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凰挑眉,“你还是觉得他很像你哥哥?”
南宫渊眸光深沉,没有说话。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那位夜教主不光回来帮他,还替他挡开了砸过来的一根最重房梁,受了伤……

此时此刻,在京中某客栈当中。

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正对着模糊的铜镜,不大方便的在处理自己的伤口,肩膀上的烫伤。

夜罗飒肩部被烧的滚烫的房梁砸到,严重烫伤……

若不是回去帮那个男人出来,他不会烫成这样。

为何要救下那个让他无比痛恨嫉妒的男人?

当时,并没想太多便回去了,只觉得不能让那男人困在里面死掉。

若南宫渊那样死了,白落凰会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一辈子想着他。

他不能容忍这一点。

但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他自己的……本能!

本能?

他为何会有这种联想,为何会觉得自己有那种本能?

为何要冒死去救自己的情敌?

夜罗飒看着铜镜中摘下面具的自己,他眉心的朱砂痣微微抬起,怀疑自己的看着自己……

这时,突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夜罗飒警惕地蹙眉,会是何人?并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他也没有叫任何的客栈服务。

深谙的眼底划过一抹防备的光芒,夜罗飒带上面具,起身过去打开房门……

门外,一个身着红袍,面容清俊优雅的男子。

看到荣予,夜罗飒先是微滞,而后眼底一抹鄙夷,道:“你怎会找到这里?”

荣予礼貌拱了哄手,微笑道:“夜教主相貌堂堂,见过你的人自然会注意到你器宇不凡。所以,有人告诉我京中来了一位带着面具的高手,我便想到会是夜教主你了。”

夜罗飒冷哼一声,对荣予的不屑全在表面。

荣予也不介意,勾唇一笑,“夜教主就如此不欢迎我进去?”

夜罗飒没说什么,转过身回到屋中,也算是默认了他可以进来。

荣予抖了抖袍子,进了夜罗飒的客房,顺便将门带上,门外,还有他的两个暗中的手下看守。

夜罗飒正襟危坐,他向来不会荣予那般婉转客套,单刀直入,问道:“南宫渊府上的火,是不是你的人放的?”

被如此问,荣予似有些不满,“夜教主恐怕对我赫连荣予有所误会。放过的怎会是我的人?无论如何,我赫连荣予绝对不会做伤害凰儿的事。况且,昨日兜兜还在府中,我一直将兜兜视为自己的孩子一样,怎舍得伤他。”

听了荣予这番,夜罗飒冷冷下颚扬起一抹毫不掩饰鄙夷,“这就是本教主最讨厌你的地方。你从来都是这副伪善的样子,故作纯良地哄骗她。别忘了,当年你的人把白落凰的日天神教炸毁,那时你可有想过她可能会在爆炸中受伤?”

提起那件事,荣予的脸色闪过一抹见不得光的愧疚,默了默道:“那次是我手下的人擅自做主,不是我的意思。凰儿是我的底线,我永远不会伤害她。”

夜罗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本教主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底线,但她的安好绝对是本教主的底线!赫连荣予,你听好了,她身边若再有这种危险的事发生,本教主一定会让你包括你那些地下组织的人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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