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叫我!”端木流月一番话,叶挽歌眼圈水气一片,委屈的质问:“昨天你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赐婚,也不站出来阻止?你就舍得看我嫁给别人么?”
这话一出,全场静默了一下。

慕轻歌咬紧了牙关,尼玛,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脑残的女人!

她说这话,是暗指自己和端木流月有奸情么?!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在场有外人在,皇甫凌天更是在这里?!

慕轻歌看向皇甫凌天,皇甫凌天的脸上早已没了温度,冰冷得可怕!端木流月的桃花眼眼丝猩红,眼底一片暴怒!

这还是慕轻歌第一次见端木流月气成这个模样!

气氛太过冰冷诡异,叶挽衾也觉得叶挽歌说得太过,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连忙走过来,扯着叶挽歌小声道:“姐,算了,不要闹了。”

“别拉我!我没有闹!”叶挽歌甩开叶挽衾的手,含泪扬起下巴,趾气高扬的看着端木流月:“只要你肯和皇上说收回圣谕,本小姐还愿意嫁给你……”

她的话说得好像端木流月很稀罕她,恨不得她能嫁给他似的。

“噗!”慕轻歌一个忍不住,笑了。

当然是被气笑的。

“你笑什么!”叶挽歌正有气没地发,慕轻歌这一笑,她立刻怒而瞪她。

“笑你啊。”慕轻歌唇边的笑意不减,坦诚的摊手道:“长这么大,还从来未曾见过如此自以为是的人。”

“你说谁自以为是?!”

“谁回答便谁是啊。”慕轻歌耸耸肩,她原本想狠狠的回击一下她的,但是想到叶挽歌或许真的会成为她表嫂,她不看僧面也看佛门。

回击太狠了,最后损的会是皇甫凌天的面子。

“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件事关你何事,少在这里见人就咬!”

慕轻歌冷笑,忍无可忍,“看来,上两次,你还没被摔得够疼,还想再被扔一次是不?”

话罢,也不给叶挽歌反应的机会,手往叶挽歌的脖子一掐,攥住她的脖子便用力将她像扔沙包一样,一把从窗外将她扔了出去!

然后,她耸耸肩掏掏耳朵,“呼,总算安静了!”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叶挽衾一会后回过神来,颤巍巍的指着慕轻歌:“你,你竟然……”

慕轻歌没理会她,有些抱歉的对皇甫凌天道:“表兄,我心里不舒服,处理不妥,还请不要见怪。”

皇甫凌天脸上意外的多了一抹笑意,意味深长的道:“没有不妥,我倒觉得处理得挺好的。”

叶挽衾一听,更气了,心里也徒然一凉,忽然有些担心叶挽歌来。

她未过门就得罪了未来夫君,更得罪了未来夫君最重要的亲戚,过门之后日子怎么过啊!

不会……一过门就成为弃妇吧?

她吞吞口沫,看着慕轻歌等几人,不敢再挑起几人的怒火,更不敢看向慕轻歌,怕她对自己不利。

沉吟一下,她转个身,匆匆的跑了。

慕轻歌撇撇嘴,坐回了位置上,容珏淡淡的倒了一杯茶给她,“润润喉。”

慕轻歌:“……”

赤若绝扫了一眼两人,站起来,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慕轻歌端起茶的手一顿,有些不舍:“走了?”

“日后我们可以信件联络。”赤若绝迟疑的看了慕轻歌一眼,很快便撇过头,道:“已经结账了,你们如果得空,还可以留下来再聊一聊。”话罢,朝几人点点头,便离开了。

“二王兄,等等我!”赤天骄叫了一声,见赤若绝不理会她,便连忙追了上去。

秦子清看着,浅笑一下,款款站起对剩下的四人道:“子清也有事,就先走了。”

最后,整个二楼,就只剩下慕轻歌容珏端木流月和皇甫凌天四人了。

皇甫凌天来到了他们这一桌。

一时间,陷入了静默里。

好片刻,端木流月叹息道:“凌天,方才之事抱歉。”

“你我都明白,这与你无关。如果我真的在意,我们关系决裂了,才是圆了别人的心意。”皇甫凌天说时唇角泛出一抹冷笑:“不过,有些屈辱,我总有一天还是会讨回来的。”

慕轻歌这时候也听出来其中的不简单了。

慕轻歌皱眉道:“我出去了一趟,昨晚竟然不知晓表兄和叶小姐竟然也有了婚约。”

端木流月撇嘴,“你那一趟出去得正不好,没看到昨天多热烈,昨晚能配对的几乎都配对了。”

“啊?”慕轻歌猛地问:“还有?!”

“这些堵心的事,我就知晓活阎王不会和你说的。”端木流月翻一个白眼,悠悠的数来:“叶挽衾和元未安,杨琉璃和白瑞谦,段画晴如无意外是蒯烈门。”

慕轻歌一愣,下意识问:“那秦子清呢?”

“她?”端木流月嗤笑一下,“人家喜欢的是赤苍莽,赤苍莽才刚出事,皇上怎么可能给她赐婚?”

慕轻歌灵光一闪,笑了,“也就是说,这一趟去千暮山的,好像只有她逃过了这一次大规模指婚了?”

端木流月桃花眼黝黑得不见底,唇角勾着,悠悠道:“人家这叫做因祸得福,我们不要太羡慕了。”

因祸得福?

是啊,好一个因祸得福啊!

就是这个祸福出现得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慕轻歌心头全是疑虑,“这一次赐婚,都定了成婚日期么?”

“没,就只有我和凌天定了。”端木流月懒懒的撑着下巴道:“其他的女方也不过是十四五岁左右,吏添香和叶挽歌可是十六了的,按照皇上的的意思,是不能耽搁了。”

端木流月的话说得很轻松,像是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慕轻歌一听,心头的疑虑就更重了,秦子清听说前几天也过了十六岁生辰了……

身为丞相之女,十六岁还不婚配,好生怪异好么?

“你方才为何说段画晴如无意外和蒯烈门?还没决定下来么?”

端木流月瞥一眼容珏,笑嘻嘻的道:“女的有心上人,男的好像也无意,虽然皇上提了,但是好像两人都并不怎么乐意,不能决定下来,据说还要和那北陵皇帝沟通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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