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李信?”那豪格望着李信手执长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讥讽之色来,说道:“下马投降,本贝勒就饶你一命。”
“鳌拜,你这个主子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皇太极一代雄主,怎么生出了一个如此奇葩来。简直是将皇太极的脸丢到臭水沟里去了。”李信骑在马上轻飘飘的说道。他丝毫不担心眼前的近千骑兵。反正他是要拖延时间的。

“李信,你还真是挺自信的。本来本贝勒挺抬举你的,准备让你当本贝勒的奴才,可惜的是,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去死吧!”豪格被气的面色通红。

“当你的奴才,恐怕以后也是被多尔衮砍头的命,我要当也是当多尔衮的奴才。”李信眼珠转动,不屑的说道。

“多尔衮?”豪格面色一僵,他与多尔衮、多铎兄弟二人关系极差,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自己不如多尔衮,如今李信在他自己面前提多尔衮,更是让他怒火冲天了,忍不住冷哼道:“只要我皇阿玛在位,我就是大皇子。”

“嘿嘿,皇太极?被人带了绿帽子都不知道的主,也是妄称一代雄主。”李信哈哈大笑道。

“李信,你放肆,居然污蔑我家大汗?大阿哥,杀了他。”鳌拜大怒,不光是他,就是他身边的人也是面色涨的通红,恨不得将李信撕成碎片。

“杀我?就能改变多尔衮与自家嫂子通奸的事实吗?”李信大声的说道,他一脸的不屑之色。

“李信,你说话可是有证据?”正待下命令的豪格,这个时候却放下手来,双目中露出狂喜之色,忍不住大声的问道。

“大阿哥,不能让他说下去了。”鳌拜紧张的说道。

“鳌拜,莫非你也知道其中的事情,怎么不让我说下去了。”李信眼珠一转,冷哼道:“看样子,此事不但草原传的沸沸扬扬,就是连你们建奴上下也知道一些。只是可怜皇太极一代雄主,却还被瞒在鼓里。”

“李信,你休的胡言乱语,大阿哥,他这是在行挑拨离间,快杀了他。”鳌拜面色大急,他虽然武勇,但是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了李信的心思。可惜的是,他看出了李信的心思,就没有看出豪格的心思。

“草原上有人说多尔衮当年和草原上一个布木布泰的女孩子一见倾心,原本是准备让父亲去求亲的,可惜的是,那布木布泰的老子却将她嫁给多尔衮的兄长,嘿嘿,你皇阿玛倒是有趣,不但夺了多尔衮的汗位,还夺走了他的老婆。真是有趣啊!”李信哈哈大笑道:“皇太极常年出征在外,你说那庄妃能忍受的住寂寞吗?多尔衮能忘得了自己的旧情人吗?还有说,连儿子都生出来了,这个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不过,你那老子肯定是被人带了绿帽子。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本来那庄妃就是他的,是你老子给多尔衮带了绿帽子了。豪格,我看此事就这样算了,算来算去,也是一个糊涂账,你说呢?”

“李信,我要杀了你。”那豪格早就被李信说的话气的嘴唇直哆嗦,心中的一丝狂喜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形一动,就领着大军冲了过来。

“豪格,青山绿水,你我下次再见。”李信这个时候已经拖延足够的时间了,哪里还会留在这里,顿时转过战马,瞬间就没入西山之中。

“大阿哥,不能再进去了,西山地形复杂,我们不过千余骑兵,进入其中,力量就削弱了不少。不如禀报陛下,在扫荡西山。”鳌拜赶紧劝住豪格。用愤怒的眼神望着西山,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山区,就算这西山也是一样,骑兵在里面总是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鳌拜,你说刚才李信所说的事情是真的吗?”哪里知道,豪格却是双眼瞬间恢复了清明,哪里有刚才愤怒的模样,鳌拜面色一变,心中感叹这个豪格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他瞬间就明白豪格的做法了,刚才若是不怒,传扬出去,恐怕会引起皇太极的不喜,所以装着发怒的模样,要将李信置之死地,但是实际上,却没有杀心。

“这个,这个奴才不知道。”鳌拜想了想,却是无法反驳李信的话,庄妃和多尔衮之间的事情也曾经在后金上层传说过,但是也只是前面一部分,说他与庄妃通奸之事,却是没有传出来,或者是无人敢传,更或者是子虚乌有之事。只可惜的是,李信只是半真半假的说了一番。什么话最恐怖,那就是半真半假的话。诸如李信这般,让鳌拜不知道如何反驳。

