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妻怎么了?让他休了呗。”
谈书墨皱眉,“不要以为什么都是你的,人家的正妻据说不比你差在哪。”

唐惜撇撇嘴,“我不管,我就喜欢他,咱们那就没有这么好看的男子,我想嫁给他。”

“你觉得可能吗?”谈书墨懒得打击她。

“怎么就不可能呢?联姻的不也有的是。”唐惜嘀咕,“我下嫁给他,他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她这番言论,让谈书墨一点也不想接话。

“哥,我必须嫁给他,你不懂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就看了一眼,我就觉得好兴奋!我一定得嫁给他,付出再多代价都行!”

唐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

一见钟情……

谈书墨的眼前不自觉掠过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着很亮的光,仿佛能够照亮所有。

里面也蕴藏着岁月给予她的各种无奈与凄凉。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觉得,那双眼睛的主人,有着太多的故事。

他突然特别想要一探究竟。

正想着,酒楼里多出一抹身影。

谈书墨眸光一深,是她。

赫澜仍旧带着面纱,微微低着头,不紧不慢的上了楼,进入寂尧的那个厢房。

一进去,寂尧正吊儿郎当的倚在椅子中,斜视一眼,下巴对着他身边的座椅扬了扬。

赫澜挑挑眉,走过去坐下。

周围的人都恭敬的点了点头,对于她的出现并不意外,他们也知道赫澜并没有离开东国。

等她摘下面纱,寂尧才叼着剔牙的竹签,笑眯眯的问:“你来抓奸啊?”

“嗯,来抓你。”赫澜顺坡下,“要不你奸一回?让我抓抓。”

寂尧伸出长臂掐着她的脸蛋,似乎是笑了,“你这张嘴怎么就这么不安分。”

他没用多大力气,但赫澜特别配合的做出很痛的样子,“你怎么还掐人脸呢,不知道女孩子的脸不能随便碰么?”

寂尧一怔,倒也松开了手,“女孩子?你?”

“……我不是女孩子么?”

男人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只说:“你是女孩子她娘。”

说完,他就愣了一愣,似乎是想起了那个夭折的女儿。

而赫澜是觉得心虚,也没接话。

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弄得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林则因咳嗽了声:“女君喝点酒不?”

赫澜笑了笑,“好啊。”

一壶酒都放在了她面前,她也不以朕自称,与那些多年不见的朋友,随意聊着,气氛倒也缓解了些。

她侃侃而谈,一点都不拘谨,似乎那些人是她的友人一样,任何话题都接的上,一颦一笑,都充满大气不羁。

要么说是一国女君,见过的场面太多了。

林则因就是发现了这一点,也放开了问:“女君还没婚配?”

“没有,哪有时间考虑那些。”赫澜知道他是想问什么,接着道:“那会儿啊,北国内忧外患,许多人看不起我,觉得我一直不在北国,说不准是勾结了东国的人,那些有异心的人各种挤兑我,恨不得立马把我拉下储君之位,几乎前一整年,我连如厕的时候都会被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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