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师妹脸上变色道:“你敢!”
冯雷嘴角向上,邪邪一笑,冷声道:“我为何不敢,实话跟你说,我实力强横,进阶迅速,全赖修炼一门秘法,此秘法名为‘炼女为鼎采阴补阳神功’,你若乖乖从了我,我自会留你一条性命,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玩物,供我淫/乐;若是不从,呵呵,今天便将你炼成肉鼎,直接吸干元阴,助我提升修为。”

楼师妹听得这话,满脸通红,伸手指着冯雷,怒道:“你……卑鄙无耻!”

冯雷呵呵冷笑道:“楼听雪,话不可乱说,我并非卑鄙无耻之人,实际上,我也不想如此——倘若你乖乖听话,出手杀死这青衣少年,然后跪舔于我,你我还是同气连枝的好师兄、好师妹。敢道半个不字,你便注定要被练成肉鼎,被我榨干元阴。而等我回山,自会禀告师门,此番我们下山,运气不佳,竟碰到了星宿海的魔教恶徒,我等且战且退,怎奈恶徒人多势众,我虽奋力杀敌,却也没能救下你,最终只斩杀一人,大败而归。”他悠悠叹一口气,双目如电,看向陈冬生,“而这被斩杀的魔教恶徒,便是你了。”

倏~破空声音响起。

陈冬生看的分明,却是楼听雪趁冯雷说话之际,拔剑而上,与此同时,她腰间的紫金铃铛,再次化成一道流光,一前一后,轰向冯雷。

殊不知冯雷口中虽在说话,但是全副心神,却大部分都在防备楼听雪,他见楼听雪出手,眉毛一挑,暗道来得好,对楼听雪的招式,不闪不避,而是站在那里,伸出右手食中两指,两指光华流转,温润如玉,锵的一声,将那长剑夹住。左手上却黑雾缭绕,一把攥住那打来的紫金铃铛。

冯雷两指夹剑,楼听雪虽奋力挺剑前刺,却不能前进分毫。

他左手黑雾与紫金铃铛上的霞光交接,发出滋啦滋啦响声,一时之间,两者不分高下。

见状,楼听雪便在心中期盼,希望她的紫金铃铛能够胜过冯雷手上雾气,给他来上一记狠的。

然而,下一刻,冯雷手上黑雾大盛,将紫金铃铛上的霞光尽数湮灭,接着手掌一翻,便将紫金铃铛捏在手中。

冯雷将紫金铃铛那捏住,凑在眼前,仔细观察,道:“果然是件好宝贝,归我了。”将紫金铃铛镇压在大袖之中,狞笑一声,喝道:“捆仙绳,锁!”

刷的一声,冯雷腰间飞出一条绳索来,紫气缭绕,矫若游龙,直飞到楼听雪身前,穿臂截腿,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楼听雪一惊,颤声道:“你……怎么会有魔教法宝——冯雷,你好大的胆子,竟跟魔教有勾结,不怕圣主雷霆一怒,直接灭了你?”

冯雷冷哼道:“聒噪。”俯身捉住楼听雪的右脚,解下她的绣鞋罗袜。

楼听雪下意识缩脚,可是她的脚踝被捉住,不能缩回,威胁道:“冯雷,你不要乱来!”

冯雷笑道:“乱来与否,待会便知。”他将绣鞋抛下,拿着罗袜送到鼻前轻嗅,赞道好香,接下来,捏住楼听雪下颌,迫使她张开檀口,将罗袜塞入。

罗袜塞入,楼听雪嘴里呜呜做声,却再也说不出完整话语。

冯雷道:“唔,清静多了。”不再理会楼听雪,退步转身,逼近陈冬生,沉声说道:“你,不过是区区凡间少年,不能修炼,能够死在我手中,也是前世修来的造化。”

说话之间,冯雷倏然之间,伸出右手,搭在陈冬生脖颈上,用力下压,喝道:“给我跪下吧!”

“格格”

冯雷看上去虽甚是文弱,但是手臂上的劲力施展出来,足可击碎青石,将大树拦腰折断。陈冬生被他压得弯下身躯,脊柱骨骼发出格格声响,但是他却咬着牙齿,拼死也不下跪。

“咦?想不到区区一介凡人,也能抵受住我一击之威,真是不错。”

陈冬生愤愤道:“什么叫也能抵受住你一击之威,方才时候,我不是伤到你左胸了?倘若你反应慢一些,此刻已然穿心而死了,在这胡吹什么大气?”

“你小子真是嘴硬。倘若你刚才跪下了,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让你少受一些苦楚!”

冯雷森然道:“但是你偏偏执意不跪,那我就先折断你的腰,再将你浑身的骨头一根根敲断,让你痛不欲生,却又不死!给我跪下!”

“轰”

又是一股劲力传来,陈冬生勉力支撑。

他浑身剧痛,骨头发出格格响声,额头、手上,一根根青筋鼓起,浑身肌肉紧紧崩住。

“看不出,你倒是硬气的很,这样也好,我就多折磨你一会,教你永生难以忘怀。”说着,冯雷伸脚,重重踢在陈冬生左腿弯处,陈冬生抵受不住,嘭的一声,一条腿重重跪倒在地,他啊的一声,叫出声来,怒道:“冯雷,但叫我不死,必定杀你。”同时,他双臂奋力支撑,竭尽全力,不教另一条腿跪下。

冯雷呵呵冷笑道:“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听到冯雷话语,陈冬生也是哈哈冷笑起来,嘶声道:“有没有机会,能不能杀死,这些事情,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要等到最终,且看是谁杀了谁!”