“嘿嘿,皇阿玛真是糊涂了,居然还信任此人。”豪格双目中寒光一闪,一丝杀机一闪而没。鳌拜心中一惊,他知道豪格此刻已经相信了李信的话,他心中更是暗自叫苦。

“汉人多奸诈。”鳌拜脑海之中瞬间就闪过一个念头,从以前的范文程、宁完我到如今的李信,无不表现出汉人奸诈的模样。

“大阿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回去的好。”鳌拜指了指远方的石堡,说道:“对方已经占据了石堡,居高临下,在山上可以随时进攻我们,但是我们若是想进攻对方,却是极为困难。还是回去禀报陛下,让陛下圣断。”豪格顺着鳌拜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见石堡之上,旗帜飘扬,隐隐可见有不少人正在小心的戒备着。

“走。哼哼,迟早本贝勒会逮住你的,到时候再好好炮制你。”豪格不甘的望着石堡上的旗帜,隐隐可见李信此刻就站在上面,然后才领着大军回到自己的营地,却是在思索着如何提醒自己的皇阿玛。

李信这个时候并不知道随口说出来的话会有什么样的作用,实际上,他就是知道,也不会在乎,因为此刻的他被眼前的情况给震惊了,蒋毅等人正与一帮人在对峙着。

“蒋毅,什么情况?”李信扫了被围的几十个人,最后目光落在一个中年书生身上,与其他的不一样,在众人之中,也唯独此人是书生打扮,极为突出。

“主公,这些家伙想逃跑,正好被我们碰着了。”蒋毅面色有些难看,望着为首的那个年轻人。

“呵呵!你们这个防御是谁想出来的?”李信扫了中间一眼,只见二十多个青壮手执长长的矛,或者说是树干更为妥当,只是这些树干前面被削的尖尖的,还用铁皮包好,寒光闪闪,指着蒋毅等人,显然这才是蒋毅等人不敢进攻的缘故,因为这矛实在是太长了。恐怕自己还没有杀死对方,就会被这些长矛给刺死,当然,若是用弓箭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关键是,此刻李信他们手中的弓箭早已用完。所以对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压力。

一想到这里,李信就很郁闷了,驱马上前,说道:“我想我们是可以谈谈的。建奴骑兵很快就要上来了,我们要是死耗在这里,最后只能是我们这些都会死。”

“谈?和你们有什么好谈的?”为首的一个年轻人冷哼哼的说道:“石堡中还有一些粮食,足够你们用的了,我们也只是带了一些口粮而已。放我们走!”

“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信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之色,最后目光落在那个中年文士身上,他刚才隐隐看见那个年轻人说话之前,朝那中年书生望了一眼。李信顿时明白,表面看这些人是以那年轻人为首的,但是实际上,却是以那中年文士马首是瞻。当下冷笑道:“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吗?句突,点火,扔进去,先烧一烧再说。”

“是。”句突脸上顿时露出兴奋之色。

“慢着。”这个时候,那中年文士终于说话了。他双目中露出一丝无可奈何之色来,拱手说道:“这位将军,我们都是大明的子民,将军乃是大明的将军,如今国难当头,将军不思报效朝廷,反而欺压我们这些普通的百姓,又有什么意思呢?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别人耻笑。你看看,那石堡之上,还有许多朝廷将士,他们都是在看着我们呢?将军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袍泽们耻笑吗?”

“普通的百姓?”李信闻言嘴角一阵轻笑,指着那刚才说话的年轻人,说道:“你双腿分开,与常人有所不同,裆部衣裤颜色比其他部位要浅一些,恐怕你是经常骑马之人。而你虎口隐隐有老茧,恐怕是经常执刀之人,其余的人看上去虽然是有普通青壮的模样,可是那股精气神却是不一样,这种树干在手,就有一股杀气啊!怎么,这位先生,是不是认为我能领军冲出建奴重围,靠的是一身勇力,所谓勇猛之人都是无脑之人?可对?”

那石先生闻言一愣,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却是低着头默然不语。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也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

“嘿嘿,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这石堡之上所有的兵丁,实际上都是草人,可对?”李信眼珠转动,笑呵呵的望着那中年文士。

“哎!将军明见。”中年文士终于忍受不住了,叹了口气,拱手说道:“西山隐士石元直见过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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