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和文艺虽然是龙凤胎,但从小受到的教育,却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仝画贯彻到文艺身上的教育方针是,女孩子就应该要娇滴滴。

文化贯彻到文学身上的教育方针是,男孩子就应该要顶天立地。

“什么事情?”国民绅士一时没有想起来,自己面面俱到的安排里面,还会有什么遗漏。

“那必须是给丘比特的地球总代做业绩绩呀!总不至于还要艺艺给哥哥放录音,你才能想起起是什么事情情了嘞!”文艺说话特别多叠字的时候,通常都会有些“不可告人”的小小心思。

丘比特地球总代不是已经被收回代理权了吗?

怎么才几天的时间又冒出来。

文学都已经想当然的以为,“长嫂如母”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文学有点没有办法招架,来自妈妈和妹妹的双重夹击。

这两个女人,哪一个都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或许,双胞胎总会在很多方面相似。

文学也和文艺一样,是养生朋克的、矛盾的。

文学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矛盾过的人,真的存在吗?

只不过文学在文化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表现出来自己内心的矛盾。

从那一刻开始,文学考虑的是怎么撑起自己的家,和一整个文化酒业集团。

养生朋克也好,审视自己的内心也好,那都是需要时间的。

文学唯独缺的就是时间。

文学从来都不渴望爱情吗?

他渴望的。

哪一个23岁的男孩不渴望一段属于自己的感情呢?

可是除了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爱情能给他带来什么呢?

事实上,文学的初恋,已经不在了。

在文化去世之前的两年,文学就已经开始谈恋爱了。

那个女孩,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是文化酒业前任总经理的女儿。

小时候和文学文艺上的同一个幼儿园。

女孩15岁的时候,被文化酒业的前任总经理,送去了苏格兰,送到了文学和文艺念书的学校。

文化出事的时候,就是初恋陪着文学一起回的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女孩就没有再和文学联络过。

等到文学真正意义上地掌握了文化酒业,一切尘埃落定,女孩或者说女孩的父亲,又想有点“然后”的时候,文学已经是一个不会和任何女孩子有“然后”的国民绅士了。

要说文学和女孩曾经有多么的相爱?

其实也没有。

说到底,都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子。

但这一点都不影响文学对爱情产生偏见。

呵,爱情。

呵呵,爱情。

那一段不成功也不美好的“初恋”,让文学直接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从那以后,文学的眼里,只看得到亲情,看不到爱情。

文学藏起了自己内心所有真实的想法,他对着每一个人微笑,而他也越来越习惯这样的自己。

知道有另外的女孩,用一个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文学还是那个国民绅士。

很多男生都不是太够的情商,文学非常的高。

文学几乎不会说让人感到不舒服的话,他年少多金,绅士无双,他有着太多同龄男生没有的东西,却唯独缺了这个年纪的男生,比情商更重要的爱商。

爱商,代表的是爱上一个人的能力。

有些人,可以为每一段恋情,飞蛾扑火,他们总是能爱的那么深沉、那么轰轰烈烈。

有些人,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成了“爱无能”,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爱上什么人,甚至连自己,都包括在内。

文学看向第五夏,想要和她说声抱歉,毕竟,现在的这个场景,确实是有点让人尴尬。

可当他真的看到第五夏脸上表情的时候,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五夏一贯清冷、不会在脸上表露一丝情绪,似乎完全没有听明白仝画和文艺在起哄着和她有关的什么事情。

显然,第五夏一点都不在意文艺和仝画当着她的面“密谋”的这件事情。

当事的另一方,压根就不在意,文学这个时候说抱歉,反而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鄙夷。

国民绅士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哥哥不是都说了,哥哥听艺艺的吗?”文学只好搬出了和先前一样的托词。

上一次,文艺起哄的时候,第五夏是不知道给艺艺做嫂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仝画和文艺心里面的小算盘,想必也没有可能,在第五夏这里打响。

做了这么多年的国民绅士,文学打得一手好太极。

丘比特地球总代,傲娇地笑着,微微侧头,两只手也做了一个挠痒痒的动作,对着文学喊话:“量你也不敢不听话。”

仝画也是很满意文学的反应,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夏夏拿下:“夏夏宝贝儿,你要是不答应,阿姨可就不放你回苏格兰了哦。”

仝画先前是教育文艺,说明明可以靠抢的事情,为什么非要用骗的。

按照仝画此时的话外之音,凌驾于坑蒙拐骗和打砸抢烧这两个级别之上的,还有绑架勒索和限制人身自由。

“好。”第五夏的回答,也和上次一样,简单到只有一个字。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在第五夏面前打太极,除非,第五夏自己愿意被太极打。

文学一年最多只会去一次苏格兰看文艺,每次最多也就待三天。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第五夏也没有再过来中国的计划。

她答应文艺,如果文艺有喜欢的男生,就会帮她把关。

这一次,显然是“狼来了”。

但第五夏已经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所以,下一次,别说是“一匹狼”,就算是“七匹狼”,也没有可能让第五夏二话不说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把关。

文学刚刚打太极之前的心理活动,第五夏那双直击心灵的眼睛,看得很清。

她不喜欢被人打太极,就会反弹回去。

第五夏甚至会觉得,文学的行为有些幼稚。

接下来,留在仝画身边的人又不是她。

至于文艺,是文学自己先说的什么都听文艺的,那有什么事情,也应该是文学先听话,才需要第五夏的配合。

文学这个号称什么都听妹妹的人,才是这件事情的主体,她这个只是配合着说“好”的人,又有多少问题需要处理?

用国民绅士来形容一个微笑抑郁症患者,是一个无比漆黑的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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