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直接无视了平国公,径直走到叶清歌身前,不问青红皂白,先一把拉住叶清歌的一只小手,然后上看下看,确认了叶清歌连一根头发也没少后才松了口气一张冷峻的脸却依旧板着:“昨夜一宿没睡,
怎么又乱跑?不是说听话去休息吗?”

在场所有人:……

叶清歌欲哭无泪,慕容煜,你要不要这样,不把本姑娘的名声败坏干净,你就不罢休是吧!

好奇心过剩的小丫鬟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自家小姐,一脸窃喜地小声问:“小姐,您昨晚……去跟候爷……”

“闭嘴!”叶清歌没好气地训斥。

平国公和夫人以及朱惠芸三个人脸色难看得简直要发绿了!

自已家定了亲事的女子,竟然跟别的男人私会,居然还彻夜未眠!简直没把平国公府放在眼里!

朱大夫人挣扎着甩开叶清歌的手,指着她就骂:“你个放荡的小娼货,竟敢勾引野男人……”

话未说完,就看到慕容煜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袖子一甩,朱大夫人就摔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

“慕容煜,你想干什么!”平国公本来就是个粗人,顿时怒火冲天,冲上来对着慕容煜后背就是一拳。

拳头临身,慕容煜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反手握住他的拳头。平国公挣扎几下,却纹丝不动,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

“慕容煜,这里是平国公府,容不得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放肆!”

“奸夫淫妇?”慕容煜眼睛微眯,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芒,冷冷道:“本候就放肆了,你要如何?”

说着,一把将平国公推出老远。

平国公踉跄着退出十几步远,才好不容易站稳,一张老脸涨得像猪肝:“慕容煜,你欺人太甚!”

勾引他们家未过门的媳妇,还敢如此嚣张地打上门来!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平国公所得浑身颤抖,“来人啊,给我把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

随着他一声大吼,院子里和屋顶上的人顿时动了起来,刀剑出鞘,弓弩上弦,齐刷刷对准了叶清歌和慕容煜。

“你想干什么?”叶清歌瞪了慕容煜一眼,他难道不知道骑虎难下这个词么?要是平国公碍于面子,怒火冲天之下动了手,即便她跟慕容煜逃出去,也依旧免不了一场麻烦。

一个国公,一个候爷,却在京城刀剑相向,大打出手。到时皇帝出面,只怕也会各打五十大板了事,可叶清歌就尴尬了。

“平国公,可是想造反?”慕容煜眼帘微抬,看了他一眼,语气凉凉道。

“造反?”平国公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定国候好大的口气,本国公抓一对奸夫淫妇,怎么就是造……”

话未说完,他就看到慕容煜不紧不慢地伸手入怀,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牌子。

“见蟠龙令如见圣驾,平国公,你还不跪下?”

金光闪闪的牌子还不到巴掌大,上面雕碰上两条首尾相衔的蟠龙,这,确实是传说中的蟠龙令!

宁神医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

他就知道,这个冷面神来了,他老人家就别想着还能有机会跟叶清歌讨教一下医术了!

几个呼吸的功夫,平国公的脸色由黑转红,又由红转青,最后还是缓缓跪了下去。

他一跪下,院子里顿时呼啦啦跪了一片。

慕容煜慢吞吞收回蟠龙令,不咸不淡地道:“本候奉圣上旨意,彻查京城怪病一案,叶清歌医术超绝,已被本候征调,平国公你……可有异议?”

平国公牙齿咬得咯咯乱响,“就算是查案,定国候也别忘了,叶清歌是我国公府未过门的媳妇!定国候与我国公府未过门的媳妇私相授受,老夫一定会去向陛下讨一个说法!”

“国公大人请自便!”慕容煜说着伸手拉住叶清歌的小手,转身就要往外走。

平国公大吼一声:“站住!”

慕容煜不悦地皱眉,“你要阻碍本候查案?”

平国公眼睛赤红,如一头发了狂的凶兽,语气凶狠狰狞:“慕容煜!老夫不管你要办什么案子!老夫只知道小儿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可以走,但叶清歌必须留下!”

像是验证他的话,院子外又有一个小丫鬟急冲冲跑了进来,一见到平国公,立马重重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老爷,公子,公子他又在抽搐了……”

“你听到了吗?”平国公冲着慕容煜大吼。

冷冷冰冰的男人眉头都未曾动一下,“抽不抽搐跟本候有什么有关系,叶清歌,你还不走?”

平国公目瞪欲裂,拳头捏得咯咯乱响,宁神医叹了口气,对着他拱了拱手,和声道:“国公大人莫要着急,令公子的病虽急,有老夫在,一时半刻之间倒也不会出什么差池……”

说着又转头看向慕容煜和叶清歌两人,脸上带着小意的笑,“至于定国候,皇命在身,候爷不妨先查案,只是朱公子这里……还请叶姑娘费些心……”

叶清歌点点头,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还要说点什么,手上一紧,已被慕容煜拖着,身不由己地走了。

场中一片死寂,良久,宁神医轻咳一声,悠悠道:“老夫先去看看朱公子。”

“好,好……神医快请!”平国公也回过神来,狠狠一脚把来报信的小丫鬟踹出老远,“没用的贱婢!还不给神医带路!”

小丫鬟眼中带泪,却不敢出声,硬忍着疼痛爬起来,“神医随奴婢来。”

宁神医施施然跟在小丫鬟身后走了,只留下灰头土脸的平国公三人。

朱惠芸一脸的不甘心,咬牙切齿道:“父亲,叶清歌那贱人打伤哥哥,在府上大闹,还跟慕容煜勾勾搭搭,为什么就这么放过她!”

“放肆!”

朱夫人厉声训斥:“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朱惠芸别过头去,倔强道:“女儿说错了吗?一个出身卑贱的庶女,父亲都拿她毫无办法,这要传出去了,以后谁还把平国公府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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