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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下间,谢冬就将这群战五渣全部给撕到了地上。

至于幻境中这些人儿的沉鱼落雁?花容月貌?天人之姿?不好意思,谢冬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半分美色, 全都是想夺走他四百万灵石的仇人。

他双眼通红, 抬手就要搓一个火爆术出来。

然而还不等他将这个火爆术丢出去,眼前的如花美眷们便通通化作一团白烟,直接在他眼前消散了。

视野之内又变成了空无一物的纯白。

片刻后,视野之内的这些纯白也开始褪去了,山林之中苍翠的树木慢慢呈现。谢冬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这是因为他彻底抵御住了“色”字的诱惑, 幻境变化了。

他彻底摆脱幻境了吗?

在谢冬思考间, 眼前的景象越发清晰。当幻境的最后一片遮挡也消散后,谢冬看到何修远就站在他的眼前。

谢冬刚刚松了口气,却发现何修远手中举着一大块冰。

何修远极近地看着他的脸, 眉头紧蹙, 神色间显出一些担心。见他清醒后,何修远却只是淡淡与他打了声招呼,同时将手一扬, 让手中那板砖一样的冰块直接化成了水汽,消散了在空中。

此情此景,十分显然, 如果不是谢冬醒得及时, 这一大块冰就会直接拍在他的脸上。

谢冬缩了缩脖子, 又看了看其他人的情况。这一看他才发现,方才他摆脱幻境的过程虽然有些难堪,相比之下却已经算是比较顺利的。

此时此地,看起来十分清醒的只有何修远一个人。大师兄整个人都面不改色,就像是在幻境中根本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就连边上那个蓬莱派的金丹季罗,现在身上都还冒着点热气,显然也刚从幻境中摆脱出来不久,没有何修远那么淡定。

“这位道友,好定力啊。”季罗笑着向何修远道了一句,“不知是心性奇佳,还是已经阅尽千帆?”

何修远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神情冷漠之余,不知为何似乎还带了一丝尴尬。

季罗也没有强求他的回答,转头就去关心自家蓬莱派的师弟了。

剩余的三人,此时都有些不堪入目。那徐散修已经把衣服解开了一半,鹏程宗吴道友更是正在抱着一棵树蹭。至于季罗的师弟凌溪,腰上胳膊上头上全都是帮助他抵御幻境的法器在发着光,晃得人眼晕。

灵石啊,这都是灵石啊……有灵石真好!谢冬不由得羡慕嫉妒恨了起来。

在众多法器的帮助下,凌溪没过多久也终于恢复了神智,顿时整个人都是一软,靠在匆匆赶去的季罗的怀里,不停喘气,浑身冒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随后季罗看向那边继续不堪入目的两人,不忍直视地皱起了眉,直接招来瓢泼大水,将那两人给通通浇了个透心凉。

“季、季前辈,”徐散修打着哆嗦向他道谢,“竟要靠前辈援手,实在惭愧……”

“惭愧就不必了,”季罗道,“你先告诉我们,这是哪里?”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边上吴修士惊疑不定,“不就是就刚刚从山脚上来,走了不到半刻的地方吗?”

季罗笑着摇了摇头,甚至懒得与他解释。

谢冬仔细将四周看了一圈,只觉得眼中所见景物和陷入幻境前一模一样,轻易察觉不出不同。但仔细一感受,他便发现此地的灵气似乎比刚入云喜山时充沛了些许。

两者灵气浓度的差异并不明显,十分微妙,甚至像是错觉。但金丹之所以是金丹,必然会对这种差异更加敏感,在这种时候尤其可信。

如此想着,谢冬便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片刻后,他看着脚下的路叹了口气,“这里没有我们来时的痕迹。”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他的动作,同样去观察来时的路。他们进山之后一直是步行,脚下都是落叶枯枝,照理必然会留下痕迹。但此时此刻,显而易见,这确实不是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了。

“这、这……”徐散修有些懵,“地图上只说,只要经历了幻境的考验,我们就能到达千年前那个宗门的遗址。可是,这、这……”

“看来我们在陷入幻阵的同时还顺便被传送了过来。”谢冬道,“但是这里究竟是何处?徐道友,你也不知道吗?”

徐散修支支吾吾,在那里“这、这”这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谢冬的说法虽然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但如果真的只是被传送到了别处,又究竟从哪里找来一个和之前所在如此相似的地方?

片刻后,何修远惜字如金地说了四个字,“须弥芥子。”

须弥芥子,是一种制造空间的法术,可于秋毫之末藏江海百川。这样的法术,元婴之前无法习得,却每个修士都多多少少有点了解。如高等的储物戒指之类,通常就是由须弥芥子之术所造出的芥子空间,价格十分昂贵。

换而言之,他们仍旧在云喜山内,只是进入了云喜山中的一个芥子空间。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季罗在边上笑了笑,“如此看来,你们虽然都是凝元,凝元和凝元也很不相同嘛。”

说罢,他也不管其他几人那难看的脸色,领着凌溪便往前走去。

徐散修吸了口气,收拾了沮丧的心情,连忙追上,“前辈,你要去哪?”

“当然是继续去找我们该找的东西,”季罗道,“如果地图所说的没有错,眼前这个芥子空间,应该就是那个宗门的遗址了。”

如此看来,此行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变化。众人都心中稍安,跟在了后面。

结果正如季罗所言,没走多远,他们便看到了一些属于千年前那个宗门的建筑。哪怕是修真者所建的房屋,在千年之后,也已经全都破败成了一栋栋废墟。

唯一的意外只是,他们在一次走乏了之后试图改为飞行,结果发现飞不了多高便感觉一股有庞大的力量在空中压着他们,哪怕季罗也顶多能飞个一时片刻。但在这个时候,他们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继续步行便是了。

直到数日之后,他们才真正发现眼前的情况有多么困难。

大,这个芥子空间太大了。

整整走了七八个日夜,他们依旧在树林和废墟之间乱窜着。徐散修手中的地图根本不堪大用,顶多提示了几个障碍。但那些障碍在季罗这个金丹宗师面前本就不算个事,不费吹灰之力便一道道闯了过去。然而想找的东西总是找不到,地图也没有明确指出究竟那条路是正确的,又不能飞,一行六人只得耐着性子一点点地走。

季罗也渐渐收起了那副貌似含蓄和蔼的样子,越发现出了傲慢的本性,说起话来越来越颐指气使。反倒是最开始傲里傲气的那个少年凌溪,自从那日幻境过后就一直沉默得出奇,也不知是在幻境中受了什么打击。

就连何修远,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变得越来越不淡定。旁人或许还不觉得,但谢冬离得近,明显就能察觉到大师兄浑身的焦躁之感与日俱增。

在一天傍晚,何修远更是主动提出要兵分两路,自己一个人去山里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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