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尧走来坐到她身边,“赫澜在那次战争中受伤了,为了不引起恐慌便在宫中修养,直到前段时间才彻底康复,故而一直没有现身。”
闻人皇后一听她受伤了,眉头拧的更深,“现在没事了吧?”

“已经没事了,现如今大陆暂时太平,赫澜就想过来看看,今日刚到。”

“好好,回来就好。”闻人皇后笑的很是开怀。

没什么比儿孙都在膝下最让人满意感动的了。

~

皇宫外的一个巷子里,有座不起眼的院落。

面纱女一路从宫里出来,进院落前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跟踪她后,快速的进了院子。

一进去,一个女子正坐在正厅那儿,穿着华丽,眉眼凝聚着怒火,显然情绪很是不好。

走近仔细一看,这人有些眼熟。

“她真的回来了?”唐惜语气不善的问。

面纱女摘下面纱来,露出一张高冷淡漠的脸,此人正是姜甜。

“回公主的话,的确回来了,并且是与尧王一同回来的。”

“啪——”

唐惜用力一拍桌子,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她竟然没死?那么深的悬崖掉下去,还有海,她怎么可能活得下来?!会不会是假扮的?”

姜甜也同样疑惑这个事儿,按理说那么深的悬崖掉下去,即便没有掉进海里,碰到一块石头都有可能摔死,她怎么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那一战之后,所有人都以为晟海国师与北国女帝双双坠崖阵亡了,毕竟那么深的海,谁也不可能跳下去找。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但她的确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姜甜说。

唐惜捏着手指,骨节都泛白了,可想而知她有多愤怒。

她本以为只要那个女人死了,晟海就有机会再次发动战争,夺得北国的地盘后,一举拿下其他两国,到那个时候,寂尧一定会跟她在一起的。

毕竟到那时候,她就是这个大陆上最尊贵的公主了,除了自己没人能够配得上他。

可偏偏的,那个贱女人竟然没有死!

姜甜沉默了会儿,问道:“他可有什么指示?”

“他?”唐惜愣了愣,后知后觉道:“他最近不能露面,他那个身份已经被人识破了。”

“咳咳咳!”

一道咳嗽声打破了两人的对话,唐惜站起身看向身后。

子良白着脸走出来,他的肩膀僵硬着不能动,天气过于炎热,导致他的伤口已经腐烂了,快一个月都没有见好。

“伤都没好你出来做什么?”唐惜埋怨的嘟囔。

子良静默的眸子扫她一眼,“我还用得着你来管?”

“你!”

唐惜气愤的跺脚,却没敢再顶嘴。

对于子良,她不敢造次,毕竟他是父皇叮嘱过不可以忤逆的。

她就不理解,这么个柔弱的男人哪里值得她那么恭敬的对待。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明显,子良倚在门口轻笑,“你心心念念的人,又哪里好?”

一提到寂尧这个人唐惜就炸了,“他哪都好!反正你是比不上。”

“呵。”子良不怒反笑,余光瞥向一旁的姜甜,“我听说,你跟寂尧很小的时候认识?你还……中意过他?”

姜甜面色一僵,立即感受到了来自唐惜的冷眼,她忙道:“没有的事,别听人胡说。”

“是吗?”子良故意挑起两人的怒火,轻飘飘的问:“可很多人不都知道你以前许意过寂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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