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宫殿前,李相和左右侍郎从御书房里走出来,脚步声略有些沉重。
“相爷,关于三皇子遇险一事,您怎么看?”

右侍郎王文右斟酌语气,李相的儿脸色凝重,刚才皇上的表情也不太妙,不知道是在担心三皇子,还是忧心动荡的局势。刚一出京城就遇上暴民,赈灾一事……确实任重而道远!

李相顿住脚步,回过头来,严肃道:“皇上下令封锁消息,此事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王文右作惶恐状,长揖道:“下官失言。”

俞迁之落在后面并不插话,李相回头扫了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

马车回到相府。

“相爷回来了!”家丁打开大门,等马车进来的时候凑上去将一封信双手奉上,“相爷,今晨有一个乞儿送来的信。”

李相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示意随行侍卫。

“送到书房。”

“是。”

下人不敢耽搁,小跑着把书信送过去,李相换了身便装,稍作休息,这才坐到书房的太师椅上。

捏起信封,上下打量了片刻才拆开阅览。

“小姐,相爷回来了!”

李月仪正在出神,直到丫鬟沉香推门进来的时候才回过神来,慌忙用手帕把桌子上的画盖住。

“爹回来了?你去把我炖好的当归鱼头汤盛上,我们给父亲送去!”

“是,小姐。”

李月仪趁沉香出去的时候把画收好,轻轻叹了口气,装在锦袋里放到枕边。画已经有了折痕,但是她舍不得扔,记忆已经模糊,她怕自己想不起来画中人的模样。

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她来。

“小姐,汤已经盛好了!”

李月仪整理整理衣襟,开门出去。

“走吧。”

“小姐,相爷的脸色不好,您要注意一些。”

“知道了。”

沉香提着食盒走在后面,李月仪跨过院门的时候,正巧遇上李鸿儒从外面回来。

“小妹炖了什么?这么香!”

“哥哥回来了。”李月仪福身笑道,“父亲最近操劳,我炖了当归鱼头汤,院里还有,等会儿让沉香给你送一碗去。”

“就一碗,妹妹可是有点偏心,你哥哥我也很操劳,也需要补补……”

李鸿儒一身尘土,儒雅的青衫显得有些陈旧。

“哥哥去哪儿了?”

好像有几日未曾瞧见他,李鸿儒神秘笑笑,说道:“没去哪儿,跟几个同窗玩儿泥巴去了,我先回去梳洗……”

话未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岔开话题的本事可见一斑。

李月仪盯着他的背影怔了会儿神,瘪瘪嘴,神秘兮兮的,她才不信他会去玩儿泥巴!

“走吧。”

看完信上的内容,李相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一扫先前的阴霾,舒了一口气。脸上隐约可见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后生可畏。”

当当当,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爹爹,我可以进来吗?”

李相把书信收起来。

“进来。”

李月仪从沉香手里接过托盘,缓步进去。

“爹爹有什么烦心事吗?女儿熬了汤给爹补身体。”

汤盅里飘散出浓浓的香味,李相靠在椅背上心情很好的样子。

“建朝以来天灾不断,皇上很重视这次赈灾,但是国库里既无余银又无余粮。这次赈灾,是机遇也是挑战,就看几位皇子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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