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姐答应了?太好了!”叶清柔眼中一抺得逞的笑意。
叶清歌再次叹息,转过头不忍心再看。

清柔妹妹,你就不能跟清雪那丫头学学本事再出来害人吗?都是一个娘生的,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

你想着害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明显?

叶清歌不等叶清柔再说什么,转身朝大厅走去。叶清柔一愣,赶紧跟上。

“贱人,再让你嚣张片刻,一会儿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叶清歌走到老夫人面前,俯下身子,就要却探老夫人的脉,却被叶相一声怒喝制止。

“叶清歌,你干什么?”

叶清歌面无表情,“救人。”

叶相愣了一下,才想起叶清歌曾说过她学过一些医术,顿时大怒:“荒唐!治病救人,何等大事,这些太医哪个不是行医数十年,他们都没办法,你一个黄毛丫头就能治了?”

叶清歌扭头看向叶清柔:你来摆平他。

叶清柔走上前,故意提高了声音,好让别的人都听到,“父亲,姐姐她虽然年轻,可毕竟是在青云山学的医术,古大先生之名天下皆知,就让姐姐试试吧……”

叶相皱眉,训斥道:“胡闹,治病救人之事,是能随便试……”

“父亲!”

叶清雪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打断了叶相的训斥,“女儿有事找父亲。”

“什么事,说吧!”叶相随口道。

叶清雪却只看着他,不说话,眼神朝一旁示意。

叶相虽贵为一国丞相,对这个在老夫人面前极为得宠的女儿却极为看重,犹豫了一下,迈开脚步朝一边走去。

走开一段距离,叶相停下脚步,“现在可以说了吧。”

叶清雪看着叶相,淡淡道:“之前老夫人提出那桩与平国公府的亲事,叶清歌答应了。”

“什么,她竟然答应了?”叶相忍不住回头朝叶清歌看了一眼,不可置信地说:“莫非她不知道朱承志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吗?”

“不清楚。”

叶清雪摇头,眼神冷厉:“就算她不知道,可女儿跟她说了之后,她依旧不为所动!”

叶相失声道:“为什么?她莫不是失心疯了?那王爷交代的事……还有朱承志那里……”

叶相猛地反应过来,朱承志还躺在另一边的角落里,现在还昏迷不醒,而叶清歌却好好地站在那里。

不用说,这一桩,也失败了。

叶清雪深吸一口气,不悦地看着叶相,冷声道:“不管她是失心疯,还是有别的图谋,也不管朱大公子究竟出了什么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堂堂一国丞相,被自己的女儿如此反驳,叶相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让叶清歌给老夫人诊治!”叶清雪唇边一丝诡异的微笑。

叶相皱眉,他这个儿子还是很关心自己母亲的,“胡闹,就算古先生医术超绝,可她只学了四年,能有多大能耐!若是出了什么差池……”

叶清雪抬手,止住叶相的话头,淡淡道:“父亲放心,老夫人不会出事,吊命的参汤已经喂老夫人喝下,宁神医也已在赶来的路上了,我们只是让叶清歌显露一下她‘高超’的医术罢了……”

叶相怔了怔,终于明白过来,“你是说……让她出丑?”

“没错。”

叶清雪眼神冷酷,说出的话也透着一股阴寒狠辣:“别忘了王爷的交待,如果不把叶清歌踩到生不如死,如烂泥一般卑贱,父亲你如何向王爷交代?”

叶相脸色一阵变幻,终于下定决心,“好,就依你所言。”

叶清雪轻笑着,温柔道:“那父亲还不快去。”

眨眼的功夫,她眼中的狠辣冷酷已消失不见,笑得如花般娇媚可人。

叶相颔首,正要转身,却已听到老夫人那里一阵喧闹声。

“住手!你这丫头,不可胡来!”

“姑娘,你是叶相的女儿吧,这治病救人之事,可不是儿戏……”

叶清歌手里捏着一根金针,对身后几个唠唠叨叨的老太医视而不见。

她既然已经决定救人,就不能看着老夫人死在她眼前,不是她有多么的善良,而是她的骄傲不容许这种事的发生。可是叶相和叶清雪两个人这么久都还不过来,老夫人可撑不了那么久了。

商量那么久,生怕我不知道你们在想着害人吗?

手腕轻晃,金针已刺入鸠尾穴 ,昏迷中的老夫人顿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快住手!你这女子可是要谋害老夫人,鸠尾穴 也是能随便扎针的吗!”

须发花白的老太医怒视着叶清歌,厉喝道:“快来人将这妖女拿下!”

叶清柔眼中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脸上却是一副惊慌的表情,“怎么了,赵大夫,会不会是你弄错了呀?这是我长姐叶清歌,她可是在青云山学的医术呢。”

青云山的名头太过响亮,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这些太医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

“青云山啊,古大先生的弟子……”

“是啊是啊,没准这叶清歌的医术,比这些太医要好呢……”

“真的假的……”

“这你就没见识了吧,要知道这青云阁……”

渐渐地,场上的风向开始转向叶清歌,众人看向几位太医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怪异。

好嘛,你们这些个庸医治不好的病,还不让人家青云山的神医诊治,是怕别人治好了,你们面上无光吧?

赵老太医愣了一下,一张老脸瞬间涨的通红。

“荒唐!”赵太医气得身子不停颤抖,让人怀疑他老人家会不会随时晕过去,成为下一个病人。

“医者一道,非经年累月的积累,如何能称得上医术大家!就算她师从青云阁,可她才活了多少年!老夫我行医四十年,难得还不如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就是!”另一个太医开口了,“看她这么年轻,怕是连穴道药材都认不全吧,且不说其他,鸠尾穴系任脉之络穴,如何能随便扎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很简单。剩下的太医也七嘴八舌地开口,把叶清歌说得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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