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邹惊涛却成了叶义诚的顶头上司。
邹惊涛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将叶义诚从伏牛山风景区调了回来。

叶义诚很反感他这个师兄,他甚至不想再看到邹惊涛。

但毕竟邹惊涛现在是他的领导,他不得已上了电梯。

到了邹惊涛的办公室,邹惊涛坐在以前梁栋坐的位置上。

邹惊涛的职权和梁栋差不多,但级别却高了一级。

郭芙蓉通过人事安排架空了安保部部长贾思邈,这件事安保部上下尽人皆知。

叶义诚是贾思邈带出来的人,他也受到了波及,被打发到了伏牛山风景区当了个巡逻保安头头。

但叶义诚却没有半句怨言,贾思邈是他命中的贵人,这份情义,他一直记在心里。

邹惊涛原本手搭在办公桌上,脸色有些阴沉,但见到叶义诚进来,他却是一脸堆笑的站了起来:“师弟,你可算来了。”

“副部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叶义诚却是刻意和邹惊涛保持距离。

“师弟,别这么生分嘛,咱们可是从小一起在戏班子长大的师兄弟,就差穿一条裤子了。”邹惊涛堆笑道。

“林家班已经不在了,副部长您这句话可就折煞我了。”叶义诚淡淡的说道。

邹惊涛闻言干笑了起来,他转移了话题:“师弟啊,我这次把你调回来,是想让你当我的左右手,助我一臂之力的,你也知道天华集团现在的情况,天华电子独立出去了,天华制药的事儿上面在压着,但流言蜚语却是防不胜防。师弟,从今天开始咱们兄弟俩就唱一出戏,咱们一起扮生净,谁挡咱们的路,咱们就摆平谁!”

邹惊涛赔笑着说着好话,他似乎在巴结叶义诚。

天华安保可不是一汪清水。

贾思邈、天华制药保卫处的处长扎希卓玛都不是软茬子。

虽然邹惊涛背靠郭芙蓉,但他不甘于只做一个部门的副手,他查过贾思邈的底子,贾思邈的背景很硬,就算是郭芙蓉下手也不好明目张胆。

“副部长您太抬举我了,我就适合比较闲的地方,我看我还是回伏牛山风景区吧。”叶义诚婉拒了邹惊涛的好意。

邹惊涛听叶义诚这么一说,眼睛合成了一条缝。

他可是搭下脸给叶义诚说好话的,叶义诚是贾思邈的人,邹惊涛是为了挖贾思邈的墙角,才放低了姿态。

但邹惊涛这个人,很擅长变通,白脸不行,就上黑脸!

邹惊涛语气变冷了起来,“师弟,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叶义诚闻言,拧起了眉头:“副部长,您要是看我碍眼,那我辞职好了!”

“要是我告诉别人你以前的丑事儿,师弟你就算不辞职也没脸继续呆下去!”邹惊涛冷笑道。

打小演旦角男扮女装,戏台子上除非真的出神入化成了师傅成了梅兰芳那种级别的大师,才会受人尊重。

没混出来的,那口碑可不会好到哪里去。

邹惊涛不停的想法子威胁叶义诚,叶义诚却是淡淡的开口道:“你随意。”

叶义诚转身就要走,可邹惊涛却一把拦住了他。

邹惊涛不愧是自小就在戏台子上摸打滚爬的人物,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却见他满脸堆笑道:“师弟,你不就想和素娥在一起么,行,只要你帮师兄的忙,素娥你俩想怎么发展,师兄不会过问!”

邹惊涛将林素娥当成了一种筹码。

而叶义诚闻言,眉头却是拧了起来。

他一直在隐忍着怒火,林素娥嫁给邹惊涛后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师傅他老人家生前也是郁郁寡欢。

人都死了,邹惊涛还拿走了家里的安葬费不管不问。

“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兄,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当上了安保部的副部长,但我绝对不会和你同流合污,还有你别侮辱了素娥的名节,她不是那种喜欢攀墙头的女人!”

叶义诚迈步走了出去。

邹惊涛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

邹惊涛一脚踹到了椅子上,他这一脚竟是将椅子踹的散了架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的龌龊事!要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我绝对不会饶了你!”邹惊涛恨的咬牙切齿骨节爆响。

他和林素娥大婚的那天晚上,林素娥敬酒一圈喝的醉醺醺的,他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晕沉沉的流着泪却喊出了叶义诚的名字。

这种事儿,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耻辱,无法磨灭的耻辱!

卓伟去找了齐一鸣。

卓伟到了齐一鸣家的时候,齐一鸣开了门。

见到是卓伟,齐一鸣倒没有意外之色。

“卓伟,进来吧。”齐一鸣邀请道。

卓伟走进了齐一鸣的家,齐一鸣的家以前那个脏乱差,进来呆个两三分钟会感觉无法呼吸,尤其是酒精混合体臭的味道,难闻到了极点。

但这次来,齐一鸣却是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东西摆放的都很整齐。

臭味也没有了,客厅里还放了一束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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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教授,不喝酒了?”卓伟还专门给齐一鸣拿了一瓶鹿邑大曲。

“不喝了。”齐一鸣摇了摇头。

“卓伟,你们这些年轻人也少喝点,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尽量不要沾酒。”齐一鸣以前是个酒鬼,可他却劝卓伟别喝酒。

“齐教授,你是怎么戒酒的?”卓伟好奇道。

齐一鸣之前像是有酒瘾一样,每天醉生梦死的,这说戒掉就戒掉了?

“我参加了一个戒酒互助协会举办的活动,大家互相监督,互相倾诉,酒就这样戒掉了。”齐一鸣解释道。

齐一鸣拿起一块干净的手巾擦拭了一下相框。

那相框里齐一鸣搂着一个双手是v字,笑容很甜的女孩,女孩的皮肤很白皙,长相很甜美。

“齐教授,这是你的女儿吧?”卓伟问道。

“是啊,我们家小甜茶,可惜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啦,在专业领域里追逐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却发现身边最容易被忽视的才是最重要的。”齐一鸣叹了口气。

“齐教授,你可以重新开始,昨天过去就过去了,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卓伟劝道。

失去家人的感觉,卓伟也经历过,他没有资格嘲笑齐一鸣,齐一鸣之前自甘堕落每天在酒精里醉生梦死。

而卓伟却在铁窗里,每晚都辗转反侧,他也好想再见到家人,可这一切似乎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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