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郑国,真的要出一个天才?
而这会儿,另外的两个人,苏夙和叶明霜。

苏夙已经被打的躺在地上,叶明霜急忙去将人扶了起来。

“那个下等小国的什么狗屁皇子居然敢打你!你放心,我一定好去告诉我大哥,血洗郑国!”

叶明霜狠狠开口。

苏夙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药丸给自己服下,顺了顺气,眼里阴沉沉一片。

“我会让他后悔,什么叫不能得罪我!”

叶明霜见她气息顺了,“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放过季流年?”

苏夙瞪了叶明霜一眼,跟这个猪说话真的是累,要不是为了那东西,自己怎么可能跟她做朋友。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

季流年在白猴等的带领下一路前往,她身上背了个细细藤条编织的大袋子,里面放着好多瓜果,还有用大木头掏空了放酒的酒坛子。

白猴拍着她的肩膀满是不舍,“大兄弟!以后,你可一定要记得来看我们啊。”

白猴说着抹了把眼泪,身后的猴子也都跟着舍不得。

季流年点头答应,其实,跟猴子相处,比跟人相处快乐多了。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季流年豪气干云说着,右肩膀还背着那个藤条编织的大袋子。

白猴点头,指着前面,“这儿就是结界,只能出不能进,你走吧!记得来看我们。”

白猴很感性说着,季流年挥着手,往前走去。

耳边全是猴子们的声音,她刚走几步,突然,声音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季流年神情一愣,转过身来。

眼前空明一切,出了树林什么也没有。

她缓缓伸手前往,明明眼前一片明亮,却有什么东西,死死拦住她的去路。

方才一番的热闹,都像是南柯一梦。

结界,已经将彼此隔开成了两个世界了。

季流年叹了口气,冲着面前空气道:“再见,我的朋友们,我还会回来的。”

她冲着空气笑了,那是她转生一来,发自真心的笑容。

转过身,季流年往前大步而去。

身上背的藤条袋子已经被她放进了空间,一身轻的往前。

一路上季流年还唱起了歌,她的心情实在是非常的好。

人生,能活着,能自由,就是美好的。

下了山,大路上依稀走着行人,有的是周围的农家,这会儿在外务农。

有的是外地前来的人,又是来行商,有的是来玩耍。

季流年往前走了一段,见着前方路边有一个小棚子,一根竹竿儿高高挑起一块白不白灰不灰的粗布,粗布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茶’字。

季流年便迈步走了过去。

这茶棚摆着七八张桌子,这会儿就坐了四桌,季流年随意找了个桌子一坐下,冲着老板大声喊出来,“先来一壶茶,再把你这儿有的菜全部端上来。”

季流年死里逃生,现在就要好好吃一顿,这样才显得心情好。

老板见季流年身上穿着华贵,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立马就笑脸盈盈大声答应,“客官稍等,马上就来。”季流年坐在凳子上,双手排开放到桌子边缘上,老板娘走了过来,为季流年倒了杯茶,笑意吟吟,“客官这走的红光满面的,喝口茶歇歇,我家那口子马上给您上菜,饭前茶饭后烟,客官喝口茶,一会儿吃

菜都吃的顺口些。”

季流年听着这老板娘这么会说话,‘哈哈’大笑,从空间里拿了一锭银子,只怕丢给老板娘,“好说。”

老板娘看到银子,眼睛都发光了。

他们在这儿开茶棚,路过的客人都是歇个脚吃完就走,哪里有这样的客人,顿时又给季流年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水,“那好,我去帮着我家那口子,快点给客官您上菜。”

老板娘走到了灶头那边去,季流年就喝着茶水,等老板给自己上菜。

正喝着,耳边却传沉沉的琵琶声。季流年茶杯还在唇边就偏过头去,见着另外一张桌子边的凳子上,这会儿坐着一个身穿亮丽湖蓝色缎子长袍的年轻人,一头墨发被高高梳成了马尾,额前几率碎发随意散着,脸上带着惬意的笑意,仿佛沉

醉在了自己的琵琶声里。

他手里的琵琶弹得十分入神,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精神有活力。

季流年见着笑了,就坐到哪儿细细的听。

这人先是弹了曲‘月儿高’,又弹了曲‘阳春白雪’,之后是‘大浪淘沙’,随后是‘春江花月夜’,最后一曲是‘天鹅’。

他弹得非常的好,手指如同天上落下的暴雨砸在地上一般,而他的脸、他的眼,都已经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季流年认真听着,慢慢闭上眼,随着这琵琶曲,她仿佛进了琵琶人的世界里。

一曲毕了,他似乎也弹得尽兴了。

周围的人也没有来阻拦的,可见是真的弹得好。

“很好。”季流年高兴开口。

那男子抬起头来,远远看着季流年。

他长得非常清俊,十分清爽,就连笑容都纯净如雪。

“你喜欢?”男子问。季流年点头,“你的第一曲,我仿佛站在高山,看着天上没有云雾遮挡的月儿。你的第二曲,我仿佛置身在春日,天上的春阳暖暖,地上白雪未融。你的第三曲,我仿佛站在海边,吹着激烈的海风,看着面

前的大浪。你的第四曲,我仿佛在春日里,遍地都是鲜花,那是一个夜晚,我站在江边,看着两江边数不完的姹紫嫣红,你的最后一曲,我好像看到了天鹅,它们正在晴朗的天空下自由。”

季流年一口气说出来,那男子面上的笑容更加动人了。

“原来,你都听懂了。”男子有些意外。

季流年点头,冲着那男子开口,“你过来。”

男子便起身走了过来,季流年拉了下身边的长凳子,请男子坐下来。“你的琵琶真好听,只是不管那一曲,听起来都十分的独孤,好像弹琵琶的人并不是在人世间,而是在一个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伴侣,一个什么都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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