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利用!相互利用!相互利用!
墨西楼整个世界都回荡着这句话,他们之间,只是相互利用。

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她的眼睛这么狂傲,为什么她这么的桀骜不驯,为什么她这么是张狂嚣张,为什么?一切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牛不能温柔一点,为什么她就不能对自己语言好一点!

墨西楼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那双眼睛那样的陌生!

突然,他用力一拽,将季流年死死拽进怀里。

他一手紧紧抱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死死按着她的后脑,将自己的唇,贴上了她的唇。

季流年一愣,许久前自己在山崖下被他强吻的感觉又席卷了全身,她又想起君晋原,当初自己也曾吻过他。

两人,也仅仅只是吻过。

“呃……呜……”

季流年拼命的挣脱,她厌恶接吻的感觉,那让她觉得恶心。

墨西楼不过季流年的挣扎,他只是沉醉在了美好的世界里,他想吻着她,好好的爱惜她。

‘嗯!’季流年狠狠咬了他一口。

墨西楼吃痛,却不放手,那因痛而起的清醒满是痛苦,他不想那么清醒,他不想那么痛苦,他也不想放开怀里现在抱着的人。

现在,他抱着的是一个真实而存在的人,一个在他怀里有、血有、肉的人,让他抱着,有一种格外的温暖。

他在世人眼中,是一个什么都有的人,修炼灵力,权势地位,荣华富贵。

然而呢?他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孤单的就像开在深山的幽兰。

他没有亲人,连朋友也那么的少,所以他才格外的珍惜和朋友之间的感情。

云陵王当年莫名失踪而死,他为了找出凶手为朋友报仇,他可以放下一切前来郑国,假扮云陵王。

尽管时间已经是一年多,但他不气馁,只要他还活着,他就要一定要找出凶手。

可不知什么时候,季流年她闯了进来,还住进了他的心里。

他想着珍惜她,爱惜她,将她永世呵护在怀抱里。

他想给她摊牌,他想告诉她真相,可每次,他一看到季流年那双对自己戒备的眼睛,那算计的神情,那要摊牌的话,他每次都哽咽在咽喉,怎么也说不出去。

一边的邵元衡背过身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对狗男女居然就这样抱在一起亲亲我我,简直就是世风日下!

季流年咬在墨西楼唇上,狠狠的咬他。

连自己嘴里都满是血腥味,可墨西楼就是不放开她。

“呜……”

季流年拼命的挣扎,可是这样挣扎不开,她的脑子里总是想起君晋原跟自己的吻,那样的恶心。

她仿佛看到君晋原就在自己眼前,眼前这个因为离得太近反而看不清容貌的墨西楼,她快要窒息里,她不想君晋原吻自己,用吻过林茜瑶的唇吻自己。

君晋原亲手杀了自己,还污蔑自己淫乱,她恶心!她对君晋原苍蝇一样的恶心。

可是她越挣扎,墨西楼就抱的她越近。

墨西楼不明白,为什么季流年这么反感跟自己的吻。

墨西楼只觉得有什么堵在咽喉,堵得他很痛。

季流年有些恍惚了,她快要呼吸不畅,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

“不……”

她迷迷糊糊吐出个字音,快要窒息的身体有些发软往下垂,墨西楼一把将人抱住,这才放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

“流年。”他开口,声音轻的就像泡沫,一碰就碎。

季流年看着他,总要仰着头。

她这身子才十四岁,营养不良,十分瘦小,甚至可以说,还是个孩子。

她现在的个子也很低,可偏偏墨西楼的个子很高,所以她必须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季流年心被回忆这把刀割成了沫,痛得她不敢动。

墨西楼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脸,她的脸色苍白,一双眼就像看仇人一样看着自己。

仇人?

墨西楼讥笑,自己跟她,是仇人?

‘啪!’

墨西楼的脸微微偏开,季流年一个耳光重重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左脸顿时就五个手指印,和右脸白皙相比,十分的红白鲜明。

季流年用力一甩手,这次,墨西楼身子软绵,一甩就开。

季流年再没有看他一眼,转过身,迎着这飒飒凉爽的秋风,她红色的衣裙如同天上红红的晚霞,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难以触摸。

墨西楼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双眼迷糊,渐渐的看不清楚了,仿佛前方是一片盛开的彼岸花花海,红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只觉得有些恍惚,慌忙闭上了眼。

“哎,西楼。”

邵元衡冲上来扶着他,脸上难免担忧之色,“你……你自己也不对,你不该那样的。”

墨西楼被邵元衡扶着,总算觉得轻松多了,两人就站在大路边,地上的杂草已经枯黄,这已经是秋天了。

“我……我错了?”墨西楼呢喃,随之讥笑,“可你看到了,我有多在意她。”

他的心痛的无法呼吸了,只要多想一瞬间她,心里就跟着痛起来。

邵元衡‘哎’了声,缓缓开口劝说,“苏寒羡,或许真的只是朋友呢,再说了,就算苏寒羡真的想挖你墙角,你也不该对流年发火啊,你这不是把她推得离你更远嘛。”

邵元衡无奈的撇嘴,墨西楼一把收回手站好,他的面容一瞬间变得冷峻,“我只是怕她被苏寒羡所骗,说出了我的真实身份,仅此而已。”

他说完一拂长袖,背着这飒飒秋风,往另一端,和季流年背道而驰。

现在,只有谎言,才能骗自己。

邵元衡很无奈,冲着墨西楼背影‘哎’了两声,“你快去追啊,不然流年姐真的就再也不来找你了。”

墨西楼脚步未停,只是冲着背后的邵元衡道:“她现在离不开我!”

墨西楼坚定想着。

季流年要想得到那么多东西,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是不可能的,她必须要依靠自己。

她会回来的,她没法离开自己。邵元衡脚下一快,已经和墨西楼并肩而走,脸上带着几分促狭,“你说的很对,但是……那是以前,以前她无人可依靠,自然只能靠你,但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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