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些乞丐,还存着别的心思。
他们窝在一起,身上盖的,身下垫着的,都是捡来的。

有时同伴死了,把他们的东西捡来自己用,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有那各别心狠的,在人家还没死的时候,就想着怎么占有别人的东西。

刚才他们看见半夏抱着的崭新棉被,怎么可能不心动,这么冷的天,要是能盖上暖暖的被子,那得是多舒坦。

半夏也是从底层出来的,怎能不了解他们的心思,他们想干什么,都写在脸上呢!

“不拿就不拿,不过他就要死了,你做这些也是白费,给他提前挖好坑,才是正事,”一个中午乞丐,眼睛冒着绿光,盘腿坐着,食指还不停抠着鼻子,怪恶心人的。

旁边也有人同意他的话,纷纷点头。

“就是嘛!活着不顾,干嘛要去顾一个死人,我们可都认得他,董家老爷,人坏的不得了,现在遭报应,也是他活该。”

“他以前还抢过民女呢,还强取豪夺,占人家的产业,这路人死有余辜。”

乞丐的消息最灵通,他们成天在镇子上走街窜巷,小道消息听到的最多。

半夏站在那,垂在身侧的拳头,慢慢收紧,“他该死,可是不该这样死,我说了,你们都别动他,否则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们!”

半夏放起狠话来,也挺吓人。

现在的她,跟几个月前,在九台镇跟柳儿组团打架的半夏,已然变的截然不同。

半夏从破庙出来,油纸伞也没拿,就那么走进了秋雨中。

找到镇上的杂货铺子,掏出身上最后一点钱,买了一堆东西,全部绑在身上,弄了整整一个时辰,她背着东西,朝着那块挂着魏府的匾额下走去。

虽然下着雨,可是以前董府的门楼,修建的很阔气。

门楼下,很干爽,一点雨水都沾不到。

半夏不急,抱着东西,缩在石狮子后面,等着,静静的等着。

秋天的雨,下的越大,去的越快。

没过多久,雨停了,太阳也露了头,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

半夏开始干活了,她把背来的一桶桐油,倒在魏府门口,还嫌不够,又到附近人家,买来几捆干草。

按理说,她干这些事儿的时候,不会没人看见。

董府门前是个繁华地段,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

可是知道内情的人,都晓得董府出了事,被人鸠占鹊巢,而那个占巢的人,还是个阴险狡诈的家伙,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而那些不知内情的,还以为半夏是这家的下人,在门口忙着为主人做事。

再说魏府里面的人,今儿还真忙的不可开交。

原因也够诡异的,魏雪儿今儿一早突然肚子疼,在床上翻滚,愣是将睡的正香的魏叔踢下了床。

魏叔这段日子过的快活,冷不丁在睡梦中被人踢了,肯定老大不痛快。

再定睛一看,魏雪儿那副惨状,也着实吓到她了。

“来人,来人,快把王大夫叫来。”

以前董府养着私人大夫,都是练武的,府里女人小孩也多,总请外面的人来看,怪麻烦的,很多大宅院,都喜欢在后院养一个大夫,随叫随到,多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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