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金打开驾驶室车门,把方菲菲扔了进去。

“这是你干的!”方菲菲指着变形的手铐:“你竟然把手铐拉变形了?”

“我是为了救你,”巫金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你不会让我赔钱吧?我可没有钱!”

“切,看你紧张的,放心吧,不会让你赔的。”

“那就好。”巫金松了口气,坏笑道:“那咱赶紧回去吧,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一辆车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在做什么羞羞的坏事呢。”

“你想得美!”

方菲菲就算再暴力,也被巫金说得脸一红。试着踩了一下油门,脚脖子一阵生疼,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我脚受伤了,没办法开车啊。”

“我不会开车。”巫金摊了摊双手:“要不然你打电话找朋友过来接咱们?”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这时候打电话给谁?”方菲菲把手表凑到巫金面前。

“那怎么办?”

方菲菲看看巫金,大眼睛眨巴几下:“要不然你来开,我教你?”

“还是别了!”巫金赶紧摇头,这个暴力妞教自己开车,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是不是男人,开车都怕!”

“反正这里也没别人,我吃吃亏,让你验明一下正身?”巫金坏笑道。

“巫金,你要死啊!”方菲菲叫道:“你要是男人,就过来,开车走。”

“开就开,谁怕谁?”被方菲菲一再说不是男人,巫金脾气也上来了,抱着方菲菲,坐到了驾驶座上。

“你抱着我干什么?”

方菲菲长这么大,今天是脸红次数最多的一天。

“你不怕我撞墙上去啊?你想死我还不想呢。”巫金说道:“你不是脚受伤了吗?把我的脚给你用,你自己掌握方向盘。”

方菲菲一想,是这么个道理,巫金从来没开过车,要是带着俩人一起冲到了桥底下,没死在歹徒手里,却死在巫金手里,也太亏了。

“那我跟你说,左脚是离合器,右脚左边是刹车,右边是油门。”方菲菲耐心解释:“你先使劲踩着离合器,我挂上档,你就慢慢松离合器,踩油门。我让你刹车,要马上踩刹车。知道了吗?”

“左脚离合器,右脚左边刹车,右边油门,对不对?”巫金重复道。

“嗯。”方菲菲脚对着车门侧身坐在巫金大腿上,点火挂挡:“好了,慢慢松离合。”

巫金左脚一松,车子一下子窜了几米,咯噔一下停了,方菲菲一头趴在方向盘上。

“我不是说了慢慢松,慢慢松吗?”揉着脑袋,方菲菲抱怨道。

“对不起,一紧张,忘记了。”巫金讪讪笑道。

摘挡,重新点火,挂挡。

方菲菲交代:“好了,这次慢慢松。”

有了上次的经验,巫金这次一点一点松开离合,车子一顿一顿往前走起来,不过好歹没有再熄火。

方菲菲随着车子的颠簸,在巫金身上蹭来蹭去,很快方菲菲就觉得巫金有点不对劲。

“巫金,你要死啊!”方菲菲毕竟不是小女孩,很快明白怎么回事,彻底怒了:“你要是再不老实,信不信老娘带着你一起撞树上去。”

“别别别,不敢了,不敢了!”巫金一惊,这暴力妞说不定真干得出来。

“不过这也不怪我啊,谁让你乱蹭的。”

巫金心里很委屈,又说不出来,只好背古诗来平复心情:“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

方菲菲听到巫金背古诗,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只能尽量保持距离,别再去撩拨巫金。

两人试着升档,但是每次都被巫金弄得熄火,没办法,只好用一档,慢慢往方菲菲家赶。

十几公里的路程,两人开车愣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巫金也背了一个多小时的《静夜思》。

打开大门,巫金抱着方菲菲走了进来,把方菲菲放到了沙发上。

方菲菲的闺房并不是跟巫金想象的一样杂乱,反而非常整洁,甚至还有许多玩偶和粉红色装饰,满满的少女气息。

“没想到暴力妞还有一颗少女心啊!”巫金小声嘀咕。

“啊,你说什么?”方菲菲没有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

巫金赶紧岔开话题:“你家有没有红花油,我给你推拿一下,明天就好了。”

“你还会推拿?”方菲菲半信半疑。

“当然,你别忘记了,我可是会医术的,小小推拿算什么?”巫金拍着胸脯骄傲道。

“医药箱在冰箱上边,里面有红花油。”方菲菲指着冰箱说道。

巫金打开医药箱,里面常备药品一应俱全,不过最多的是云南白药、消毒水、纱布等处理外伤的物品,很多都只剩下一小半。

“你经常受伤?”巫金皱眉。

“当刑警,每天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各种嫌疑犯,不管是抓捕还是追捕,磕磕碰碰总是少不了的。”方菲菲无所谓说道。