“不知死活,给我跪下受死!”冯雷眼中寒光四射,手上劲力不停,蓦地出脚去踢陈冬生左手手臂,嘭的一声,冯雷一脚重重落在陈冬生小臂上。

剧痛袭来,陈冬生紧握的拳头,不自觉痉挛,五指张开。

冯雷伸足踏住陈冬生五指,使劲一碾,他脸上带着残忍笑意,说道:“该死的凡人,就凭你还想杀我。你可知道‘夏虫不可语于冰,井蛙不可语于海’?我之于你,就是巨人面对蝼蚁,仙人面对凡俗。我只需心念一动,就能将你打成齑粉。而你,即便费尽千般力气万般辛苦,也不能伤我分毫。你既身为夏虫、井蛙,便要有身为夏虫、井蛙的觉悟,我要杀你,你变得乖乖受死!”

冯雷继续森然道:“世俗凡人与修真者的差距,就是如此明显。少年,你死之后,去到阴曹地府,喝一碗孟婆汤,就将今生的恩怨情仇,统统忘却吧。来世投胎,变成飞鸟,翱翔云天,岂不快活?”

说话之间,足下加劲,踩得陈冬生指骨发出喀喀声音。

十指连心,剧痛传来,陈冬生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眼角剧烈抖动,一时间,屈辱、不甘、报复,种种感情一发涌上心头。

“给我死——”

“轰轰”

就在说话之时,陈冬生眉心之间,蓦地涌出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精神力,那些精神力彼此纠缠,竟幻化出一把精钢长剑,长剑青锋冷然,长约2米,宽约3指,厚重锋锐,犹如实物,虽然无人操控,那剑却似活物一般,嗤的一声,直插入冯雷小腹之中。

“啊~~~”冯雷大吼一声,倒退两步,脸上现出恐怖至极的神色,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小腹上多了一把长剑,剑锋寒光闪闪,他张开了口,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伸手想要拔剑,却又不敢。他喉咙中发出格格声响。

诸葛雷化成的老虎,见状低吼一声,撒开四爪,如飞而去。

楼听雪心中也甚是讶异,眼前的这世俗少年,竟有神念师天赋,须知道,凡为人属,都有神识、精神力量,倘若这精神力量能够离体外放,凝物伤人,那么此人就可算是神念师,据说,修为至极高深境界的神念师,甚至可以一念化城,一念化世界!但神念师天赋,却极为罕见,可谓万中无一。

陈冬生失去禁制,重获自由,一时之间也无力阻拦,躺在地上,只觉浑身没有一处不痛,同时头晕目眩,呼呼喘着粗气,奋力抬目,凝视冯雷,却见冯雷也正恶狠狠的看着他,陈冬生嘴角向上,弯出一抹好看笑意,兴高采烈道:“终究是我杀了你。可见有些时候,夏虫、井蛙也能咬人。也希望你此去阴曹地府,在奈何桥上喝一碗孟婆汤,从此江湖相忘,来世安安稳稳的当夏虫、做井蛙,不要再这么惹是生非!”

说完此话,陈冬生看见冯雷肚子上的长剑扑的一声,消散不见,鲜血登时从冯雷的肚子中不住涌现出来,接着,冯雷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眼中神光涣散,眼看是不活了。

临死之时,冯雷终究说出一句话来。

“我好恨……”

陈冬生见冯雷身死,奋力爬过去,从地上捡起断剑,勉力提起,在冯雷胸前重重插了几剑,却见冯雷一动不动,连声呻吟也无,这才放下心来,当即吐出一口浊气,头脑一阵昏沉,昏死过去。

在昏倒之前,陈冬生似听到轮回天轮道:“本座原打算赏赐你一些固本培元的丹药,没有想到你竟觉醒了神念师天赋,既然如此,本座便赐你神念修行之法。”说着,陈冬生只觉一段讯息,涌入他脑海。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冬生昏迷之中,听到靴声橐橐,他猛然醒转过来,凝目看去,却见楼听雪一双妙目也正看向他,不住眨眼,似乎在示意什么。

却在这时,脚步声音已然极近。

陈冬生勉力站起身来,脑中果然多了一门秘诀,正是神念修炼秘诀,“濯神诀”。

此刻,陈冬生来不及仔细查看这“濯神诀”,凝目向声音来处看去,却见一行三人,从一株大树旁边,缓缓走出。

这三人,其中两位是白发老者,身上皆着黑色衣衫,他们衣衫左胸之处,用金线绣着“玉虚”两字。另外一人,却是个贵胄少年却,穿明黄色衣衫,衣衫上并未绣上字迹。

“前辈到来,小子这厢有礼,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他见那三人眼中皆是神光充足,尤其是那两位老者,目光如电,应该是内劲充盈的高手。

当先的老者,见到冯雷躺在地上,生机皆无,脸色当即大变,又看了被捆绑在一旁的楼听雪,双目锁定陈冬生,森然问道:“冯雷是被你所杀?这女弟子乃是被你所擒?你乃是魔教的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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