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榴弹的时候,他们可以打出好几公里远,现在这种距离上,刚好可以让黑豹3坦克的88毫米坦克炮,来为他们提供火力支援!
库尔特就站在岸堤上,望着对岸的法国军队的工事,有斯图卡轰炸机的轰炸,有己方这边的增援,法国那边的反击,已经越来越弱了。

“报告,工兵发现一个适合架桥的河岸。”就在这时,迈尔的身边,一名副官说道。

“那还等什么,立刻架桥!”迈尔说道:“我们的坦克,准备渡河!”

“嗡,嗡嗡。”工兵洛克开动着自己的卡车,慢慢地向后退。

从外表看,他的这辆卡车,和其他的福特卡车一样,全轮驱动,越野底盘,但是,后部的上装就不同了,它的背部,有钢板,有液压油缸。

此时,他正在缓慢地向着后面退,他的后方,已经是河岸了。

一点,又一点,一直退到了后轮紧紧地挨着河岸,一旁指挥的班长大声地喊道:“停!”

他踩下了刹车。

“嗤嗤嗤。”一旁的班长上来,拨动着卡车中部的液压操作杆,只听到了几声响,就看到了顶部的钢板,慢慢地撑起来了!

钢板向后移动,移动,然后,翻了过去。

这是桥腿!它稳稳地扎到了河水里,相当牢固,接着,第二块钢板正好铺设到位,桥面就好了。

“走!”班长喊道。

这辆卡车向前开动走,第二辆的卡车,再次倒着上来了。

这次,卡车一直倒到了刚刚铺设的桥面上,向后,再向后,到达了边缘。

他们是一支特殊的部队,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架桥!

欧洲的低地国家,水网遍地,想要在这些国家里面尽快突进,那就避免不了一个问题,就是架桥。

有桥梁的地方,他们可以夺取,没有桥梁的地方,他们就需要自己架桥!

为此,德国的军工部门,专门研制了这款架桥车,一辆辆地接上,不断地向前架,最终就可以架设出来一座直接到达对面的桥梁了。

相比以前的方式,他们这种架桥实现了机械化,速度很快。

“轰!”就在第三辆架桥车倒退着上桥的同时,一枚炮弹,在他们附近爆炸,溅起了几米高的水柱。

架桥兵没有什么害怕的,对这种情况,他们早就有心理准备。

己方架桥,想要横渡河流,而在河的对岸,就是敌人的阵地,发现己方架桥,还有不动手的道理?在后世,架桥车有的用卡车,有的用坦克,成为专门的架桥坦克,固然有废物利用的意思,也有保护工兵的意味。

而现在,德国还没有富裕到用坦克来架桥的地步,都是普通的十吨级的军用卡车而已,而现在,对面射来的炮弹,瞬间就对他们形成了威胁。

这个威胁,当然只是暂时的,就在发现了对方开火的同时,这边的德国坦克兵们,就进入了暴怒状态。

得到了这边可以架桥的时候,就已经有一支坦克连在向这里开动了,他们刚刚到达这里,就看到了己方的工兵,正在冒着生命危险架桥,这还了得?

“轰,轰!”瞬间,这边,十几辆的坦克,一起向着对面开火了,至少有五六枚的炮弹,都首发命中,对方瞬间就哑巴了。

坦克的炮管慢慢地转动着,里面,榴弹都塞好了,只要对方再冒头,立刻就揍!

不管是野炮,还是机枪,还是步枪,哪怕有个不长眼的狙击手敢开枪的话,那己方的榴弹,会毫不迟疑地砸到对方的头上!

在这边虎视眈眈的坦克面前,对面没有勇气再开火,他们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开火,他们就会被废掉!

就在这边架桥的同时,河面上,几乎只露出一个炮塔和车体上面的步兵战车,已经开动到了对面,当车体湿淋淋地露出来,向着对面冲去的时候,法国军队,已经开始止不住地撤退了。

他们已经很不错了,在其他的方向上,法国军队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直接就投降了,而在这边,至少,他们还象征性地抵挡了一下,一直到德国的装甲车开动上来,他们才开始了撤退。

士兵们从装甲里面跳下来,如同猛虎捕食一般,扑向了对面的法国军队的阵地,天空中,斯图卡依旧在转悠着,随时准备对依旧抵抗的法国军队进行射杀。

这边,最后一节的桥梁刚刚架好,一辆辆的黑豹3坦克,就轰隆隆地开动了上来!

前面没有人引导,驾驶员们将头露出来,就这样高速地开动了上来,一点都不害怕会掉下去,桥的宽度,几乎刚刚和他们的履带宽度一样。

能够加入党卫军,能够成为党卫军装甲师的,每一个士兵,都是相当优秀的,这些驾驶员们,都是老兵油子了,闭着眼都能开过去。

瓦兹河防线,已经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巴黎,就在眼前!

此时,巴黎城内,一片慌张。

街道上,堵满了汽车,在得知了德国军队突然开动到了瓦兹河的时候,雷诺政府惊慌失措了,魏刚的防线,根本就挡不住凶猛的德国人!

巴黎,即将被德国人攻克,雷诺带着政府官员,匆匆茫茫地从巴黎,迁移到图尔去。

坐在自己的汽车上,望着外面,雷诺心情沉重。

旁边,就是高高的埃菲尔铁塔,想着法兰西的首都,即将被德国人的铁蹄践踏,雷诺就感觉到心如刀绞。

巴黎,是法兰西的首都,这里的历史,可以从公元四世纪说起,罗马人的一个部落强占岛上高卢人村庄,并建立了“巴黎吉”人的首府,巴黎从此得名。

公元六世纪起,巴黎成为法兰西王国的首都,以后历代法兰西的封建王朝均以巴黎为国都。

近了的话,要从1870年9月革命后说起,当时法兰西成立第三共和国,一直延续到现在。共和和帝制,不断地在法兰西交替,似乎就预示着法兰西命运多舛。

现在,自己,却作为法兰西的领袖,要离开了自己的首都!法兰西,前途渺茫!想到这里,雷诺的脸上,老泪纵横,他的离开,似乎也预示着法兰西共和国的迟暮黄昏。

天边,已经是晚霞,红得像火,又如同炽热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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