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毅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但是还是有人不明白,怎么这报纸的销售怎么又和甑侑钱扯上了关系?
要知道甑侑钱家里号称江宁第一豪商不错,但是家里经营的却几乎全是饭店和酒楼,这和报纸这种文人才喜欢的东西根本就扯不上边啊!!

其实不仅是他们,甑侑钱同样的也想不明白,于是便起身朝张毅问道:“张公子公平公正果然让甑某佩服,不过既然春芳楼打算全部出资,却不知道可有用得着甑某的地方?”

他这一句话虽然看似只是一句想要忙帮的客套话,可却是内含深意。

正如张毅所言,既然办报纸已经公平公正了,那岂不是不关大家的事儿必须凭真本事写文章上报纸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甑侑钱还投银子进去干什么?姑且不论张毅收不收,这年头谁家的银子它也不是大水冲来的。

所以在最后的时候甑侑钱又说了句,可有用得着的地方,问的便是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张毅能看重甑侑钱自然是有他的目的的,毕竟这个时代银子固然重要,可有些东西同样也非常重要。

而张毅看上的正是甑侑钱家里的资源,或者说他家里的那些生意。

要知道,这年头能进的起饭店和酒楼的人可不多,但是绝对都是稍有余钱的那种人,但是恰恰正是这类人才会有余钱购买报纸。

否则的话一份报纸哪怕只收取5文钱,虽然对于富人来说或许根本就懒得弯下腰去捡,可是穷人呢?连饭都吃不起,自然是根本不可能去购买了。

更何况即使购买了,能不能看的懂也是一个问题。

所以在张毅的看来,一个能够将消费者聚集起来的渠道,这才是重点!

“其实是这样!”张毅朝甑侑钱笑道:“我们春芳楼打算和甑公子合作!”

说着,张毅又看了看迷惑不解的众人,这才又继续道:“众所周知,甑公子家里经营的乃是酒楼生意,而且遍布咱们整个江宁府,就连其他州府也有不少甑家的产业!”

张毅说的可是大实话,算不得恭维,当然虽然众人并不知道张毅究竟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还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所以春芳楼报社和甑家的合作点就在这里!”见众人还有不明白,张毅又解释道:“诸位士子也知道,报纸虽好但是也必须要有消费者。或许诸位士子不屑银子,但是不可否认有了银子报社才能继续开办下去。

酒楼为富商、文士的汇集之所,便是最理想的报纸售卖之地。大家想想,这些人群既能够承受报纸的价格,与此同时也可以通过报纸随时了解周边发生的大事,可谓是各取所需。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那便是报纸可以通过这些人逐渐流传出去。就比如甑公子写了一篇文章被报社采用,经过报社的刊登发行销售。这购买的人群中有那么几个品味高雅的儒商,嘿嘿....辗转又去了其他的州府....”

张毅一顿,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是,在场的人那儿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要报纸传到了其他州府,那岂不是等于自己的名声也传到了其他的州府?

名望、名望,首先必须要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和你的事迹,知道的人多了,认可了那就可以形成名望。

纵然只是一份小小的报纸,但是看的人却都是这个时代最上面的一层人,他们的观点从某种意义上就代表着主流,代表着公理!

所以以酒楼来推广报纸显然便是最适合的地方!

想通了这一点,众人都不禁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道理很简单,也很直白,却非常有用。

这时候不少士子都不禁沉思起来,张毅这小厮还真不简单。

当然,也有不少人听到了张毅的点子不免也打起了办报纸的主意。

毕竟点子都是现成了,无非只是银子而已,在场的士子身家虽然不一定能与豪门富户相比,但是咬一咬牙半个报社还是很简单的。

一时间有人开始暗乐,有人所有所思,更有人迟迟不决,张毅都看在眼里。

不过张毅却是暗乐,要是真有人打算跟风,估计到时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要知道,古言就说了,叫死徒弟饿死师傅,要是觉得报社人人都能开,他张毅也不可能轻易说出来了。

到是甑侑钱却是一脸凝重。

同样的他与其他人也想过直接创办一家报社,然后通过自己家里的酒楼达到销售的目的。

可是当他转眼又一想却发现报纸该怎么办?里面文章如何刊登?甚至雕刻文章该用木刻板还是直接誊抄....

等想完了这些,甑侑钱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他的印象当中,张毅绝对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能轻易将报纸这件事说出来肯定还有后手。

所以在她看来既然能够合作何尝不是另一条出路?

只要能牢牢掌握住报纸的销售,那么他甑家或者说他甑侑钱也能制衡张毅,到了那个时候报社依托于他提点儿什么小小的要求那还不顺理成章?

想到这儿,甑侑钱心情也好了起来,旁边一位侍女正帮着他续添茶水,高兴之下一块十两重的银子便从他手上飞出,笑道:“小娘子灵性,赏!”

乐的那侍女又是殷勤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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