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的目光中带着赞许,将后背靠在椅背上,姿态雍容威严。
“如此,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全权负责。”

齐骜长身玉立,淡然应是。

宣帝俯视着满朝文武,说道,“今日诸卿各抒己见,朕觉得甚是畅快。昔日朕读《邹忌讽齐王纳谏》,感触颇多,诸卿堪比邹忌,觐良言为国,朕觉得很是幸运。此次灾情刻不容缓,希望诸位各司其职,共同度过难关!”

“臣等必当恪尽职守,为国尽忠!”

整齐的声音划过大殿上空,宣帝满意的看着所有人毕恭毕敬,高钦尖声高喊:“退朝!”

杜青山一脸沉重,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皇上最后那句各司其职意在暗示,他是武将,他的职责从来都不是忧心民生。

“侯爷!”

老邻居左庆祥快一步追上他,两个人表面上的来往只限于公事,私下里倒是杜晞晨和左思瑶的关系稍好些。

杜青山停下脚步,对左庆祥抱拳。

左庆祥还礼。

“侯爷忧心百姓的心意我等佩服,只是眼下朝局之中关系微妙,风头过盛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杜青山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明白左庆祥这是在提醒他,立刻抱拳道:“多谢左大人提点。”

左庆祥作揖,两个人叉开脚步。

能看明白的毕竟只是少数,李相和左右侍郎从来不会陷于朝堂上的口舌之争中去,早朝过后,宣帝把李相和左右侍郎留下议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宠信谁,也知道自己要巴结谁。

杜青山从来不会讨好谁。微微一笑刚要走,就听到身后一道浑厚的声音叫他。

“靖国侯请留步!”

他转过身来,看到来人,立刻抱拳问候道:“宋大人有何吩咐?”

宋文华缓步走上来,作揖还礼。

“侯爷可知道昨日令公子在书院的作为?”

杜青山一挑眉毛,昨天晚上侯夫人就对他讲过此事。

“略有耳闻,小儿大病初愈,昨日第一次上课,不知为何会与先生起冲突?”

说话要讲究艺术,尽管杜青山很想质问先生为什么要冤枉杜晞晨,但是他面对的是国子祭酒宋大人,有火也只能压着,冤有头债有主,他该质问的是书院里的教工和教习的先生,而非宋文华。

宋文华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抿唇一笑。

“如此,下官会责令下面的人查清楚,这两日就请令公子在家歇息。”

杜青山抱拳,正色道:“麻烦宋大人了。小儿顽劣,冲撞之处,我这个做父亲的替他给宋大人还有院长赔罪。”

“哪里哪里,侯爷言重了。如此,下官就不打扰侯爷,先告辞了!”

“宋大人慢走!”

杜晞晨不知道她爹还挺护短,只一心在练武场上扎马步,感觉全身上下酸痛难耐,但是只要一想到能飞檐走壁,武功盖世,她就选择了忍。

她这个人吧,看似没有任何野心,喜欢偷懒,喜欢安逸。但是一旦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情,就一定会拼尽全力!

杜青山回府,看到杜晞晨还在坚持着扎马步,目光中带着赞许。

“以后每日跑步一个时辰,再扎马步,打好基本功,过几日爹教你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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