狞,“她凭什么?就凭她那漂亮的脸蛋?那我就毁了她,看她还怎么勾引人,看三弟还疼不疼她。我就是要看她以后痛不欲生的过日子,让她记住我赵氏不是好惹的。而且娘也支持我的做法,你看看你娘,她就是这么失败,不招人待见,都是她活该啊,活该!”

赵氏狠毒的话说完,安蜜儿浑身散发着怒气,就为了这件小事,就要毁了母亲的脸,难道她不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脸面就是一切吗。

眼睛又凌厉的扫向人群里春大娘,春大娘立马低头,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样子。

一个个的都来怪母亲,她们难道不知道即使没有母亲,还有别的女人存在吗,这就是男人的劣性根。

既然你们嫉妒母亲的容颜,我偏要治好母亲的脸,还要让她更漂亮,而你们这群乡野村妇只能不甘不忿,却又无能为力。

整个对话也就短短几秒钟,把安老婆子和安大海都说了进去,两人顶着村民怀疑的目光,感觉如刺在背。

他们想阻止都来不急,眼睛瞪向安兰儿,责怪她怎么不拦住赵氏。

安兰儿低头苦笑,她也想拦,可她拦得住吗。

安蜜儿一个响指打在赵氏面前,赵氏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手,毫无章序的大叫,“你干嘛,我可是你二伯娘,是你长辈,你不能打我。”

“呵呵,打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安蜜儿不屑道,“二伯娘,你还不承认你故意划伤我娘的脸吗?”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这孩子怎么就不依不饶啊。”

话一说完,安蜜儿嘲讽的看着她,似在看她自己给自己挖坑跳,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赵氏感觉不对经,大家都看着她看嘛,她说错什么话了。

转头看向女儿,安兰儿对她摇头,示意别再说了。

赵氏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当初也是她对着女儿摇头,在村长面前,让她不要说话。

赵氏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刚刚到底说了什么话,她怎么不知道。

“二伯娘,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安蜜儿讽刺的看着她,清冷不屑一顾的表情,让赵氏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像……像什么?”赵氏咽了咽口水,问道。

“像一只老鼠,无论怎么挣扎像逃出牢笼,都!没!用!”而且即将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

“你……”听到骂自己是老鼠,赵氏伸手要打她一个巴掌,但被安蜜儿拦住了。

“怎么,你们这些人,只会打人巴掌吗?”

“安蜜儿,你别太过分!”赵氏被气得身体发抖,打也打不了,骂也骂不了,好像随时都会气晕过去。

“我过分?”安蜜儿气笑了,“二伯娘,我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千倍奉还!”

说到最后,严肃的表情,毫无感情的语气,让人毫不怀疑她说话的认真性。

转头看向安兰儿,眉毛上挑,“想说话吗?”

安兰儿使劲的点点头。

“扇她十巴掌,我就让你说话。”安蜜儿头朝着赵氏抬了抬,轻轻柔柔的话音,吐出的却是如此无情的话,仿佛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反差之大,让人瞠目结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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