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看她见着你会怎么样?”
“是你不想,还是不敢呢?”乔洛厉声道。

她浑身都在颤抖,是疼得实在难受地很,可却要硬生生扛着。

“她不在了,玥儿不在了。”男人细声喃喃,他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

乔洛笑着站了起来,此刻的她,气场全开,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不知道阿砚那边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自己能拖一分是一分。

“我身上可有她的一魄,能让你再见一次她,你想不想见见?”乔洛捂着心口,厉声道。

男人一个踉跄,他想见容玥,可害怕乔洛说得那样。

容玥爱过的人,她所感兴趣的人,没有哪一个不是容貌倾城的,他的心底是真的害怕。

男人转过身的时候,乔洛意念催动,眼前慢慢出现一道幻影。

“鹤白哥哥?”那道幻影对着那个背影喊了一声,乔洛看到了男人浑身一怔,不敢转过身来的模样。

此时的男人,面容全毁,没有顶着姜鹤白的面容,听到那一声“鹤白哥哥”的时候,眼眶已经湿润。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姜鹤白的影子下,一直试图将自己蛊惑,让自己也信了,自己就是姜鹤白。

可是面对挚爱之人,他又怎么会甘心自己是姜鹤白呢。

他身子都在颤抖。

“鹤白哥哥是你吗?”身后那道幻影再度出声,而此时黑袍之下的男人,已经泪流满面。

男人不敢转身,没有勇气去见容玥。

这是他的心魔,一辈子也不可能抹去的心魔。

“你还在恨我是吗?你就这般不愿意见我,我与那些人不过是逢场作戏,我爱的人是你……鹤白哥哥。”

男人咬牙,没有转身,能瞧见他的手在颤抖。

“我自知你不会原谅我,只求能再见你一面,那么这一生已经足矣。”

“我不是什么鹤白哥哥,我不是姜鹤白,你认错人了。”男人冷笑一声,眼眸锐利,像是入了魔一样。

他慢慢转过身来,嘴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

“啊——”一阵尖叫,容玥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男人瞪着眼眸,缓步逼迫过去:“害怕吗?不是姜鹤白,你很失望是吗?”

“不……不是的。”那道幻影在颤抖。

而此时躲在身后的乔洛,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失血过多,再加上意念调动已经超出负荷,她随时都可能晕过去。

“我哪一点不如他了,他算什么东西,你爱他?”男人嗤嗤地笑,“姜鹤白算什么东西,只有我,只有我最爱你!”

“你是谁?”幻影的声音也跟着颤抖,影子变得有些虚幻。

可如今入了神的男人,也没有察觉到奇怪的地儿。

哪里来的容玥,她早已经灰飞烟灭了,如今的幻影,不过是乔洛调动她儿子的灵气外加自己的意念制造出来的假的幻境。

为的便是引这个男人入局,此番看起来,这个男人已经彻底陷入其中了。

他伸手,缓缓地将自己的帽子拉了下来:“怎么,不敢看我吗?”

“啊——”

“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若不是为了你,我会变成这样吗?玥儿。”男人笑着往前面走来。

“你别过来,我压根不认识你,我也没有让你做这一切。”

“哈哈哈,多可笑呢,玥儿,我所求,不过与你同生,与你同死,感谢上苍给我这个机会。”

男人咬牙,一阵尖锐的嗓音,乔洛只觉得身子都腾飞起来了,身下变得轻柔地很,她重重地撞击在一块大石头的上面。

眩晕过去之前,乔洛也没有看到君倾晏在什么地儿。

她只是闻到一股很浓重的烟味,呛得很!

……

山洞被一阵巨大的灵力给震得山崩地裂,火,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

那被百花缭绕着的尸骨,慢慢变得漆黑。

另外一副尸骨就倒在她的身侧。

君倾晏从地上爬了起来,焦灼地去找洛儿的身影。

绛鸠拍了拍脑袋,啐了一口:“没想到这家伙在这里等着我呢,玲珑幻境,呵……倒是好本事,唉,阿砚你找什么呢?”

“洛儿……洛儿不见了。”君倾晏颤抖着嗓音,他朝烈火之中去。

绛鸠还未反应过来,那道人影便不见了。

他也没有想到,那男人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将玲珑幻境都调动出来。

老马失蹄,绛鸠咬牙,暗自祈祷乔洛没出事,不然他那位大师兄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

绛鸠心底焦灼地很,来来回回地走着。

而此时冲入火海中的男人,焦灼地很,君倾晏嘶吼出声:“洛儿,洛儿,你不能出事……”

火海之中倒着的那个人影,满脸被熏得漆黑,身上血迹斑斑,满身狼狈,瞧着让人心疼不已。

君倾晏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被折磨成那副模样,他的心口难受的很。

玲珑幻境之中,君倾晏被折磨到极致,可他修为极高,出了幻境,伤势很快便会痊愈。

可是乔洛不会,她还未修身,与他们都不一样。

男人的额间满是冷汗,一层层冒出来,他抱着乔洛从火场里冲了出来。

“没事吧,师兄……”绛鸠上前一步,他压低嗓音,“这,快些送回去疗伤吧。”

“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说。”他低声道,眉目之间起了杀气,那种眼神太过陌生。

绛鸠浑身一颤,能感觉到一丝冰冷。

“你放心吧。”绛鸠接了一句。

“容家的人,还有这个男人的党羽,全部除掉。”君倾晏咬牙,狠狠地说出声。

怀里的女人,疼得很,可也未曾出声,咬着下唇都破开了,男人看着满眼心疼,他伸手抚摸乔洛的额头。

“乖洛儿,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我们出来了。”君倾晏轻声道,尽管知道乔洛听不到。

她被玲珑幻境所伤,身上的伤很重,她气息很弱,手悬在半空之中,低声呢喃:“疼……”

那也是疼到了极致,才说出的一句话。

男人心疼不已,将她抱在怀里:“乖,吃了这药就不疼了,乖洛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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