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会是干嘛的?”
今天天阴沉沉的,看样子会下雨,虞无涯便没有出海,跟赫澜两个人一起进后山打猎。

虞无涯背着自制的土箭,大步走在前面给她带路,“纯粹玩的,也没有什么意义,但城主应该会来。”

“城主?”赫澜问,“你们这里不就是一个小渔村吗,还有城的?”

男人指了指后山的方向,“那边儿,一直往前走就是城里,不算大,这儿的城主跟皇帝差不多,因为被曾经的国抛弃,自己在这儿自生自灭了。”

进了山,赫澜安静的跟在他身后,一发现目标,虞无涯就做个手势,赫澜聪明的蹲下身子一动不动。

虞无涯握着土箭,瞄准正在树丛里穿梭的兔子。

土箭出手,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兔子身上,那兔子挣扎了几下,随后没了生机。

在山里晃荡了一上午,下山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过中天了。

两个人提着几只野兔往家走,路过的村民纷纷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

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

但赫澜听的见,她内力强劲,感官都异常灵敏。

她皱了皱眉,“你们这儿的人,无聊的时候都以嚼舌根子为乐趣吗?”

虞无涯讶异垂眸,清澈的瞳仁凝视她,“你听得见他们说什么?”

“嗯。”

这次换来的是虞无涯的沉默。

他们距离那群嚼舌根的妇人得有个几十步不到百步,她竟然听的那么远?

本来他是听见了,但一想到赫澜可能听不见,他也就没有说什么。

赫澜却忽然停下来,那双耀眼深沉的瞳仁里掠过一丝不耐烦。

她就定定的站在原地,侧眸盯着那群妇女。

她一看过来,又是那种不耐与锋利不善的眼神,那些妇女尴尬的撇过头,端着簸箕三三两两的都陆续进了家门。

见她们都散开,赫澜才收回目光。

“你这性格,倒是有意思。”虞无涯越看越觉得她身上都是秘密。

赫澜笑而不语。

两人刚刚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大呼小叫。

“我是你妯娌啊嫂子,你不帮我和你外甥,竟然有心思去养一个野女人,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就是啊婶婶,我和你外甥过的这么紧紧巴巴,你就帮衬帮衬我们呗,有那闲粮给那个野女人还不如给我们。”

一听这两个声音,虞无涯立马丢下土箭,大步走进院子。

虞大娘坐在房屋的门口,面不改色的听着那两个女人吵吵闹闹。

“无涯。”见儿子回来了,虞大娘这才开了口。

那两个女人一回头,看见虞无涯的一瞬间身子都抖了下。

虞无涯冷冷的注视两人,“要穷死了?”

这婆媳俩都是欺软怕硬的人,虞大娘的妯娌叫孙东芳,生来就是个尖酸刻薄的主儿。

“哎呀无涯侄子,话怎么能这么说的这难听,这不是最近打不到鱼吗,所以婶婶来问你娘借点粮食,可你娘说没有余付的,可你们有粮食去养一个捡来的野女人,怎么就不能借给我们些?”孙东芳说的理直气壮。

“野女人?”虞无涯深深地眉头蹙了起来,“是啊,说的对,我宁可养一个没亲没故的人,都不愿意养你们。”

“你怎么说话的!”另一个女人气了。

孙东芳立马呵斥自家儿媳,“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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