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五年
司墨南往前冲去,可却被郑意拉住:“师兄,你疯了吗,他们手中有武器,你这样会激怒他们的。”

“滚,”司墨南推开郑意。

他声音近乎嘶哑。

司墨南还是向马路对面冲了过来,他左臂一痛。

血顿时哗哗流了下来。

江迎霜吓的连忙窝到了草坪后面。

郑意将司墨南扑倒喝道。

司墨南挣扎着喝道:“放了我妻子,放了她。”

绑匪们终究还是没能信守承诺,他们将顾沫一起带走了。

人生中,司墨南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男人。

他茫然的站在被封锁的餐厅中,看着从楼梯口一直延伸下来的血迹,心痛不能自已。

郑意从二楼找到了一个包跑了下来:“司总,这是夫人的包。”

包中的东西滑落了出来。

一张B超检验单在空中旋了一个弧度后,跌落在了血泊中。

司墨南弯身捡属于顾沫的东西,当他的视线落到那张B超单上时,整个人的灵魂都似乎被扯出了身体。

司墨南手抵着额头,头有些昏沉。

郑意将江迎霜推出了餐厅后又回来。

见司墨南的样子有些不对,他上前搀扶他:“师兄,你怎么样?”

司墨南声音发颤:“郑意……”

“师兄你说。”

“一定要救出顾沫。”

顾沫,我的顾沫……你千万不能出事。

警员与绑匪在城外的树林里进行了一场殊死较量。

虽然当场击毙了几个绑匪,可由于他们的领头人太过狡猾。

他们却终是没能救下顾沫。

三天后,警察在山中进行大范围搜捕时,在一片山崖下发现了一具烧焦了的女尸。

因为模样已经无法辨认,只能靠DNA进行验证。

这过程有些漫长。

司墨南没有放弃任何的希望,依然不停的在搜寻。

他始终坚信,顾沫不会死。

他已经一连好多天没有好好闭上眼睛休息了。

这日,他才刚被郑意偷偷的喂了些安眠药睡下,季舒白就找来了。

他喝的烂醉,拎着司墨南的衣领不停的摇晃。

“无所不能的西城五少司墨南,为什么,你连你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我季舒白是废物,我保护不了我的外甥女儿,可你是司墨南呀……顾沫,顾笙,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司墨南……你不是说你会保护她的吗?”

郑意松开了拉着季舒白的手。

季舒白在司墨南身前跪下:“司总,哪怕有一丝希望,求你都别放弃她,她是个可怜的丫头,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郑意,”司墨南缓缓抬眼看向季舒白:“送舅舅回去,好好照顾他。”

“知道了司总。”

季舒白离开后,司墨南来到卧室,他用手抚摸着顾沫盖过的被子,枕过的枕头。

顾沫,哪怕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寻找你,绝不。

而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那具烧焦的女尸真的不是顾沫。

DNA结果出来的那天,司墨南去找季舒白。

却发现季舒白家里已经人去楼空。

一夕间,顾沫和季舒白就好像从未出现过那般的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过去的点点,像是烟花一样,消失在了暗夜里。

……

五年后。

港城电视台。

顾沫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走出演播室,她将身子靠到墙边接听:“喂你好秦老师。”

“登儿妈妈,你家登儿刚刚在幼儿园门口等你的时候被车子划伤了,现在我们正在往医院赶,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手机中,幼儿园老师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

女子连忙握紧了电话,手指有些颤抖:“好,我马上就来。”

她挂断电话慌张的跑进了演播室,找总导演请了假后就拿起包包跑了出去。

台上的凌柏声看着跑出去的女子凝眉。

节目结束后,他连忙走到角落里拨了电话。

“小沫,你去哪儿了?不是说好节目做完后一起去接登儿放学的吗?”

对面传来一阵急躁的声音。

“柏声,你节目做完了吗?抱歉,不能等你一起了。刚刚登儿老师打来电话,登儿在幼儿园门口被车子给蹭了一下,我得赶紧去医院。”

“那你等我,我跟你一起……”

“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女子打断:“就在你们医院,你一会儿忙完再过来吧。”

……

而另一边,在幼儿园门口蹭了小朋友的宾利车上。

女老师抱着登儿,脸上带着娇羞的不停往身侧的男子脸上瞄。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有气场的男人呢。

他不但有豪车,还有秘书和司机,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长的太帅了。

到了医院看过急诊之后,登儿顺利的住进了医院,说是需要暂时观察一下。

顾沫一路打听就来到了儿科住院部,她跑进走廊的护士站,脸上带着抹焦躁。

“护士小姐,请问一下顾敬泽住在哪个房间?我是他的母亲。”

护士查了一下指了指走廊:“在最里面的VIP病房。”

顾沫点头往里跑去,可她刚进了走廊,就顿住了脚步,将身子快速缩了回来。

她背靠在墙上,不敢置信的侧头偷偷打量回廊中的修长身影。

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这个她一生都不想再看到的人……

他还跟从前一样,风姿绰约,稳重成熟,魅力不减当年。

可是,他大概早就已经忘了,他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这个叫顾沫的女人了吧。

她向护士打听了一下,听说孩子没有什么事,这才放心的走到走廊的另一头等候。

她不时的回头去看,没过多一会儿就看到郑意从电梯中出来,往回廊尽头,正被幼儿园的秦老师套近乎的司墨南身边走去。

看样子,郑意是去缴费了。

不一会儿凌柏声赶到,顾沫下了楼。

凌柏声抓着她很是着急:“怎么样?登儿没事吧。”

“护士说没什么事,我忽然有些不舒服,你能帮我去照顾一下登儿吗?”

“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进去看看吧。”

顾沫摆手:“不用,我去前面花园坐会儿,一会儿有事的话你给我打电话吧。”

“好,”凌柏声将顾沫扶到路边的花园里,这才回身进了医院。

病房门口,他见到了肇事者。

这个男人他认得,他父亲最近的合作伙伴,司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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