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问起当初那件事。
虽然那件事的确是她所谓,但因为她另有要是,所以结果她并没有看到。

而今她离开不过几个月,而今回来,见到季玲珑穿着奢华艳丽,并没有丝毫守孝的痕迹。

所以季流年断定,季夫人还活着。

季悠悠听到季流年的话,为了保命,她立即开口,“夫人……夫人被囚禁起来了。”

季悠悠说话语气都有些不对了。

季流年皱眉,“没有死么?”

季悠悠摇头,“没有。”

季流年这下疑狐了。

张家那边是不会出面保季夫人的,毕竟,季夫人只是庶女,在张家的时候并不受宠。

虽然这些年张家和季家有了来往,但,那是季夫人还得势的时候。

而今季夫人身败名裂,张家自己也是一身骚,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保她?

所以,季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季流年看着季悠悠,“那夫人的处罚,是什么?”

季悠悠急忙道:“是禁足,终生禁足。”

季流年撇嘴,脸上做着怪表情。

她始终是好奇。

以自己对而今季家家主的了解,那绝对是个心胸狭隘,心狠手辣之辈,而今自己的脸被夫人丢成这样,居然只是禁足?

季流年不信,而季悠悠试着挣脱,可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就像两颗柔弱的小草,被大石头压得死死的。

季悠悠终于相信了,季流年的灵力比自己高,而且高很多。

所以季悠悠而今为了保命,只得展现自己的价值。

这就是她这种环境下长大之人的悲哀,什么时候都要用价值来证明自己活着的必要。

“大姐姐,我知道一点,当时爹爹很生气,一定要杀了夫人,可是二姐姐亲自跟爹爹密探后,不知道为什么,爹爹就改变了主意,将杀夫人的决定,改成了终生监禁。”

季悠悠的话让季流年脑子里灵光一闪。

她记得,自己送给季玲珑的第一颗圣灵果她并没有用上,而自己送圣灵果的世间,又正好是季夫人出事的时间。

所以,会不会是季玲珑为了保住母亲,将圣灵果给了二叔?

季流年觉得这个想法是对的。

怪不得第一颗圣灵果季玲珑没有用。

想到这儿,季流年放开了季悠悠,不耐烦的挥了挥鞭子,“滚吧!”

季悠悠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往院子外跑。

一边跑,心里一边发誓,她一定要杀了季流年!

那个被她欺压了这么多年的废物,现在居然凌驾在自己头上。

而且,自己以前那么欺负她,她一定会报仇!

季流年没有心思去管季悠悠,她现在倒是在想,要怎么才能玩死季家这些人。

正琢磨着,宫里却下来了圣旨,召季家家住和大小姐,二小姐一起进宫。

季流年好笑从空间里一掏,手里已经拿着一把藏红花了。

这是好东西,补气血,一般女子用了,可使得皮肤更加白里透红。

但是孕妇用了嘛……就……

季流年笑了笑,将藏红花又放进空间里去。

叫醒了母龙吟兽,季流年道:“你们帮忙,把这藏红花熬出来。”

季流年这段时间已经在空间里补充了很多东西,反正自己空间大,放进去有用就用,没用也没事儿。

母龙吟兽很无语,睁大着眼睛,“我可是上古神兽,你居然叫我给你熬药!!”

季流年笑了,“大龙吟兽,帮帮忙啦,我回头请你吃饭。”

母龙吟兽一想,这买卖划算,然后就去熬藏红花去了。

季流年见一切都处理好了,正要出院子,却看到门外走来一个嬷嬷,身后还带着两个丫鬟。

那两个丫鬟年纪不大,一人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的事漂亮衣服和精致的首饰。

那嬷嬷抱起手来,满脸的不屑,偶尔还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眼里翻着白眼。

“要不是因为你要进宫,侯爷怕丢了季家的脸,我才不会来你这儿狗都不住的院子。”

说着,嬷嬷瞧也不瞧季流年一眼,转过身看着面前两个丫鬟。

她宁愿看着两个丫鬟,也不要看着季流年那张丑陋的脸。

两个丫鬟也是一脸的不屑,‘砰砰’两声,那两个丫鬟将手里的托盘顿到一边的石阶上。

其中一个瓜子脸的丫鬟不耐烦的道:“赶紧的把衣服首饰戴上,一会儿要进宫,你这穷酸样进了宫,那丢的可是季家的脸。”

