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珍姨跟我聊起那晚我给她填的那句诗,说小卓,你真的有诗人气质,必须好好上学,以后当个作家。
我怕她伤心,对此不置可否,含含糊糊地答应了。

&}K首bw发…$

到了晚上,珍姨让我早点休息,说明天还要上学。

握着进入卧室的门把手时,想起昨晚看到的,我依然感到脸红,唯恐一进去,仿佛又是糜烂之景。

轻轻扭动扳手,探眼望去,床单已经换掉,地上的痕迹早已收拾妥当,垃圾篓空空如也,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珍姨地聪明。

急忙踢掉鞋子上床,蜷缩着倒在一侧,目光在地上扫来扫去,想寻找着男式拖鞋地位置。但那拖鞋却不见了。猜想是珍姨怕我见了尴尬,所以及时收起的吧。

这时,我听到外边珍姨在外边关门地声音,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耳朵却支棱着,感受着外边的一举一动。

也许珍姨认为我睡着了,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她悄悄走进房间,脸上有点疲惫,慢慢走到我身前蹲下,细细地观察着我。

我的大脑越发亢奋,没有一丝一毫地睡意,闭着眼静静地倾听她的呼吸声,心中恐慌不安,不知道珍姨要做什么,可是却又有点期待。为什么会这样,我也说不上来。我的脑海里满满都是她的样子。

“小卓,小卓?”珍姨轻声唤了两声,我不吭声,眯缝着眼观察珍姨的动静。见她扬起手似乎想摸我的脸,却终究没能落下,幽幽地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床的另一侧。

灯关掉了,房内黑暗如墨,我听到珍姨窸窸窣窣地脱衣声,接着感到床轻轻一颤,珍姨倒在了床上。

她的呼吸很轻,悠长而舒展。倒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再次搂抱我的头和背。我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成熟体香,身体里有种青春期地骚动不安,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幻想过很多龌龊的念头,所以有种做贼心虚地感觉,再加上我很怂,所以,也只能幻想,或者这样尴尬地躺着。她身上的体香越发地浓郁,让我越来越难受,忍不住睁开眼去看她的背影。

我正想细看时,珍姨却翻了个身。吓得我急忙闭眼继续装睡。再不敢乱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团刺眼的光线照进窗子,天已经亮了。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转身去寻找珍姨。

这才发现,珍姨躺在床上一直在盯着我,她的脸色红润,宛如涂了胭脂。

“啊……”

我羞地脸红脖子粗,脑子非常混乱,终于明白珍姨的怪怪眼神,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嘻嘻,我家小卓该找女朋友了!”珍姨掩着嘴浅笑,脸上红晕却没有褪去。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脸上发烫,一口气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手忙脚乱地穿着裤子。

我的狼狈,引起珍姨格格一阵娇笑,“小卓,阿姨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你不用尴尬,赶紧洗漱,我陪你去上学。”

我答应一声,匆匆系上扣子,冲进卫生间,用冷水狠狠洗了洗脸,这才好受一些。

吃早餐的时候,我很想问珍姨,我妈留下了什么,她那次说给我看,但我住了两晚,她却一直没有给我看。早上时间有点紧,我到底该不该问。

珍姨见我眼神不对,问我想什么呢?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困惑说出来。她听罢,手中的筷子僵住了,眼睛眨巴了几下,眉头轻轻皱起,说:“现在看不看都是一样的。”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可既然开了口,索性就追问到底。忙求道:“珍姨,这对我很重要,你就让我看一眼吧!”

珍姨点点头,放下筷子从包里掏出钥匙走到书桌旁,轻轻打开一旁的抽屉,取出一个文件夹,翻开后,又取出一张信封。抽出一张略微泛黄的信,捏在手里颤抖不已。

“小……卓,这信,是你妈妈临死前寄给我的……我很奇怪,这个年代,谁还会寄信……”珍姨伸手递给,可她却突然将信的第一张抽掉,轻轻折起,塞回信封,然后将第二张递给我,略微尴尬地说,“你……看第二张吧!这张跟你没多少关系。”

怎么能没有多少关系呢?我十分困惑和不解。

不过,我也没有继续追问,抽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恭恭敬敬地接过那张信纸,仔细阅读。

这的确是我妈的字,娟娟小字秀丽如画。因为是一半,上边内容看的有点糊涂,可下边的意思却很清晰,“……珍,生活的压力越来越大,众人指责我的闲言碎语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失,反而如潮水般越涌越大。我感到自己就像溺水的孤儿,无法呼吸,无法承受,头顶只有两个巴掌大的天,一个是你,一个是卓儿……即便装疯卖傻,却挡不住他们的嘲弄,更有甚者,夜半三更踹我家房门……我的精神面临崩溃,时时刻刻都在在思念与你同好的日子,也只有这些才能支撑几日……泰山欲崩、江河欲断,唯有卓儿的顾虑和对你思念若断藕难以为利刃横切,他日我若不在,乞望你对卓儿照顾一二,此子懦弱,略有其父性格,担心走上其父旧路……”

我心情激动,原来妈一直没有疯,不但没疯,她还清醒的很,那当初的大火,看来并不是她疯癫所为,而是故意自杀罢了。

“我收到这封信时,你妈就已经自杀。本想找你领养,但你爸已经将你接走。初来这里的第一眼看到你,小卓,冥冥中我觉得时你妈妈在庇护着我们呢!”珍姨在旁边轻声说着。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