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犊子,死的倒是干脆,不但弄脏了我的地板还弄脏了我的墙,出来混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看着他脑袋下边蔓延的血流顿时一阵恶心,扯过被单盖在他的身上,匆匆的走出了房间。

烦躁的抽出一根烟,点了三次硬是没点着。

我该怎么办,向根叔举报胡梦雪?好像有点于心不忍。

隐瞒不说,那以后被根叔查出来,我就有嘴说不清了。

就在我无比慌乱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了,拿起来一看,胡梦雪打来的。

我的心头猛的一震,现在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时间点掐的太准了吧。

深吸一口气,我接通了电话,我要问问胡梦雪为什么要这样做。

然而接通之后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胡梦雪好像在等着我先开口。

“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事对我说?”终究还是我先开口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是。”

“你,好吧,什么事。”

“楚心她们在国外呆腻了想要回国住段时间,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我的心头猛地涌起一股怒气。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用我的老婆威胁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现在除了钱啥都没有,楚心,王晶就是我唯一的心灵寄托了,如果她们死了,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嗯,那就叫她们回国吧。”我淡淡说道。

“好,我安排一下。”胡梦雪好像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我们又陷入了沉默,她好像还在等着我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我问道:“我们还是朋友吗?”

“你认为呢?”胡梦雪反问道。

“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无比冷漠的说道。

咔,胡梦雪直接挂掉了电话。

咚,我直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心中的愤懑无法言表,对,胡梦雪是我的恩人,但这几年我出生入死也给她带来了不少的利益,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夜壶,她需要的时候就拉出来用,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踢远,就算我把她给上了,就算她有时间会给我说一些心事,但是我们两个的距离就从没改变过。

现在也好,恩怨了了,以后谁也不欠谁。

搓了搓脸,我给小北打了个电话叫他不要带任何人独自一个人来我这,而且路上操心点不要被人跟踪了。

二十分钟之后小北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脸严肃的问我:“哥,咋了,发生啥事了。”

我烦躁的摆了摆手说道:“先别说那么多了,我问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

小北揉了揉鼻子说道:“没有,我绕了三个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车。”

“那就好,我这死了一个人,你不要管这是什么人,我现在需要把这个人毁尸灭迹,彻底的从人间消失,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这里一样,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我镇定的说道。

“如果是毁尸灭迹的化,火化或者用硫酸融掉喽。”小北冷酷的说道。

“火化不行,目标太大难免给人看到,还是融掉的好。”我淡淡说道。

“嗯。”小北应了一声,和我走进了房间,我们一起用厚毯子把那尸体卷住,然后硬塞到小北后备箱里趁着月色就上路了。

小北在开车,我靠在椅背上在抽烟,很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以前就算再凶险的局面我都没怕过,今天这到底是咋了。

小北把我拉到了一个废弃的厂房里,原来是个化工厂,后来被我们买下了以后打算盖大楼,现在用来毁尸灭迹再好不过。

我们把那尸体搬到房间里,小北说叫我先在这看着,他出去一会。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小北回来了,先把一大卷的塑料纸扑在地上,然后扔了一把刀给我说叫我分尸,我问为啥,小北说这样融的快一点,要不然会留下一大块融不干净的部分。

吗的,真是干啥都要有学问。好在我还算是个用刀高手,对人体结构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混蛋大卸八块了,这时,小北已经在池子里倒满了硫酸。

我们一块一块把尸体扔进池子里,咕咚冒个泡,然后滋滋滋的开始腐蚀,难以忍受的恶臭开始蔓延,小北把提前准备好的防毒面具递给我,我们两就像是作业员一样专心致志的干着叫正常人毛骨损然的事情。

两个小时之后,赵武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只剩下一池浑浊的液体和血迹斑驳的塑料纸,小北把池子里的硫酸一点一点的放到下水道里,还拿着一根棍子小心翼翼的把能看得见的毛发全捞上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用清水把池子冲洗了三遍,然后我们把塑料纸和带血的衣物一起带到了山顶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浇上汽油烧了个干干净净,现在就剩下那把菜刀了。

这个好处理,开车到我们的废品站用大铁锤几下砸成废铁然后扔在框子里就算完事了。

吁,我长出一口气,看了一下表已经凌晨四点了,路上已经有了熙熙攘攘的行人,我们两找了一家早餐店吃了早餐,然后回到我的家把房间里的血迹清洗完毕,我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了,揉揉眼睛抓起手机,原来是根叔打来的。

“喂,根叔,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有什么任务了?”

“我现在已经在你们S市了,你过来见我一下。”根叔不冷不热的说道。

“嗯,好的,您是在?”

“君泽酒店606”

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来到了根叔的房间。

根叔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正在喝早茶,跟前站着四个深色冷峻的保镖。

“根叔。”我一脸恭敬的叫道。

“坐。”根叔冷冷说道。

我感觉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寻常,根叔已经很久没有对我这么冷漠过了。

我安安静静的坐在了根叔的对面心里却在盘算着根叔这次找我的用意。

“喝茶。”根叔倒了一杯茶推给我。

“哦,谢谢根叔。”我有点拘谨的端起了茶杯。

根叔上下打量礼物两眼突然问道:“你气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是不是?”

我的手一抖,茶杯里的水便荡到了桌面上,为了掩饰慌张我又连着吸了两口茶水,然后微笑道:“是啊,昨晚通宵打麻将,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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