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了许久的我,此刻就如同一个骑术精湛的骑手,在一匹绝世胭脂骏马身上不知疲倦的驰骋着,天无际,地无边,我心飞翔。
一年多的压抑,在此刻全都毫无忌惮的释放着,这一年多,我的身体在老爷子的残酷压榨下,已经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不得不说锻炼对于人的身体带来的改观真的是非常大的,我以前身体也可以,不过和现在比起来差得却太多了,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四十分钟,一个小时……

一个多小时以后,房间内才安静了下来。

“坏人,你要死了啊,人家快要被你欺负死了。”娇嗔之中带着慵懒和呢喃的声音在房间里传了出来,听着这满是浓情的话语,我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

“死人,还不下去,快要累死我了。”翟丹墨恨恨的白了我一眼,“累,刚刚你可没说累,不是说舒服的快要死掉了么?”

“讨厌呢你。”翟丹墨推了我一把,没推下去,也就任由我那么趴在那,她的手在我的胸口上抚摸着,“小枭,你真的变了呢?”

“哪儿变了?”我脸上带着坏笑。

“变黑了也瘦了,也结实强壮了。”

“就这些,就没有别的?”我有些不满的问道。

“哼……”翟丹墨撒娇一般的冷哼着,“没了,你还想有什么?”

“你说呢?”我的手搭在了翟丹墨的汹涌之上,这一碰翟丹墨就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别动,不行……你,小冤家,变强了,很强,很厉害,我吃不消。”在我的肆虐之下,翟丹墨根本没有任何的抵抗,直接就低头认怂了。

“哈哈……”我得意的笑了起来。

“真搞不懂你们男人,这事儿就那么重要么?”

“那不是废话么,这事儿都不行,那还叫个男人了?”这可是原则问题,绝对容不得一点让步的,况且,凭我现在的能力,我没有让步的理由啊!

“丹墨,你也瘦了。”

我知道翟丹墨现在一定是一动都不想动,让她起来洗澡是不可能的了,我抬手抱起了翟丹墨,走进了浴室,翟丹墨房间里的大浴缸超级大,容下我们两个也很宽松,躺在大大的浴缸之中,我搂着翟丹墨说道。

“我,还好吧,这段时间都胖了一点了,之前比这还瘦一点呢。”翟丹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说道。

“这一段时间过得很累吧?”我有些心疼的问翟丹墨道,翟丹墨抬头看了我一眼,“风雷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简单的说了一下我走之后这段时间C市发生的事情。”

翟丹墨有些气恼,“等回头我收拾他,嘴怎么这么快呢,都告诉他不让他跟你说的。”

我从浴室旁边的置物柜上拿起了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拿起了那里放的烟,点了一根,轻轻的吸了一口,躺在水温适中的浴缸之中,搂着软玉温香的女人,这和之前在山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地狱和天堂般的差距啊。

“这事儿不怪云风雷,他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的,你觉得这样的事情能瞒得住我?”我的手从翟丹墨的臂弯处穿了过来,淡淡的说道。

“嗯……”翟丹墨发出一个旖旎的声音,喘息微微有些急促,“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就是怕你担心,你刚回来,我不想,让你,嗯,再去为了我怎样,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咱们就在这里,生活,你还活着,输赢,输赢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在我的安禄山之爪下,翟丹墨的声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丹墨,你不是一个天真的女人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吸了一口烟,对翟丹墨说道,我说完,翟丹墨的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了,我也才意识到,我的话说的有问题,翟丹墨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我,而我这话,显然就是将她拒之门外了。

“丹墨,我不是说和你在一起生活是你想的天真,我的意思是说,在对待那老不死的事情上,你想的简单了,你觉得如果你输了,咱们能安稳的在这里生活么,你和那老不死的撕破了脸皮,看起来是一场利益纷争,实际上,是生死之争,输的那个人最后的下场一定是死,不会再有其他的结局。”

翟丹墨的脸色有些沉重,其实这话真不用我说,她的心里比我清楚得多,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当感情占据大脑的时候,她所想的都是最美好的情况,比如和我一起在这豪华的大房子里生活。

我当然也喜欢这样的生活,只是,喜欢是一方面,去不去选择这样的生活那又是另一回事,之前我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般被人赶出了这座城市,现在我回来了,自然不可能就那么悄无声息的隐匿在这座城市中苟且的活着。

或许别人的眼中我算不上苟且,可是我如果就像翟丹墨说的那样,在我心里,就是苟且,我得出点动静,我得让一些人知道,我回来了,我得让他们知道,我的命不是他们想要就能要的,我不死,那他们就要付出代价。

翟丹墨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你说的呢,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扛到现在,我已经心力憔悴了,我不想再扛了,也真扛不住了,我现在平时都不敢出门,生怕一旦走出去,会有人迎面给我一枪,我不后悔,只是恨我自己不争气。”

我转过头,在翟丹墨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既然你扛不住了,那就让我来扛吧。”

“你?”翟丹墨微微有些诧异,我点了点头,“记住,你是我的女人,这是真理,你得记一辈子,我的女人受了欺负,那当然要让男人替她出头,要不然,要男人干什么,你说呢?”

“小枭,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形,现在真的……”翟丹墨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什么情形,比我被砍了二十几刀还凶险,还是比我身上中了两枪在大山里逃命危机?”我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伤疤,“我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在我眼里,生死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更没有什么打不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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