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泡哥”的万赏。
泡泡跟我说:要沉得住气,耐得住寂寞,很贴心。

这书本写到现在,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这样一帮真心为我的朋友了。

泡泡放心,去广-州,一定会去找你的,你带我去东-莞......

做为回报,来大理,我带你去领略一夜爱情之......

好吧,我去跪键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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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牺牲一个贾昌朝,也要把唐子浩摁下去。

这一手够狠,尤其是对自己够狠。

这个谋反的帽子,即使压不死唐奕,但也有十足把握毁了唐奕的一生。

唐奕都可以想得到整个事态的进程。

“谋反”是肯定坐不实的,贾昌朝甚至以后都不用再提这个茬儿,他只要把这颗雷扔出来,之后怎么样,就全看唐奕如何接招了。

而且,不论唐奕怎么接招,多少人帮他摇旗呐喊,最后的结局都绝对不是唐奕、范仲淹等人希望看到的。

大宋是文人政治,亦或者说是君子政治。别说是谋反的罪名,就是小罪被弹劾,当事人不管有无罪责,为了避嫌自证都要自请贬黜,

当年,夏竦和章得象以一封伪造的书信诬告庆历党人意图谋反,谁都知道是假的,赵祯更是连信都不信,可还是将整个庆历集团一网打尽。

若是没有唐奕,范仲淹、尹洙会因此客死异乡,杜衍结束政治生涯几年即猝。而当时还属小官旁末的富弼、韩琦、欧阳修等人,也是下放近十年才得以回京,足见其威力有多大。

这个帽子一扣下来,不论真假,对当事人的政治生涯来说,都是一个难以逾越的坎。

可是,唐奕是个白身,贾昌朝这一本又能把他怎样呢?

要知道,唐奕可不用自证清白的贬官出京,因为他没得贬。长脑袋的也都知道,赵祯也不可能治唐奕的罪。

但,没得贬,又治不了罪,却不代表就没了杀伤力。

事实上,这一本的杀伤力,比唐奕是官身还大。

可以说,因为这一本,唐奕的政治生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朝堂之上,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唐奕未来必是朝中要员。赵祯对唐奕的依仗,几乎就是明着告诉大伙儿,这是大宋未来的宰相,国之重器。

可是,谋反的言论一出,不但唐奕自己要保名节远离官途,而且,走科举入官身这条路,他也不用想了。

即使赵祯再偏帮他,也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主考会录用于他,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名节和这么一个有谋反之嫌的人绑到一块儿。

就算唐奕不要脸,用别的办法厚着面皮入了官身,也必遭人诟病,时不时就能让人把这段老底儿掀出来晾一晾,这其中的恶评将伴随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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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屋中众人一片哀怨,贾昌朝这是又重玩儿了一次庆历新政时的把戏,想一棒子把唐奕敲死。

潘丰就纳了闷儿,“贾昌朝跟大郎可没这么大的仇怨,多半是背后有人指使,那个人也必定是汝南王!”

“可是,以贾昌朝的能力和地位,在汝南王一系之中也是个重中之重的人物了,为了一个白衣书生,值得吗?”

范仲淹道:“值得!因为你们观澜商合所运作的事情,赵允让几乎都知道。”

杜衍接道:“阻止一个掌握这般惊人实力的政敌步入官场,别说一个贾昌朝,就是十个贾昌朝也是值得的。”

曹佾则道:“汝南王不光是要阻止大郎入朝,而且是要借这个势,把大郎彻底搞臭。”

这段时间,关于唐奕那些不好的言论,已经在开封疯传,不明真像的百姓们自然对这个目无法礼的狂徒有所偏颇。

掌掴朝臣、顶撞宰相、勾结内苑、至人伤残......哪一件放出来,都是个大屎盆子。

这么多恶名加到唐奕一人身上,那名声得坏到什么地步,想想就知道了。

“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潘丰已经急了。

“唐奕的恶名要是作实了,不但书院要受到影响,连商合,还有邓州那边都要受到牵连。”

可不要小看了悠悠众口的威力,大宋的言论自由,文人对名节的看重程度,是后世都无法理解的。

别说一个唐奕,几十年后那个权倾天下、只手遮天的蔡京,都被开封的老百姓骂得门儿都不敢出,亦要有所收敛。

......

众人分析了半天,唐奕始终一言不发,凝眉沉思。

尹洙见他久不言语,十分反常,遂出言问道:“大郎,在想什么?”

“啊,啊?”唐奕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大伙儿。

显然,大家刚才说的,他根本就没听。

范仲淹道:“如今以到了这般境地,大郎可有什么应对之法?”

唐奕展开眉头,“老师安心便是,伤不到根本。”

“还伤不到根本?”潘丰一翻白眼,这位的心可真够大的。

唐奕笑道:“官不官的,老师最清楚,奕根本就不在乎。”、

杜衍急道:“官还是要当的。”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儿,读书不当官,那还读什么书?

所以,入朝这个事儿,由不得唐奕,就算他不想也没用,赵祯和几位师父也不会同意。

唐奕也不和杜师父争辩,继续道:“入朝之事且先放下,要是我想,谁也拦不住。”

转头对潘丰道:“生意上也可放心,观澜商合不是他们把我一个人弄脏了就能怎么样的。商合已经上了正轨,开始发力,这一但动起来了,就谁也不能让它停下来了。”

范仲淹奇道:“那你在想什么?”

既然什么都不担心,何苦这般久不见笑容呢?

“我在想......”唐奕略一沉吟。

“老师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贾昌朝这一本,毁我官运是肯定的。但是,他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就基本宣告结束啊?”

范仲淹一怔,与杜衍、王德用对视一眼,亦从二人眼中看出了震惊。

大家都是久在官场之人,唐奕一点就透。

唐奕一摊手,“就算贾昌朝是赵允让在朝中的棋子,可是,这个棋子也未免太听话了吧?”

“全无私心?赵允让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都不计后果的?他有什么好处?”

“对啊!”

曹佾也想到了关键,此事对贾昌朝可以说是一点点好处都没有,这个老家伙怎么会这么听话,甘愿牺牲自己,也要保住赵允让的大局!?

“赵允让凭什么能把贾昌朝这般死心塌地的绑在自己的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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