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抱怀盯着她的脸看。
她却转头看向车窗外。

霍庭深挑眉,对司机道:“老秦,你打车先回去。”

“是,三爷,”司机下车,离开。

车里只剩下了两个人,霍庭深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口气不好,不看他:“跟你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是想等我自己调查他?”

温情回头,瞪向他:“霍庭深,你想干什么呀。”

“这话,我倒是想问问你,温小情,你想干什么?做为跟你睡过的男人,我连问问你,跟你热聊的男人是谁的资格都没有吗?”

霍庭深觉得很是挫败,他可是把这女人捧在手心里了,可在她眼里,他永远都这么没有存在感。

温情有些赌气:“你也知道你跟我睡过,那你早上在电话里,干嘛不告诉我,我脖子上有吻痕的事情。”

“我给你打电话,提醒过你要你不要动,你以为,我明明知道你那时候看到我会尴尬,却还是要去找你的理由是什么?”

“这种事情,在电话里也能说清楚的好吗?”温情瞪他:“只要你开口就能提醒的事情,干嘛非要让我去了学校以后丢脸?”

“有男人就算丢脸了?跟我睡就算丢脸了?那跟谁睡不丢脸,刚刚那个男人吗?”

“你……”温情脸色被他气的通红。

她拉开车门要下车,可是却被霍庭深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翻身,压在她腿上,控制住了她。

“去哪儿。”

“我不要跟你呆在一起了,你松开我。”

“不,松,”他扬眉,一派得意:“有本事,你自己从我身下逃出去。”

温情憋的脸通红:“霍庭深,你混蛋,你欺负人。”

霍庭深扬眉:“我欺负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谁都有资格说我欺负人,你没有,毕竟,我对你好的,连我自己都惊讶。”

“你就会耍我,骗我,对我好就可以让我去学校丢脸了?在电话里多说一句话,有那么难吗?”

霍庭深发现,温情现在生气的点,跟他不在一条线上。

他本以为,她最生气的,应该是刚刚他没有让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

可显然,吻痕事件,她更在意。

他的手,捧住她的脸颊,居高临下望着她。

“早上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你自己选择要躲着我离开的,没人逼你吧。”

“你……你就是坏,心眼儿坏,”温情赌气,别过脸,可他却又再次将她的脸转回,让她正视他。

“昨晚,可是有人抱着我,说我是好人的。”

“昨晚那人看走眼了,她现在后悔了。”

“我只知道,酒后吐真言,”他扬眉:“我实在是不明白,被人看到个吻痕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们发现了,你就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有男人了。你这个年纪,找个男人,难道是罪吗?还是说,你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我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温情被他的话,气的脸通红。

见她不说话,霍庭深又问道:“刚刚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温情赌气,哼的一声,将脸别向一旁。

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

霍庭深点头,“好,不说是吧。”

他依然压在她的身上,掏出手机,拨打了秘书的电话。

“少康,派人去找到广城商厦二楼的监控,查十几分钟前,跟温情一起聊天的男人的全部信息,我只给你半个小时的……”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温情直接拍打了霍庭深的手一下。

她快速将他手机抢过,直接挂断,吼道:“霍庭深,你疯了啊,人家不过跟我说句话,你为什么要调查别人。”

霍庭深勾唇:“因为他说话的对象是你。”

“难不成,以后所有跟我说话的男人,你全都要调查吗?”

“这个男人是不是跟别的男人不同,你心里清楚。”

温情心虚的躲避开了他的视线。

霍庭深更是恼火,这个女人,不会撒谎。

他声音冷了几分:“所以,是你自己说呢,还是我查?于我而言,反正是没有什么区别。”

她气闷的胸口剧烈的起伏。

霍庭深的视线下垂,刚好能看到这起起伏伏的画面,身下不免会有些冲动。

感受到他压在自己身上有了变化,温情有些担心他会冲动。

她忙道:“你下来,我自己说。”

霍庭深也不想自己找罪受,他翻身,坐好。

“你先跟林秘书打电话,让他不要来查了。”

霍庭深依了她,打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温情道:“那个人叫洛呈殊,我十一岁以前,他是我们家的邻居。”

“只是邻居?”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没有骗人,”她说着道:“那时候,他父母都挺忙的,他经常一个人在家,对门住的久了,他父母知道我们家经济困难,就会偶尔在他们出差的时候,让我妈帮忙照顾一下呈殊哥哥,他们会给我妈一点钱。

那时候,呈殊哥哥学习特别好,有的时候他爸妈回家晚了,他会到我家蹭饭,吃完饭后,还会帮我补习功课,那个时候,呈殊哥哥于我而言,就像是我最亲最亲的哥哥一样,我很喜欢他。”

“喜欢?”

温情白了他一眼:“别用你龌龊的思想,去揣测我当时的感情。那时候我才上小学,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你想的那么多弯弯绕绕。”

霍庭深冷哼一声:“现在你倒是不上小学了,看到他的时候,笑的花枝招展的,这算什么?”

“难道你看到你分别了多年的亲人时,不会开心吗?”

霍庭深冷哼一声:“不会。”

“谁信。”

“我信,”霍庭深口气坚定:“接着招。”

温情剜他:“我又不是犯人。”

“现在的你,在我眼里,跟红杏出墙的女人没两样。”

“你……”

“废话少说,继续讲。”

温情懒得跟他讲理,反正她就没赢过。

“后来,我十岁的时候,因为白安泰的频繁骚扰,我妈不甘忍受,所以就带我搬了家,那之后将近一年的时间,我只见过呈殊哥哥两次。”

“十几年前的旧事,你记得怎么会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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