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扬益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令牌表面的篆字之上。
看着银色丝线不断盘旋,扬益竟然也不有自主的运起银色真气,随之转动起来。

猛然之间,一股充沛的力量出现,只是一瞬间就将经脉整个充满。

奇怪的探查自己的体内,控制自己体内的银色真气,扬益惊奇的发现竟然已经无法控制,那些银色真气犹如脱缰的野马,竟然跟随着令牌上篆字的线条不断的运行着,偏偏这条线路不同于以往,那些偏远的经脉也在其中。

开脱新的经脉,那种剧烈的疼痛简直难以忍受,扬益不由自主的哼了出来,双手缓缓伸出。

第一个周天、第二个周天、第三个周天……

不断重复着自己的招式,扬益想要凭借这些姿势与银色真气产生的共鸣来控制一部分。

但这个设想很快就失败,那些银色真气根本就不给扬益任何控制的机会。

经脉断裂?

扬益心中猛的一抖,那种剧烈疼痛的感觉让他记忆犹新,他可不想再尝试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但在银色真气面前,扬益却根本就是无计可施,如果说扬益的实力是依靠这些银色力量产生,那么他的生命也随时有可能因为这些银色真气而消逝。

剧烈的疼痛不断传来,一瞬间,扬益整个身体都变成银色,金属溶液此时也不安分,不断地变换着各种形态,渐渐的,竟然隐隐有向着扬益身体中冲击的势头,不仅如此,在右臂中呈现气体状态的金属溶液竟然也开始变成银色真气一样的溶液体,而且不时的出现在身体内变换形态的征兆。

剧痛、剧痛、依然是剧痛。

扬益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起,一丝鲜血自嘴角流淌下来。

经脉经受着冲击,狭小的未开通经脉被撑大,银色真气疯狂运行着,冲击着。

扬益再也承受不住,此时他的身体表面仿佛干涸的土地,一条条裂痕突然产生,翻开的皮肤刚刚渗出一丝血液,马上就被炙热的银色力量烘干,而那些血液中银色力量也瞬间沸腾起来,一个个巨大的裂口产生的速度更加快速。

眨眼间,扬益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紧身劲装早已彻底消失。

颤抖着,扬益此时已经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平躺在冰冷的竹地板之上,扬益颤抖着抓向胸前的铭牌,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这一次他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坚持过去。

入手冰凉,猛然之间,一道白光亮起,扬益顿时感觉到精神为之一振。

白色光芒缓慢荡漾开来,很快将扬益整个身体都包裹起来,冰凉的气息侵入身体,扬益只感觉一阵舒坦,浑身剧烈的疼痛缓慢退去。

伤口依然在扩大,但疼痛已经减轻,扬益缓缓坐了起来,擦拭掉嘴角流下的鲜血,一丝残忍的笑容挂在嘴角。

站起身,扬益向着竹桌走去,一切的起源都是这个令牌,扬益已经隐约感觉到令牌与自己有着极大的关系,现在不是为了那些厮杀狂徒,而是为了自己,他必须将令牌拿到手。

没有银色真气,没有金属溶液,扬益此时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但他却有着不屈的意志。

挥起拳头,用尽全身力量,扬益猛然向着令牌攻击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扬益整条手臂犹如断裂一般,而竹桌上的令牌纹丝未动,防护罩不再退回,一丝鲜血沾染其上。

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右手,扬益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

轰!

仿佛拳头不是自己的一般,扬益一拳重似一拳,鲜血四溅,很快将整个防护罩全部染红,但扬益依然不在意,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两只拳头更加疯狂的攻击。

奇怪的是在这样的攻击下,扬益体内的银色真气有了宣泄的地方,纷纷向着双手臂上的经脉聚集,双手满是撕裂的伤痕,却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伤势。

银色真气缓慢渗出,形成的雾气仿佛一双银色的圈套,每一次扬益重重的攻击都沉重无比,都会在他的双拳上留下几道裂痕,但很快,银色真气的治愈力量也被激发出来,几乎是瞬间,扬益的双手完好如初。

一次次的攻击,扬益受伤的裂痕越来越小,越来越少,相反,攻击向防护罩的力量却越来越大,银色真气再也不是没有作用,很快防护罩的颜色慢慢变淡。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扬益疯狂的攻击不下万下,但防护罩除了颜色微微有些变淡之外,竟然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

而经过半个小时的攻击,银色真气早已消耗一光,但扬益此时双拳却奇迹的再也没有被撕裂出任何伤口。

微微的喘息了一下,扬益此时稍稍的冷静了下来,攻击也马上停止。

如此坚硬的防护罩,扬益真的是没有一丝办法,幸好此时银色真气已经消散,否则扬益不知道能否坚持到如今。

不过扬益并没有高兴多长时间,仿佛受到感召,下气旋在此时突然冲出身体,旋转的速度陡然加快了十倍不止,澎湃的银色真气再次出现,尽管暂时无法造成威胁,但扬益依然不敢大意。

仿佛起了化学反应,银色真气一旦不受控制,扬益的身上立即被撕裂开一道道伤口,此时银色真气还没有充足,无论扬益如何用力攻击防护罩,这些真气有了自己冲突的战场,居然不在向着双臂冲击。

身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扬益无奈之下只有一只手握着胸前的铭牌,借以消除疼痛,恢复身体,一边不间断的攻击着防护罩,期望这些银色真气快速灌注到双臂之上。

经过刚刚银色真气的冲击,扬益此时体内的经脉已经粗壮了许多,更是开辟了很多新的从未开拓过的经脉,下气旋运转越来越快,产生的银色真气越来越多,但却只是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根本没有达到充盈的地步。

可就是这样,扬益身体上的裂痕却越来越多,铭牌上散发出的白光也只能维持着,但却不能再次将伤口愈合。

一时间扬益再次来到了两难境地,剧烈的疼痛开始袭来,宛如一柄并不锋利的上品法剑在一下下割着他的身体,那种抽搐般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

啊!

剧烈的疼痛使得扬益怒吼一声,双手猛一用力,狠狠向着防护罩攻击过去,想要借此来缓解身上的剧痛,就连自小挂在胸口,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的铭牌也被狠狠抓了下来,紧握到了手中。

轰!

狠狠击中防护罩,一道白光闪过,坚固异常的防护罩陡然碎裂,触不及防之下,扬益猛然向前冲了出去,另一只手竟然直接按住令牌,按在竹桌之上。

巨响响起,经受了不断的摧残,整个竹楼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一声巨响之后,整个竹楼轰然倒下。

烟尘四起,完美的画卷被瞬间破坏无疑,静静躺在废墟之上,扬益此时竟然无法移动哪怕是一根手指,只有神智还算清醒。

一手冰凉,铭牌上冰凉的气息顺着左手快速袭上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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