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其他王子只是让我们守住城门~~~”王子的豺狼人卫队长对狮子的命令有些迟疑。
狮子单手掐住豺狼人的脖子,像抓一只小鸡一样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双眼危险的眯着,就像在打量哪个地方最可口。

狮子笑眯眯的问:“我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部下?”

被掐住脖子,双脚离地的豺狼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按我的命令,准备出击,明白了吗?”

豺狼人感到狮子的爪子正慢慢弹出,渐渐刺入自己的喉管,惊恐不已的大狗拼命点头。

王子甩手将豺狼人扔到一边,大狗夹着尾巴很快逃到后面去了。

片刻之后,玛尔亚维尼亚的西门洞开,将近1500土著乱哄哄的从城中涌出,身后跟着豺狼人指挥的200多兽族士兵。

狮子站在城楼上,扶着城垛对下面的士兵大喊:“我要那个女人!谁敢伤她一下,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豺狼人感到一阵头疼,出来打仗还要注意不能伤到敌人的指挥官,这也太难为人了。不过他不敢有丝毫违逆自己主人的意思,也只能对出击的众人大声命令:“谁都不能伤到那个女人!否则你们全都得死!”

奥克帝国诸位王子的手下中,豺狼人并不是最强的,单打独斗的话,他们很少能打得过食人魔。但狮子卫队长通常还是会选用他们,如果没有王子亲自参战,兽族部队也往往会交给豺狼人指挥,因为食人魔头脑太过简单根本没有指挥部队的能力,只能担任冲锋队员之类的角色。

秦晴看着乱七八糟,连个阵型都摆不出来的土著兵。对这样的敌人居然敢主动出击感到十分诧异。

她的侍女,猫儿兽化人小喵转动几下耳朵,娇笑着说道:“女主人,那只狮子想要抓住您呦~~~。”

“嗯?”秦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他们想要活捉您,似乎是那只狮子看上您了。”

“看上我了?”秦晴突然半眯着双眼流出残忍的目光,打量着远方城头还露出半个身子向这边张望的狮子:“看上我为什么不自己出来追我呢,真没诚意。”

“其实我也看上他了。特别是那身皮,扒下来做成坐垫一定很舒服。”

500多步外,豺狼人一声高亢的狼嚎,根本就没能列成一个完整阵型的土著一窝蜂向华夏军阵地猛扑过来。

倒是豺狼人指挥的奥克士兵,始终维持着两列战线,整齐的缓步向前。

“1500到2000人,前面那些都是乌合之众。后面那几百倒是有些看头。”西门这边的野战军中队长将望远镜放回胸前,口气不屑的说道:“杀光这些傻货,估计这边就不剩什么敌人了。”

“那就先杀光他们。”秦晴笑眯眯的回道:“我的人对付前面的土著,你们对付靠后的督战队。之后让那个撒剌直接趁机攻城。”

“不是要等北门那边海军的信号吗?”

秦晴看看怀表,下午15点08分。

“不等了,现在时间差的也不多,南门应该也已经到位。咱们这边打赢再攻城,估计也提前不了多少。”

野战军中队长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命令野战兵在胸墙后面10米开外的地方列阵。

同样是50人一列的半齐射阵型,与必须三段射的前装枪不同,后装枪——哪怕是每开一枪都得重新装弹的共和二十八年式,只要半齐射就可以维持足够的火力密度。

秦晴手下的屯垦军纷纷取弓在手,他们的士气正高。远征开始以来,率先出发的屯垦军各部都取得过对大森林土著的辉煌胜利,虽然还没有具体统计数据,不过估计战损比在80或者100比1之间。

这还是实力远不如他们的中队取得的成绩,顺丰行作为垄断性特大企业,大股东为自己女儿挑选的战兵每一个都参加过无数次狩猎和小规模战斗,装备相较其他中队强出一大截——至少人人一身夹铁棉甲,就不是那些大部分时间要耗费在伐木种地上的士兵所敢想的。

但是这些人都是跟着秦晴,从锡尔河上坐船直接开到这里来的。几千里路上一战未打,看着那些“农民兵”趾高气昂的抽打着被俘的土著,强迫他们干活,心里既是不服、也有些羡慕。

现在好了,机会来了。在这里打个漂亮仗,说不定能就能挣个前途出来。

大约300屯垦兵挤到野战军身前,几乎紧贴着胸墙后面站好。各自摸出自己制作的木质或者角制扳指,熟练的抽出轻箭。随着各自中队长的口令,这些身经百战的野蛮人老战士把手中粗大的步弓拉成一个满月,稳稳的指向天空。

阵地后方,秦晴的一个亲卫兵猛地敲响战鼓,然后是中队长含在口中的哨子发出刺耳的“滴~~~!!!滴~~~!!!”声。

300支锐头轻箭同时从屯垦兵手中飞出,几乎汇成一声“呜~~~”的声音。

片刻之后箭只落下,轻松击穿完全不着甲的土著皮肤和肌肉,数十人惨叫着摔倒在地上,又被他们自己的同伴毫不留情的踩进泥土中。

屯垦军的狄夷战士纷纷露出杀戮欲望得到释放的满足笑容,在中队长哨声的催促下纷纷用最快的速度拉弓射箭。

更多的土著人像刺猬一样浑身插满羽箭倒在地上,300屯垦兵一连射出8轮轻箭,还有一些中队长和小队长隔着老远的距离用燧发手枪射击了2轮。

超过300个土著倒在地上,即使有些一时未死,再被几十人踩过,也根本没救了。

被兽人逼迫上阵的土著人损失了差不多2成的兵力,士气崩溃,许多人开始转身逃跑,一边跑还一边惨叫,唯恐自己叫的不够大声。

后面缓缓跟进的奥克帝国正规军战列刀光闪动,十几个逃的最快的土著身首分离。

豺狼人挥舞梿枷砸碎了一个逃跑的猪头人头颅,又伸手抓过一个羊角兽化人,“啊呜”一口撕掉他的半边脸!

鲜血和着碎肉从长长的狼吻中滴落,豺狼人裂开血肉模糊的大嘴,露出一排獠牙。

“逃跑者死!冲在最后者死!”

土著再度回忆起被兽人统治的恐惧,他们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喊叫,重新转身冲向70多步之外的华军胸墙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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