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笑了,只是那看似温和的笑容里,却有着冰寒之意。
“你想跟我谈条件?”萧逸冷声道。

圆方顿觉一股巨大的压力。

圆方张了张嘴,很是艰难地说道:“你夺走了我的力量,断了我的财路与生路,我与你谈条件,这似乎说得通。”

“你不配!”

萧逸冷冷的说出这三个字。

“你……你也太霸道了吧!”圆方叫道,表示不满。

然而,萧逸却是一句话顶了回去。

“你不服?”

嘶!

迎着萧逸那冰冷的目光,圆方不敢说不服。

这个世界,实力为尊,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圆方就不会用这样憋屈的姿态跟萧逸对话了。

而萧逸也是因为如此,才会以这样高昂的姿态俯视圆方,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萧逸的拳头硬。

“那……如果我告诉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吗?”圆方道,这话已经相当于是服软了,退了一步。

“那要看你的表现。”萧逸道。

圆方咬了咬牙,继而向前走出几步,来到萧逸的面前,弯腰鞠了一躬。

“从今往后,贫僧唯你差遣,鞍前马后,绝无怨言。”圆方道,他给出了自己的态度,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是彻底的向萧逸臣服了。

自己的力量已经被夺,倒不如拉下脸来,跟随强者,这样或许能够活的更好。

而萧逸也略微有些惊讶,这圆方真是舍得拉下脸来,能屈能伸,倒也是一个人才。

萧逸打量着他,片刻后一道白光从他的指尖飞出,直取圆方的眉心。

圆方顿时大惊,旋即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放弃抵抗。

这一道白光进了圆方的眉心之中,取出了他的一滴精血来,漂浮于萧逸的掌心之中。

“发誓吧。”萧逸道。

圆方心中震撼无比,这般手段,取人眉心精血来掌握他人性命,可是只有在古书上才有记载,对方竟然如此的娴熟,神秘莫测。

圆方不敢怠慢,连忙发誓。

其实萧逸如今还没有到那种可以用眉心精血掌握他人生死的地步,除非是掌控着别人的本源,可这圆方根本就修练不出来。

因此萧逸让这圆方发誓,以誓言来控制对方,只要对方敢于背叛,萧逸便会心有所感,而对方也会因此倒霉。

发完誓言,圆方蓦地松了口气,萧逸随意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你这力量是从哪儿来的了。”

“是!”

圆方立即道:“不瞒主人,我这力量是自华南地区一个小山村里得到的,那处地方名为小龙村,我偶然之下被这股力量钻进了身子吗,才得到了这股力量。”

“不用叫我主人,叫我盟主。”萧逸纠正了一下他的称呼,思索片刻,道:“那你还记得路吗?”

“自然记得,如果盟主想去,我随时都能带路。”圆方忙道。

“好,那你就等着,我要去的时候通知你。”萧逸道。

那所谓的小龙村,萧逸打算走上一趟,不过现在还不行,必须要等等。

萧逸走了出去,与苏倾城碰面,而后苏倾城开上车,两人离开了这里。

车上,萧逸打趣道:“苏老师,我今天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不打算好好报答我一下?”

苏倾城一边开着车一边道:“报答你可以,但师生恋就别想了,你太小了。”

萧逸一脸不解的眨眨眼:“你是指……”

“你想的是什么,我就指的是什么。”苏倾城道。

“你别太绝对了,我怕掏出来吓死你。”萧逸一本正经道。

“……”苏倾城。

一路上,苏倾城有意无意的说着她今天做这些事的打算,她从青龙大学辞职了,然后办了一个公司,他现在急需客户,经过某种途径打听到了圆方这里聚集的富豪以及贵妇,然后就带着萧逸来了。

只是想苏倾城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会如此的容易和简单,这一切都是因为萧逸。

如果没有萧逸的话,客户能不能拉到就不说了,单是苏倾城能不能保住贞操,这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苏倾城把萧逸送到了家门口,然后才开车离开,而在家门口,早已有人等在这里了。

“萧少。”楼晟笑着,极为恭敬。

“有事?”

楼晟迅速的拿出一张支票来,双手递给萧逸,而萧逸摊开一看,这支票上是两百万。

“出手还挺大方的。”萧逸呵呵一笑,没有一点扭捏,将这张支票收了起来,他救了姜拙峰,是拯救姜家于水火之中,他拿的理所当然。

楼晟没有离去,他又拿出了一张照片来,递给萧逸。

当萧逸拿过这张照片看了一眼之后,神色顿时一震。

这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正是他的父亲萧震山,而另一人萧逸不认得。

似乎是知道萧逸的难处,楼晟轻声道:“萧少,另外一人是杜家家主杜宏风,当初他们两人交好,而你父亲的死,就算不是这杜宏风做的,那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或者……他知道内情。”

萧逸神色恢复了平静,淡淡道:“是姜青萝让你这么说的?”

楼晟:“是!”

萧逸挥挥手让楼晟离去了,他沉吟片刻,然后走进了院子里。

此时天色已晚,厨房里叮当作响,萧逸到厨房里一看,居然是萧幼薇在做饭,她身上捆着一条围裙,满脸的认真之色。

“怎么是你在做饭,妈呢。”萧逸道。

“哥,你的记性真差,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记了吗。”萧幼薇反问道。

萧逸一怔,思索片刻,终于想起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正好是他父亲萧震山的忌日。

每年的今天,母亲赵怀萍都会到父亲的坟前去,这一年的今天也不例外。

萧逸出了厨房,离开了宅院,不久后他来到了一个公墓陵园里,看到了在一块墓碑前的跪坐着的赵怀萍,萧逸走了过去。

赵怀萍擦了擦泪,说道:“你不在家待着,怎么跑这儿来了。”

萧逸在墓碑前跪下,拿起纸钱烧了起来。

萧逸看着墓碑上的遗像,那是一个年龄只有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值男人的黄金时期,却是与家人阴阳两隔。

这是赵怀萍的丈夫,也是萧逸的父亲,在萧逸只有十一二岁的时候便离世了,此后孤零零的躺在这里,萧瑟落寞。

萧逸端起了墓碑前摆放着的一小杯酒,他微微抿了一口,然后将杯里的酒洒在了墓碑前。

“你的仇,我心里记着!”

“父债子偿,父仇子报,不论他是谁,我都会提着他的人头来你墓碑前祭奠。”

“我……”

“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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