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通好说歹说之后,张魁山终于狠下心来,愿意交出这一千万。
为了救好儿子,他认了。

同时也决定,若是侯宇无法救好他儿子,他必定要侯宇付出代价!

“侯医生,款已经拨过去了,现在就请您动手吧。”

张魁山不愧是江湖中的老手,这么憋屈的事情,他此刻都能忍下来,而且脸上也见不到很多不爽的神色,倒也确实是个人物。

到了这一刻,蒲荣华也有了几分期待的感觉,他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病,以及应该怎么医治。

“等等吧,还没到账呢。”

在众人期待的神色中,侯宇竟是突兀的说出这么一句,之后更是坐到一旁,拿出手机盯着看。

张魁山的嘴角神经狂扯了几下,侯宇这系列的行为,已经是气得他胸口起伏不定,粗气连连。

可他是实在不敢再催侯宇!

聊了这么久,他也算是了解了侯宇的几分脾气。

古怪得很!

这不禁让他想到了深山里的那些老怪物,脾气就是这样的,让人捉摸不透他下一步想要干嘛?

难道这侯宇也是打深山里出来的?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

一个深山里出来的人,怎么会像侯宇这样,这么的贪钱?

再怎么想,他现在也只敢等...

尽管现在的科技很发达,但要转账一千万,那也不是三五分钟的事。

直到半小时后,侯宇的手机,终于收到了到账的信息提示。

他的心情,瞬间变得美丽起来。

收了手机后,直接走到张大彪面前。

由于他一直浑身抽搐,侯宇便让一人死死按住他的手,再是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闭目仔细感受。

大约过了两分钟,侯宇开始检查他身体各处...

“噢~原来是这样,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侯宇终于检查完,站在床边,一脸恍然大悟的感觉。

一堆人带着欣喜的神色,瞬间围了过来询问,就连蒲荣华等人也在其中。

“那您倒是赶快医治我儿子啊。”

张魁山神色激动异常,终于有个人看出了他儿子的病状,如今更是连对侯宇的称呼都改了。

可令他们不欣喜、不激动的时候,又到了。

“我有说过要医治他吗?我是说过出手费一千万,可我已经出手帮他诊治了,救治是要另算的。”

呃——

所有人哑然无语,目瞪口呆。

当张魁山反应过来时,一声怒骂出口。

“你他妈的另算?”

他严重的感觉,自己被这个年轻的医生给耍了。

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的他,死死的捏着拳头,额头上时青筋暴凸,微微颤抖的身形,似乎在预警着,他忍不住要一拳打死侯宇!

蒲荣华还以为侯宇是真的要动手医治,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又来这一套,不禁苦笑无语。

可他无话可说,毕竟救治的医生时侯宇,侯宇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他也管不着。

“你说什么!你骂我?不看了,不看了!”

侯宇很生气,一把推开张魁山,大步向外走去。

他其实还有半句话没有说,要说出来的话,估计张魁山是真的要忍不住,当场把侯宇打死在这的冲动。

一千万到手,这病看不看嘛~无所谓。

用侯宇的话来说,张魁山这样的人不宰个几刀,宰谁去?

他们不知道在穷苦的百姓身上搜刮了多少钱,现在让他吐出来,也算是还给百姓的。

侯宇一点也不心软。

“王八蛋!”

张魁山真的暴怒了。

他直接跑到侯宇面前,竟一把抓住侯宇的衣领,神色更是有些狰狞。

“我告诉你!你他妈今天看,也得给我看,不看,也他妈得我看!”

蒲荣华哪还坐得住,赶紧上来打圆场,劝导侯宇赶紧去看病。

侯宇本来就是装的,这会再次装出恐惧的感觉,连连叫张魁山松手,更是满口答应。

张魁山这才松手,可他刚一松手,侯宇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众人顿觉莫名其妙。

就听张魁山低喝一声:“你干什么!”

侯宇抬头看着他,脸色很无辜。

“你刚刚不是说给你看吗?我这次可是免费的。”

张魁山瞬间暴怒!他猛地抬拳。

蒲荣华见识不妙,立即抓住他的手劝解他消消气,同时也劝解侯宇,让他赶紧去治疗。

哼!

侯宇直勾勾的看着张魁山冷笑一声。

“我要是被你打死,你儿子可能永远也好不了,你可试试。”

张魁山的神色一顿!

他突然回想起来,带着儿子找了那么多医生,却是没能治好他儿子,甚至连威望甚高的蒲荣华,都没有丝毫办法。

目前的希望,似乎真的只能寄托于眼前这个青年医生。

可...

这小子明显是抓到了他的弱点,从而以此来敲诈他,怎能让他不愤怒!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最终只能无奈的松开侯宇,然后掏出手机给银行打电话。

又是一千万!

等到手机上来了信息提示,侯宇终于缓步走到床边。

在救治之前,他是把话说得非常清楚。

张大彪这个病症,想要治好的话,就得吃点苦头。

张魁山自然是满口答应,但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苦头竟然是...

马尿!

他的脸色瞬间变绿,阴晴不定的看着侯宇,他想知道,侯宇是不是故意整他。

看了一会之后,他只能放弃,甭管是不是在整他,救好儿子才是重要的。

他立即派人,前去养马的地方,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才回来。

在此期间,侯宇让蒲荣华拿来了一些草药,跟这个马尿放在一个捣药罐里,然后递给张魁山。

“我才不要捣马尿,要捣,你自己捣。”

侯宇似乎对此很嫌弃,直接丢在张魁山的手上,然后走得远远的。

尽管张魁山也觉得很恶心,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侯宇的意思,使劲地捣...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这一罐子药,终于捣好。

侯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针,坐在床头,给张魁山偏头示意。

“喂给他喝。”

“什么!这...”

张魁山大叫一声,这他妈的可是马尿啊!喂给他儿子喝?

就见他皱着眉头思虑了两秒,最终还是作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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