巫金不由一阵心疼,方菲菲正是大好年华,却选择了这么危险的一份职业,就像今天,如果不是自己,方菲菲生还的可能性极低。

拿着红花油,在手上搓了搓,巫金脱掉方菲菲的袜子,把手覆盖到方菲菲的脚踝,轻轻搓动起来。

方菲菲常年在外,脸上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但是脚和小腿却非常白。

由于经常锻炼,小腿上的肌肉紧绷结实,光滑匀称,一双玉足更是晶莹剔透,巫金从来没觉得原来美女的脚也能这么有吸引力。

巫金的推拿可是专业的,力道适中,方菲菲跑了一天,躺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我去,这暴力妞心也太大了吧?留个男人在家里,脚还在人家手里呢,就睡着了?”巫金无语了。

推拿完,巫金小心抱起方菲菲,推开卧室的大门,小心翼翼把方菲菲放到床上。

“暴力妞,你醒醒,把衣服脱了再睡!”巫金轻轻拍着方菲菲,方菲菲呢喃一声,又沉沉睡了过去。

“哎,算了,送佛送到西。”咬了咬牙,巫金伸手把方菲菲的外套脱了,不小心碰了山峰一下,让巫金觉得手感不大对。

眼中金光一闪,方菲菲的小背心变得透明,露出里面一件超紧身抹胸。

这一看,巫金觉得气血翻涌。

我去,这妞的山峰也太雄伟了。

怪不得要用那么紧身的衣服紧紧捆在身上,要不然奔跑起来确实太不方便。

穿着这么紧身的衣服睡觉,对健康非常不利,巫金有心帮着解开,实在害怕这暴力妞会杀了自己,最终也没动手,给方菲菲盖上一条薄毯子,巫金走了出来。

随便在沙发上一躺,巫金也睡了。

睡到迷迷糊糊,忽然听到有响动,巫金猛地睁开眼睛,四处打量。

方菲菲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方菲菲有裸睡的习惯,睡到半夜觉得胸口勒得慌,看见在自己房间,就迷迷糊糊脱了个精光,又呼呼大睡。

睡前没有上厕所,睡到一半有些内急,起来处理一下,完全忘记了巫金还在沙发上。

巫金睡意全无,双眼盯着方菲菲修长的身材,再也挪不开。

“啊!”

方菲菲看到客厅的灯亮着,突然想起巫金还在,尖叫一声,反身冲回卧室。

“你自己出来的,可不能怪我。”巫金翻过身,继续睡觉,却再也睡不着,非常想用巫眼再透视一下,不过看了又不能做什么,最后还是自己受罪,只好忍了下来,继续背诵:“床前明月光……”

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叮铃铃!”

一阵门铃声把巫金吵醒了。

“谁这么讨厌,一大早就来敲门?”巫金很不爽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英气女子,穿着一套笔挺军装,浑身散发着淡淡气势,让巫金本能升起一股警惕。

“你是谁?怎么在菲菲家里?”女子看到巫金开门,楞了一下,眼中闪着强烈的八卦光芒。

既然说出方菲菲,那就是认识了,巫金把女子让进屋里,反问道:“你又是谁,不知道一大早敲门很招人烦吗?”

“大哥,现在已经中午了。”女子指了指墙上的时钟:“我是菲菲的堂姐方洁,现在该你说是谁了吧?”

“我是……”

巫金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跟方菲菲到底什么关系,自己昨天是被她抓住的,不过又救了她,嫌疑人算不上。

俩人总共才见过三次面,似乎也算不上朋友。

巫金欲言又止,显然让方洁误会了,贼贼笑道:“小伙子还挺腼腆,别说了,我懂我懂!”

“懂你妹啊!我自己都不懂。”巫金一脸黑线。

“姐,你怎么来了?”

听到方洁说话,方菲菲穿着一套家居服走了出来,想起昨晚被巫金看光光,俏脸不由一红。

她这一脸红,更让方洁觉得自己猜对了,板着脸教训:“菲菲,不是我说你,有了男朋友,还藏着掖着,让二叔婶婶干着急,都住在一起了,把男朋友带回去见见父母怎么了?”

“姐,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方菲菲急了。

“不用解释,解释等于掩饰。”方洁一摆手:“姐不是在怪你,姐是替你感到高兴!”

方洁不等方菲菲说话,转过头握着巫金的手:“妹夫,我妹子的脾气我知道,一言不合就动手,你多担待一点,打不过的时候就赶紧跑,等她消了气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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