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多少?”易水寒受不了她带着面具还一副卖萌的样子,有些不想看她这张脸。
穆潇潇想了想,差点板起指头来数。

过会,小心翼翼地说:“九十八两。”

易水寒嘴角又抽了抽,九十八两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怎么算出这么精确的数字的?

他懒得计较,直接说:“以后每月你可以在账房支取一百两。”

穆潇潇一喜,瞬间又陷入无限懊悔和沮丧。

知道他这么好说话,还给她补充成整数,刚才怎么不喊个九百八十两呢。

“走吧。”易水寒重新翻开书,吩咐车夫。

穆潇潇注意到这家伙正在翻看的书叫《左子论战》,竟然是一本兵书,有些好奇他一个文官,看什么兵书。

难不成他看似闷骚的躯壳下,还隐藏着一颗战场杀敌的心?

“有事?”易水寒突然问。

穆潇潇一惊,明明隔着书,你是怎么发现我偷偷看你的,你到底有没认真看,拿着书又不好好看,只会做样子,装……

“属下实在想不通,十万两银锭,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被运走,而十万两银包铅又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下运进库银,难道这个世界真有六甲搬运术?”穆潇潇不动声色转移个话题。

“你说呢?”易水寒重新放下书,穆潇潇注意到那书被他拿起来,放下,拿起来,又放下,还是那一页没什么进展,书角被磨损的不成样子。

穆潇潇呐呐。

她当然也不信,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掩饰她偷偷看他而已。不过他的视力真好,还能穿过书看到她在看他,厉害了我的哥。

“估计没有。对了,大人有没吩咐四处城门加强警戒查盘查,防止银锭被偷偷运出城门,那样就真是石沉大海,永远不可能找到。”

易水寒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神情依然冷淡,深邃里眸子要硬说有什么感情的话,可能是看白痴也用这种眼神。

“呵呵,肯定已经有所安排。”穆潇潇越解释越尴尬,只好又转移话题,“那大人肯定也探访过遂州所有冶场的情况了?银锭运输不出去,银包铅自然也不会轻易运进来。属下认为,那些银包铅多半就来自于遂州本地的矿场,若是详加排查,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易水寒这回到没看,若有所思。

穆潇潇没忍住,嘴又贱了下,“想必这些安排大人肯定早已做过,只有属下这么愚昧的人现在才想到,大人智慧过人,自不会和属下一般愚钝。”

易水寒没说话,伸手将暖炉又了拿回去。

正在取暖的手僵持在空中,穆潇潇只好呐呐收回来,顿时冰凉一片,不知道放在哪里。

她看着紧挨着易水寒的暖炉,顿时感觉人生真的好艰难!

酒楼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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