另一个方脸的丫鬟冷笑,“你这辈子也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没戴过这么好的首饰吧!哼!今天真的是便宜你了。”季流年看着面前这三个奴大欺主,又见风转舵的墙头草,冷笑了一声,幽幽道:“对啊,我从来就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没有戴过这么精致的首饰,所以,我根本不会

穿,也不会戴,我连发髻也不会梳,看来,要你们帮忙了。”

那方脸丫鬟闻言气笑了,“我?哼,我才不给你穿,你这么丑,一身脏兮兮的,别污了我的手。”

那瓜子脸的丫鬟双手叉腰,冷笑道:“怎么?你还真的以为你是个千金小姐呢?居然要我们来服侍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那嬷嬷在一边听够了,瞥了眼季流年,“赶紧的收拾好,侯爷跟小姐还在外头等着呢,你要是去晚了,仔细你的皮!”

那嬷嬷说的咬牙切齿,季流年摸了摸脖子,“我自己穿也可以,但你们得给我拿过来。”

瓜子脸丫鬟一听就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给你拿过来?我们给你拿到你这狗都不住的院子,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你还真的是给了三分颜色就开启染坊来了?”

一边的方脸丫鬟接了话,不屑道:“她以为自己进宫,能使什么大好事,现在,给我们摆谱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还敢摆谱。”

说着,方脸丫鬟就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掐季流年的胳膊。

一边的嬷嬷见了道:“你做什么?可别伤了脸?”

方脸丫鬟笑着道,“嬷嬷放心,我掐她胳膊,别人看不见。”

说着,三个奴才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季流年站在那儿,努了努嘴,一只手在理着额前的碎发。

她因为没有人管,而且还会被欺负,所以头发都是乱糟糟的,随便用一根布带将头发扎好就行。

而随着年纪增长,头上碎发也不少,就会留了一些在额前。

这会儿,季流年看着三个奴才一如既往的,以欺负自己为乐,淡淡道:“如果现在你们三个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不但今天,以前的事,我也一笔勾销。”话音刚落,嬷嬷登时笑的肚子疼,“你个小贱人,你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呢?告诉你,就算是外头的乞丐,也比你有三分脸,你居然赶在我面前充大,看来你这皮是不想要

了。”

说着,嬷嬷已经走到季流年面前,伸手就要去掐她小手臂。

而方脸丫鬟也伸手,去掐她另一只手的胳膊。

那瓜子脸丫鬟从送来的首饰中拿出一支玉钗,直接冲着季流年的前胸就要扎下去。

季流年笑了,“生死关头,你们居然这么不珍惜性命。”

话音落,她双手齐用,抓住伸来掐自己的双手,微微用力,只听得‘咔嚓’声响,嬷嬷跟方脸丫鬟的手腕骨,当场就被季流年捏碎。

那瓜子脸的丫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着了,愣在那儿,可季流年抬脚,那双满是破洞的鞋子已经到了前胸。

‘砰’的一声,瓜子脸丫鬟被季流年一脚踹飞十几米,这才砸在地上。

“你……”瓜子脸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季流年耸了耸肩,无辜的看着三人,“你们怎么全部都倒在地上了啊?”

嬷嬷一听,因为痛苦而狰狞的脸瞧着季流年,“你找死!”

话音刚落,她直接就冲了过来掐季流年的脖子,可季流年这次没有把她另一只手也捏碎,而是一脚,将嬷嬷也踹飞十几米。

“哎,你们怎么了呀?怎么都倒在地上?”季流年很是不解的问。

而就在这时,院子外头,季玲珑的声音传来。

“小贱人,你怎么半天还不来?居然然本小姐等你?你皮痒了是么?”

随着声音,季玲珑那怒气冲冲的脸出现在院子里。

季流年很害怕的缩了缩肩膀,看着季玲珑道:“不是的二小姐,她们三人来,说是给我送衣服首饰,可是那些首饰我都不会用,而且……”

说到这儿,季流年的头更低了,“我也不会梳发髻,我就请她们帮忙梳头,可是……她们三个为了不给我梳头就打起来了。”

季流年说着很委屈的看着那三人,似乎她说的,才是事实。

一边的方脸丫鬟痛苦的五官都扭在一起,指着季流年大吼,“你个贱人!你说谎!明明就是你打得我们!”

季流年更害怕了,“我……我只是一个没有灵力的废物啊,我怎么可能打得了……你们,三个。”季玲珑看着季流年那畏手畏脚的模样,眼里的不屑又加了几分,看着地上的三个奴才,“哼!你们三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让本小姐久等,春红,你给我过来,把这三个惹本小姐生气的奴才卖出去,全部给我卖去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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