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地面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爹爹,您的腿又疼了么?”阿爵慌忙的跑进来。

寂尧扯唇轻笑,“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可是吃过早膳了?”

阿爵不放心他,总觉得爹爹是被人欺负了,“不饿啊,爹爹,我跟我外公学过按摩,我给您捏捏吧。”

“你这小家伙,小手那么点儿,还是算了。”

阿爵坚持道:“不要瞧不起我嘛,爹爹您去躺着,您试试看,如果您觉得不好我就不捏了,好吧?”

拗不过他坚持,寂尧只能躺到软榻上,伸直腿来。

阿爵搬来小板凳,撸起袖子站在上面,一下下的捏着寂尧疼痛的那条腿。

本来寂尧真没当回事儿,可当阿爵手一用力,他先是一皱眉,有些疼,但疼劲儿过去后,的确舒缓了不少。

“外公说,这种情况就是膝盖里有风,潮湿呢,我娘也懂这些,她教过我针灸,爹爹一会儿子给您试试,您放心,绝对扎不坏你的哦。”阿爵低着头,边捏边说。

寂尧越看他越觉得神奇,“你这么小怎么懂那么多?”

阿爵耸耸肩,“因为我娘跟我说,说我爹是个很优秀很优秀的人,是世上最棒的男人,她希望我能像爹爹一样,所以从小就什么都接触,我娘还说一定要让我好好照顾你。”

寂尧眸光深深,“你娘叫什么?”

阿爵立刻回答:“年思遥。”

这个事情娘亲一早就嘱咐过他,一旦面对外人时,就说她叫年思遥。

以前他贪玩出宫,在北国里都这么说。

寂尧拧眉,东国里没姓年的。

“你又这么久,你娘不着急找你?”

阿爵笑嘻嘻的说:“她忙,可忙了,而且我在爹爹这,我娘肯定特别放心,我跟娘亲学过做饭,爹爹今天我给你做,好不好?”

“不行。”寂尧拒绝的非常干脆,“你这么小,勺子都拿不动,厨房太危险,你不能去。”

阿爵咯咯咯的笑,“娘亲跟我说,说我爹以前就这么嘱咐她不许进厨房。”

寂尧心里微动,笑着说:“那你爹真的很爱你娘亲。”

“也爱我啊。”

阿爵让阿软打听过爹爹和娘亲的陈年往事,也耳闻爹爹以为他死了呢。

据说当年爹爹得到他夭折的消息,喝的酩酊大醉。

阿软把针灸要用的东西送了进来,阿爵把寂尧的裤腿拽上去,露出膝盖。

他认真的小脸儿特别好看,针一点点的扎下去,寂尧竟一点都不担心。

没多久,针灸结束,果不然,针扎过的地方往外喷水。

阿爵赶紧给他擦了擦,“爹爹你看,你这是潮湿啊,里面有积水,必须排出来。”

“这都是你娘教你的?”

阿爵点点头,小脸耷拉下来,“娘亲生我的时候吧,好像……家里挺不和睦的,她刚生完我就带人打仗,一样是腿有旧疾,跟爹爹差不多,天气一冷也会疼。”

“不和睦?”寂尧有兴趣的问。

阿爵把他的裤腿捋好,故意沮丧着小脸儿,“对啊,那时候爹爹不在,娘亲护着我,反正就是挺糟糕的,娘亲被好多人欺负,她是从血泊里把我抢回来的。”

所以啊,娘亲都这么可怜了,爹爹你可不要生气太久啊!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