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斜视过来,悠闲的靠坐在牢房的墙壁旁,双腿闲散的弯曲着,淡笑一声:“过奖。”
谁也不曾想到这个为四国祈福多年的大祭司,竟然是晟海的奸细。

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果然人心隔肚皮。”寂寒到现在都不敢想。

子良浅浅的挑了个眉头,“不止隔着肚皮,还隔着心,就像当年的赫澜王妃,不也是如此吗?要怪就怪你们识人不清。”

寂寒沉默不语。

子良说的没有错,要怪只能怪他们没有尽早发现。

“你来东国的目的是什么?”寂寒问。

“也没什么目的,我要是有什么目的,这么多年不也差不多该得手了吗?我的确是晟海的人,可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晟海,亲人也早已不在世,流浪到东原后,就一直在这里了。”

子良转而浅笑,“那寒王又觉得我有什么目的呢?我一没有祸害任何人,二没有探听各国皇室要密,如果因为我是晟海人就要如此对待我,那我无话可说,只能把那么多年对东原做的事都当做是喂了狗。”

他的话,字字珠玑。

每一句都咬在了点子上,寂寒眉头一皱,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的确,子良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东原大陆利益的事。

可皇兄表明说了子良不是善类,他一点都不怀疑。

“皇兄。”

寂寒出了天牢,一路来找正在宫里的寂尧,把他跟子良在牢房里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他坐下来,面色有些凝重,“皇兄,子良说的话有理有据,况且咱们也没有抓到他是奸细的把柄,再者,我一直纳闷,他怎么敢大摇大摆的跑过来?”

闻言,寂尧笑了笑,那双漆黑的瞳仁里荡漾着冷冽的光。

“他知道他逃不掉,所以还不如主动过来,至于为什么敢这么大摇大摆,估计……他是想用民心自救。”

“民心?”寂寒不解。

寂尧薄唇微抿,“他那会儿不是提到了为四国做过的事吗?他这个大祭司的身份在民间很得百姓的心,更有许多封建的百姓都快要把他当成神仙供奉了,毕竟他一直为四国祈福求雨。”

闻言,寂寒终于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这个子良果然不是善类,怪不得被抓了都不害怕。

“那接下来要如何?”

寂尧喝了口茶,“民意挡不住的,但他是晟海的人这一点是事实,晟海的人曾伤害过东国的百姓,即便这次不能解决掉他,也足以让他在东国百姓的心里失去重量,如此在今后,他就不敢在肆无忌惮得进东国了。”

其实寂尧很清楚这次是解决不了子良的,他只是一点点的瓦解他。

然后找机会,杀了他。

这个人必须除掉,因为他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杀赫澜。

“我明白了。”寂寒了然。

~

牢房。

子良依旧保持一个姿势没动,他盯着一个地方出神。

“你要是想杀她,干嘛在外面不动手?这会儿被抓了什么都完了!真是怀疑父皇怎么会信得过你办事,太不靠谱!还有那个姜甜,竟然自己跑掉了,等本公主跑出去一定好好严惩她!”唐惜一直在那碎碎念。

子良眼眸一眯。

为她父皇办事?

眼底掠过一丝轻蔑。

他针对赫澜其实并不是因为晟海,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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