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的薄恋卿背着书包朝大学本部走去,边走边给赵景科发微信,他那边倒是秒回。
【别来等我了,我要到很晚。】

薄恋卿撇了撇嘴,不开心!石头哥哥每天太忙了!

她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想找个人约着一块吃饭都成问题,她薄恋卿什么时候混得这么惨了喂!

薄恋卿有些挫败的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听到灌木丛那边传来声音。

“放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饶了你?我看你这张嘴一开一合叭叭叭说得很容易啊!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逼数吗?在这装柔弱呢?”

“放哥,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这回吧!”

“滚犊子!别他妈想糊弄我!”

“寅哥,我真的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

哀求的男声已经带了哭腔,求了一个不够,还卑微的求了另外一个,听上去就很可怜。

薄恋卿转头朝声源看了一眼,这会天已经黑了,依稀只能看到几个背对着他的人头,明显人多势众,欺负一个戴眼镜的男生。

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她都听不下去了,这不是校园霸凌吗?

太过分了叭!

薄恋卿咬了咬唇,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跑去多管闲事肯定是不明智的,但遇到了装作没看到未免有点LOW吧?

斟酌过后,她猫着身子从书包里翻出手机,想要悄悄将这一幕录下来,然后匿名发到学校论坛上,搞臭这几个校霸的名声,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整校园霸凌!

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却容易遇到各式各样的困难。

薄恋卿刚掏出手机,就因为太黑了没拿稳掉到地上了。

“谁?”有人大喝了一声。

薄恋卿心里懊恼得不行,真是出师不利!

她淡定的捡起手机,想着待会就吓唬他们说自己已经将他们欺负人的画面拍下来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手机的密码,他们要是敢强来,她就大声喊救命!

“谁在那鬼鬼祟祟的?快滚出来!”又是一声不耐烦地暴喝。

薄恋卿淡然的站起来,心里虽然有几分害怕,但面上却装得很淡定。

张放看到是个陌生的女孩后还有几分意外,“躲那干嘛?这是你相好?”

他说话流里流气,带着嘲弄和讥讽。

薄恋卿没好气的怼回去,“嘴巴放干净点啊!这路是你家开的啊?就你能在这里别人还不能走了?”

她有注意到张放右后方还站了一个男生,比他还高了点,嘴上叼了根烟,正在吞云吐雾,一看就是社会青年。

而且,有几分眼熟似的。

她眯了眯眼,路灯太昏暗了,根本就看不真切。

张放冷嗤了一声笑了,“呦!还是个小辣椒啊!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薄恋卿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小混混了,油腔滑调的恶心死了。

她打量了对面的男生一眼,“那你倒是说说你有多厉害?得什么样层次的人才能够得着跟你说话?是不是连校长见到你都得恭恭敬敬?”

“噗——”

看了好一会儿戏的谢寅没忍住笑出声来,被怼得脸都青了的张放正愁找不到台阶下,连忙气势汹汹的看向薄恋卿,“那你说对了,我家寅哥就是校长……”

他话才说了一半,就感觉到寅哥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了。

他怔然的转过头,对上寅哥的视线后知趣的不说话了,同时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从头到脚都散发出:小姑娘!你完了!

“是你?”

薄恋卿不敢置信的看着从暗处走近的谢寅,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竟然还是个社会青年的头!

就知道欺负弱小!

不要脸!无耻!

谢寅唇角勾起,“你该庆幸遇到的是我。”

不然,就你这种管不住嘴的大小姐肯定会吃大亏!

薄恋卿“呸”了一声,“我还庆幸遇到你?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你!”

张放眼睛都亮了,一会看看老大,一会看看薄恋卿,哇!老大跟这个小妞居然认识?看俩人对话的语态像是有点熟悉啊!

谢寅吸了一口烟,缓缓朝薄恋卿走近。

薄恋卿一脸警惕的瞪着他,仿佛他要是敢做出什么自己绝对要他好看!她寒假期间在家可是苦练过格斗术的!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小弱鸡了。

谢寅黑眸幽暗,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正好顺着风向扑在了薄恋卿的脸上。

浓烈的烟味熏得薄恋卿连连咳嗽,恶心得不行,“神经病啊!你以为对着别人吐烟雾很酷吗?简直不要太恶心!我隔夜饭都要恶心出来了!”

谢寅掐灭手中的烟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你遇到的人不是我,就不是喷你一脸烟雾这么简单了。”

说着,朝她走近几分,声音压得更低了,“就你寒假学的那点格斗术,在我们这种社会青年眼里根本不够看,落在我们这些人手里,多的是玩弄你的花样,保证让你后悔多、管、闲、事。”

最后四个字他是一字一句,漫不经心的那种坏,眼神直勾勾的带着侵略性。

薄恋卿还真有点被吓到了,谢寅这个人有多无赖她是知道的,尤其此刻他眼神里那种赤果果的钩子,让她不自觉的想要后退。

“你……怎么知道我寒假学了格斗术。”

“你说呢?”

谢寅还是那种懒洋洋的腔调,狭长的眼梢微挑,满脸的坏,就连唇角的弧度都是那种匪气的坏。

薄恋卿怔了怔,肯定是弟弟说的,真是的!她一点老底都被闹闹那家伙给泄露给这个混蛋了!

“你……别说得这么吓人!这里……可是京大的附属高中,你们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告诉石头哥哥!”

张放插了句嘴,“石头哥是谁?咱们学校有这号人物吗?”

旁边的小弟摇了摇头。

谢寅没有搭理他,依然饶有兴致的盯着薄恋卿,“你觉得那种一天到晚只知道学习的人保护得了你?要是人家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开学第一天不陪你?让你一个人大晚上的在学校瞎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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