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君倾晏压根不惧。
“如何,老兄,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还一副光棍的做派?”绛鸠笑出声来,鄙夷地看着君倾晏。

这样的高山冰冷男都能找到小妻子,凭什么他不行。

呵,老天还真是不开眼。

“没什么话,我回去陪洛儿了。”君倾晏嗤笑一声,知道这个师弟不是没事找不痛快,忙问了一句。

绛鸠坐起身来:“你可是取了人家宝物的人,就不怕他对你动手?”

“要动手那便来好了,他如今是青鸾山的二长老,我是弟子,他要对付我有的是办法。”君倾晏笑了一声。

“你以为姜鹤白这些年都闭门造车呢,可把人想得太笨了些。”绛鸠继续往下说。

却是没有如愿在君倾晏的脸上看到震惊的神色,哪怕是一瞬间,也没有。

君倾晏笑着回了一句:“他……的本事,我心里清楚。”

“当初你冒充无崖子,取了容家二小姐的宝物,这笔账他不会给你算?”绛鸠低声道,“他可是顺着查到了咱们一位故人身上。”

“他要来便来好了,在青鸾山蛰伏那么多年,若还想着报仇,未免格局太小。”君倾晏低声道。

且不说,容玥的死与他无关,给不给解药那也是个人的选择。

可是当事人未必会这样想。

绛鸠急了,他倒是想撬开君倾晏的脑袋,看看里头装了些什么,怎么可以这么闲适。

“你觉得容玥的死与你无关,可他未必觉得,你知道吃了解药也是白搭,可你给不给解药,可你袖手旁观,对姜鹤白来说,那都是不一样的。”

“是吗?我若是给了解药,那姑娘死了,姜鹤白不会怪我?”君倾晏低声道,“执拗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去怪别认。”

就算当初君倾晏给了解药,那容玥死了,这罪责多少还会怪在他的身上。

“无崖子那儿兜着呢,他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可是容玥的一魄可是在……”

“他有本事来取便是。”君倾晏低声道,转而便从宫门之上落下。

绛鸠摇摇头,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说服君倾晏的,可自己也很清楚。

姜鹤白这样的人,大道理是绝对听不进去的。

绛鸠摇摇头,尾随君倾晏一同回了青鸾山。

……

乔洛等了许久才等到君倾晏回来,她慌忙迎了出去,笑着说道:“绛鸠找你什么事儿?”

她的眼神越过君倾晏,落在一起回来的绛鸠身上。

乔洛与绛鸠不熟,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绛鸠一副诉苦的表情,看的她有些呆了。

“嫂子,你得管管大师兄,这人……”绛鸠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人嚣张地很,太不知道收敛,什么时候被人弄死都不知道。”

“咳咳,哪有这样诅咒自己师兄的。”乔洛笑笑,眯着眼眸,“阿砚,你对绛鸠师弟做了什么?”

那神色,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她是真的想不到,君倾晏到底做了什么,才让绛鸠这么有心里隐隐。

君倾晏应了一句:“也没什么,他太聒噪,洛儿莫要理他。”

“嫂子你看清楚了吧?”绛鸠沉声,“对自家师兄弟都是这副模样,这往后可怎么办?”

“绛鸠师弟,你也清楚你们青鸾山的大师兄什么性子。”乔洛捂着嘴,想笑。

却瞧着绛鸠从身后拿出一篮子水果过来,那都是充满灵气的果实,样子虽然奇怪了些,可吃下去能迅速的提升修为。

若不是想在乔洛面前留下个好印象,绛鸠才不会给君倾晏好脸色看。

乔洛咳嗽一声,随手拿了一颗青色的果子,酸甜的味道,倒是不错。

“嫂子你可得管管,师兄明知道有危险,还毫无作为……”

“你是太闲了吧?”君倾晏眯着眼眸,冷声道。

那眼神锐利冰寒,像是要杀人一样。

绛鸠一下子跳了起来:“嫂子,你看看,师兄这样迟早会出事,搞不好可能家暴。”

“他倒是敢。”乔洛咬牙,笑眯了眼,原以为绛鸠是个危险人物,可没想着接触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挺好。

只是面上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门外有人过来,乔洛看清楚了来人,心忽而悬了起来。

这人来得未免太巧了,君倾晏才回来不多时,姜鹤白便带了人过来。

“阿砚,什么时候回师门,也不跟师叔说说。”姜鹤白沉声,一副淡然的模样,朝着门内进来。

乔洛移开视线没有去看姜鹤白,总觉得那道视线有些诡异,一直能探入她的内心一般,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君倾晏笑道:“二师叔什么话,难能回来师门一趟,也不枉身为青鸾山之人。”

“听闻阿砚这一次,将帝尊也杀了?”姜鹤白抬眸,与君倾晏四目相对,想要探入君倾晏的眸色之中,察觉更多的讯息。

可是没有用。

君倾晏的眼底,任谁都看不出有什么波澜。

“是他该杀。”

“师兄冲冠一怒为红颜,值得别人多学习,可得想想,你代表的是青鸾山,帝尊手下可有不少高手,你且等着他们上门来报仇吧。”绛鸠冷声,在外人面前,越发不给君倾晏面子。

姜鹤白瞪了绛鸠一眼:“都是自家师兄弟,该帮衬自己人才是。”

“师叔说的是,可这件事情,你让弟子如何帮。”绛鸠摇头,“唉。”

“不是什么大事,如今上方天怕是要变天了,重新选择一位帝尊,到时候九重天上会有人下来任命,你们……不去角逐一番?”姜鹤白问道。

绛鸠笑了:“师叔是想去试试?”

“可算了,师叔一把老骨头,早就看淡了这些。”姜鹤白没有顺着绛鸠的话往下。

绛鸠笑笑:“可巧了,我只想守着我那拍卖行,赚点小钱过过余生,历劫的事儿我可不想,倒是师兄,可别荒废了那么好的修为。”

“是啊,阿砚的修为,如今可是到了什么地步?”姜鹤白在问话,可他是半点都问不出来。

君倾晏的修为,怕是他说了,姜鹤白未必会相信。这儿的氛围,太过诡异,乔洛便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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