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乌弥,大家下意识的去看祖太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祖太傅当然是没心情参加早朝,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香提醒皇上给他一个公道,但是目前看来,这个公道有点难讨。
祖德躺在床上将近一个月了,一直不见好。天气变暖,好不容易伤口长好了,人醒过来看到自己的德行,脾气又开始变得暴躁。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林于婷跟黄苪儿。祖德喜欢各种玩弄女人,现在好了美人没有玩儿成,自己反倒失去了玩弄的资本。黄苪儿本来不愿意嫁给他,但是如今嫁了,就需要男人的滋润,他这个样子,黄苪儿伺候了几次就不再往跟前凑了。

林于婷用勺子搅着汤药,没什么表情,他打翻一碗就再熬一碗,总之就是各种不厌其烦的给他灌药。祖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对林于婷感激得不得了。

“婷儿,姨母真是没看错你,你这孩子心地善良,不像某些人,一点不懂做妾的本分!姨母明日就跟老爷商量,把你提为正房!”

林于婷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感激道:“多谢姨母。”

“好孩子,你快回屋子里歇会儿。”

林于婷起身行礼:“正好我也累了,就不跟姨母推辞了,等我休息好了再来伺候表哥。”

转身出了房门,看到院子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冬青树后面。她左右看看没人,才走上前去,看到一个小老头从里面钻出来。

她冷下脸色:“小老头,你来做什么?”

小老头走街串巷,最喜欢往大户人家的后院里钻,这不是,府上又有丫鬟病了,请不起大夫,就请他来看看,刚巧,就看到了林于婷,他的色心又起来了,反正手上有她的把柄,要挟着爽一爽又没什么。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说着他的眼睛往后面的房间瞥,“你男人不行了,我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嘛。”

看见他林于婷就觉得恶心,但同时身体内也有一种欲望在叫嚣着,小老头除了个子矮点,头发白点,长相猥琐点,但好歹是个男人……

林于婷四下瞅了瞅,瞪他一眼,悄声道:“你跟我来吧。”

小老头哎了一声,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跟在她身后左拐右拐,左穿右穿,找了间没人的房间,两人钻进去半天没出来。

再说黄苪儿,在府里呆不住,她本是大家小姐,但是以那样的方式进府,大家多少都有点瞧不起她,女人都不愿意跟她说话,爱跟她说话的都是男人护卫。太傅府的风气一向不好,时不时地有哪一个护卫小厮勾搭一下黄苪儿,一开始她端着架子不肯,现在祖德躺在床上,太傅夫人没工夫搭理她,府上也没有女主人,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可怜祖德还不知道自己被逮了绿帽子,正在屋子里发脾气。太傅夫人拿手帕抹着泪叹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呦!摊上这样的事情!”

同时朝中的祖太傅心中也在感叹,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受害者反倒被当成国家的牺牲者,看满朝文武的意思,突厥攻进关内,他祖家就是多大得罪人一样!气死他了!

文人的嘴皮子不饶人,争吵半天也争吵不出个所以然来,宣帝听的头疼,挥手制止大家的争吵,问道:“李相,你有什么看法。”

李相心中早就想好对策,赢了,歌功颂德的颂词他已经写好,输了,那就派兵再战,有四王爷这块试金石在前面,再让硕王领兵出征就顺畅多了,毕竟输赢乃兵家常事,赢了捞点功劳,输了,再战就是。

他从队伍前面出列道:“回皇上,突厥来时凶猛,靖国侯以一人之力很难应对,四王爷又没有对敌经验,输了也在所难免。突厥把战线拉长,我方势必要多派几员大将镇守。对方有颉利王子坐镇,士气高昂,我方至少要派出同颉利王子身份相当的王爷才能在士气上扳回一局。”

宣帝也是这个意思,他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不知李相可有人选。”

留在京城的有珉王,硕王,五王爷,十一皇子年纪太小暂且不作考虑,就在这三个人中间选择,珉王自恃身份,定然不愿上前线,五王爷的心性不够成熟,人选只有一个。

他正打算推荐齐成,突然有一道声音插进来:“父皇,儿臣想上战场磨练,请父皇成全!”

大家循声看去,发现是被大家可以忽略的十一皇子齐睿,纷纷讶异,就连宣帝也斥道:“你当这是儿戏!退下!”

齐睿却固执的抱拳道:“父皇,儿臣不是在开玩笑,儿臣今年十五了,大皇兄十五的时候已经在军中任职了,就因为儿臣最小,几个皇兄都护着儿臣,您也把儿臣当成小孩子看待!儿臣不是雄鹰,没有远大的志向,但是儿臣想为朝廷做点事情,香味父皇分忧,还请父皇成全儿臣的心意!”

宣帝一时哑然,在他看来,齐睿每日与杜晞晨厮混在一起,能有多大的出息,还有齐逸!提到齐逸,他的心中有点哽,往事没必要再提了。

就在他沉默之际,齐成站出来抱拳道:“父皇,十一弟少年心性,一腔热血香味父皇分忧,父皇不若就成全了他。儿臣也要向父皇请愿,儿臣虽然学艺不精,但是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当此危难之际,儿臣身为皇子,自然要当仁不让!”

宣帝的神色有几分和缓。

护国公也站出来请愿,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年纪大了,不能再上战场,但是面子上夸赞一番高风亮节,将他给劝了回去,

幽王借机提出要回去镇守幽州,为朝廷分忧解难。

宣帝看着站出来的人,心中自有考量,如果没有猎场刺杀一事,他会毫不犹疑放幽王回幽州,如今……他经不起背叛,疑心越重,幽王就越难回道幽州。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这段时间故意制造出一副颓废享乐的模样,把自己的名声搞臭。

他不知道宣帝对他的怀疑已经根深蒂固,轻易不会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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