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伟他们退后了一些,河里的死鱼是越来越多。
那个光着身板的男人似乎死也不愿意向阿赞果阿低头。

而阿赞果阿则再次吹起了那个葫芦一样的乐器。

不过这次阿赞果阿吹奏出来的曲调,却令人感觉很难受。

那个光着身板的男人,显得痛苦了起来。

“怎么样,得手了吗?”卓伟问道。

“应该是快了。”喀秋莎看着那个光着身板的男人。

阿赞果阿对他师兄下了灵降,阿赞果阿现在似乎正在用这样的方式,操控着他。

但光着身板的男子,也就是阿赞波卡,怎么都不肯低头。

阿赞果阿的表情也逐渐的阴沉了下来。

搞不好,这个阿赞波卡会死在水里。

“喀秋莎,别让阿赞果阿再弄下去了,你给阿赞果阿说,看看双方能不能各自退一步,阿赞果阿将他师兄的降头解开,他们一起寻找这个传承法器。”

“看起来是不可能了,这阿赞果阿没有想收手的意思。”喀秋莎却是摇了摇头道。

喀秋莎看人可是非常准的,像是阿赞果阿这种极端的性格和作风,收手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感觉,这个阿赞波卡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告诉他,那半句歇语是什么。”卓伟皱了皱眉道。

阿赞果阿做事情的确太绝了,一点余地都不留。

有些事情可以不留余地,但有些事情退一步或许会海阔天空。

阿赞果阿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当阿赞波卡栽倒在了水里的时候,阿赞果阿赶紧上前。

但没有吃食那个死鱼身体的水虎鱼,却是朝着阿赞波卡围拢了过去。

阿赞果阿见状,赶紧下水,去救阿赞波卡。

要是阿赞波卡死了,那传承法器的下落,就真的成了秘密。

阿赞果阿拿出了一块肥皂一般的东西,那东西很软,他捏碎投掷到了水里。

逐渐的那些水虎鱼一个个的翻了肚皮。

当阿赞果阿走到了阿赞波卡的身前时,他发现阿赞波卡已经断了气。

这个阿赞波卡死前将自己的舌头咬破,故意让舌头出血吸引着那些水虎鱼,但阿赞波卡的脸上却带着笑容。

他似乎虽败犹荣,而且阿赞果阿从他这里得不到半点的便宜。

阿赞果阿确认阿赞波卡已经死亡后,脸色冰凉到了极点。

他一声不吭的走到了岸上。

但他对着卓伟他们说了一句。

“卓伟,阿赞果阿让咱们现在跟着他走。”喀秋莎道。

“那法器的事情,他怎么处理?”卓伟道。

卓伟还看了一眼水屋的方向,水屋已经被烧透了,而且阿赞果阿的那个徒弟,漂浮在水上,卓伟仔细的看了看,有一些‘漏网’的水虎鱼正在死咬着阿赞果阿的徒弟的尸体。

“我去问问阿赞果阿。”喀秋莎道。

喀秋莎上车的时候,问了一下阿赞果阿。

阿赞果阿经历了这么一场,有些意兴阑珊。

“他说他放弃了,不过他徒弟应该给他办好了去华夏的临时签证,他看看车上有没有,如果没有,那咱们还得去他徒弟家里一趟。”

“那他徒弟和阿赞波卡的尸体怎么处理?”卓伟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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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开车就是了。”

阿赞果阿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个徒弟当回事,只是阿赞波卡的死,让阿赞果阿打击不小。

阿赞果阿像是赢了,但赢的感觉轻飘飘的,毫无价值。

卓伟点了一支烟,既然阿赞果阿说要去华夏,那卓伟也没必要多事。

而且晚上这一场事儿,本来就是阿赞果阿他们自己人之间的事情,卓伟也不需要插手。

卓伟驱车,他这次倒是朝着曼谷方向行驶,而阿赞果阿找了一圈,倒是真的在车里找到了那张签证。

华夏和泰国,可不是单向免签,而是双向的。

泰国人想去华夏旅游,也会被优待。

卓伟开车去了曼谷。

而接下来的两天,郭芙蓉自首的事情不胫而走。

郭芙蓉坦诚了杀人罪行,当然郭芙蓉揭露田贯中死因的时候,什么请泰国的黑衣法师下降头之类的情节,在舆论媒体上掀开了滔天巨浪。

以前网上就有报道过,女明星在家里养小鬼,或是为了牵住男人,请东南亚的法师下降头,而报道这些事情的,都是一些娱乐八卦小报,而郭芙蓉却是亲口坦诚了她找人给田贯中下降头的事实。

而田贯中当日的死因,则是因为郭芙蓉用一些手段刺激了田贯中,导致田贯中降头发作突然猝死。

郭芙蓉自首时,究竟如何描述这些事情,还不得而知,但媒体却是将过程描述的如同亲临其境一般,绘声绘色。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田嘉欣的冤屈总算是沉冤得雪。

卓伟从龙湖公安分局出来的时候,他拿着手机。

“卓伟哥哥,下次来泰国玩了,记得还要来找我。”沙雅给卓伟发了微信。

“会的,沙雅谢谢你。”

沙雅退给了卓伟五千五百块钱,卓伟给沙雅五千是让沙雅换泰铢的,但卓伟后来直接去了曼谷,没用那些泰铢,所以沙雅将五千元退给了卓伟。

而剩下的五百,是因为卓伟回了华夏,沙雅按照日子,将劳动所得外的钱退给了卓伟。

卓伟现在真是轻松了不少。

他也真是没想到郭芙蓉竟然会主动选择自首。

但不管怎么样,田嘉欣以后不用像是以前那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晚上黑拳争霸赛的出位赛,如期举行。

卓伟上了车。

“卓伟,阿赞果阿送进去了吧?”喀秋莎问道。

“送进去了,对了等会我给保良哥打个电话,我带你去找猎犬。”卓伟系好了安全带。

“是不是轻松了不少?”喀秋莎看着卓伟脸上的阴霾散去,登时笑了笑问道。

“是啊,这么长时间了,我老婆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结果,喀秋莎,其实我最该感谢的是你们,没你们帮忙,郭芙蓉的事情,我老丈人的事情,恐怕都没那么容易解决。”卓伟感慨道。

“谢什么,我是你哥们。”喀秋莎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酸酸的。

她感觉她自己真是贱啊,为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宁愿留在他的身边,像是朋友一样陪着他。

但停顿了一下,喀秋莎又道:“卓伟,你先不要去接田嘉欣了,等晚上你弄完了你的事儿,咱们就去藏地,金龙通宝的事情也很重要。”

“行。”卓伟点了点头。

有伍俊峰和田向东的人在那边看着,卓伟倒也算不上担心。

卓伟给杨保良打了电话。

杨保良听卓伟问起猎犬的事情,杨保良开口道:“那个家伙现在在狗场呢,秃鹫应该现在在那边,卓先生你现在过去的话,我给秃鹫打个招呼。”

“好,多谢了保良哥。”卓伟驱车朝着远处行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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