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安安吃过晚饭,又被陆行厉喂了一碗水果,才终于有空闲看她今天拍的照片。
她挑了几张自己最满意的照片,发到朋友圈上,她第一次正式秀恩爱,心情非常新奇,满满的开心。

她捧起相机,又在拍陆行厉。

居家的陆行厉,还是那么帅气。

盛安安很喜欢。

陆行厉失笑看她:“早上还说我色,现在谁更色?”

盛安安脸颊微红,她是变色了,但她不能承认,陆行厉最会得意忘形了。

她解释:“不一样,我这是抱着艺术审美的态度,跟你下流的想法,差远了!”

“是是,是我误会你大小姐的想法了。”陆行厉无奈的惯着纵容她。

盛安安噗哧的笑了。

盛安安发到朋友圈的照片,舒曼丽马上就看到了,她还看到,陆行厉的朋友圈也更新了。

有人截图,把消息卖给媒体。国内上午时分,热搜几乎全是陆行厉和沈安安。

舒曼丽看了几眼,就把手机扔了。

上次那件事后,舒曼丽就开始以身体抱恙的理由,推掉许多工作,并且闭门不出,她生病的消息,很快传给陆行厉,他却连一个问好都没有。

也没派人看看她的情况如何。

他只顾着陪盛安安出国游玩。

舒曼丽不清楚陆行厉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他很少会不管她,他对她一向很宽容的。

但上次的事,他好像知道是她支开盛安安,故意设计和他见面,只差最后把话说破。如果当时盛安安没出现,他会跟她撕破脸吗?

会吗?

她可是他的恩人啊!

他不应该生她气的!

舒曼丽很焦虑,抱紧了被子,脸色虚弱。

经纪人娜娜安慰她,想让她好过一点,又愤愤不平说:“也不知道沈安安有什么好的,厉少为什么那么喜欢她?网上还有人把她跟盛安安比较,他们简直是疯了!盛安安是什么人,区区一个沈安安也配?”

“盛安安多美啊,美得能摄人心魂,又有才华又有家世,人家一根手指就能捏死沈安安,这些人都让沈安安单纯的假想蒙骗了!”

是啊。

舒曼丽想,若是输给盛安安也就罢了。

输给沈安安,她怎么能甘心?

娜娜又道:“曼丽,没事的,厉少迟早会回心转意,他很快就会发现沈安安的真面目。男人嘛,结过一次婚,反而能让他长大成熟,他肯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真的吗?”舒曼丽喃喃自问。

娜娜道:“当然是真的,像厉少这样的男人,离婚更吃香呢!都什么年代了,还妄想用一张结婚证网住一个男人,那是不可能的。”

舒曼丽听罢垂眸,她让娜娜先出去,她需要一个人静静。

“那你好好休息。”娜娜出去了。

整整一天,舒曼丽都没有出过房间,她终于想通一件事情:“只有沈安安死了,陆行厉才会回到我的身边。”

盛安安不知道国内的事情。她和陆行厉在英国玩了三天,期间,陆行厉送了她很多礼物,晨间的鲜花,晚间的香纸情诗,漂亮的衣裳华丽的珠宝,他从不吝啬送给她,充满热情的爱着她。

他们度过短暂快乐的三天,第四天才坐飞机去冰岛,彼时,拍摄婚纱照的团队已经提前到达。

前往冰岛的飞机起飞时,霍钰也到达了英国的伦敦机场。

助理去办理手续,霍钰就在VIP室内等候。

不时有金发碧眸的女人偷看他,开放的外国人很主动搭讪,询问霍钰是不是东方人,又觉得他是一个混血儿,精致贵气。

很漂亮的一个男人。

助理回来后,告诉霍钰:“飞机可能要晚点,去到中国江城,也许还能赶上小少爷放学。”

“嗯。”霍钰颔首。

他的手,漫不经心的把玩一支示爱的玫瑰,深邃的瞳孔,有清湛的蓝光。

飞机晚点了二十分钟,头等舱只有稀疏的几个乘客,霍钰登机后,就一直在睡觉,直到半夜,头等舱有一个年迈的老人,突然心脏病发,空姐们围着他抢救,不停询问飞机内的乘客,有没有医生。

霍钰被吵醒,摘下眼罩,冷漠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其实不耐烦,有很重的起床气,手指不停敲打台面,眉宇之间凝着一股阴郁之气。

就当他正要开口给予帮助时,有人比他先一步说话:“我随行的团队有一个医生,可以帮忙抢救一下老人。”

说话的是一个西装笔挺英俊的男人。

吓哭的空姐终于如释重负,连忙把位置让给医生。

霍钰看向男人,那人问:“吵到你了?”

吵到了,霍钰用纯正的英文说:“我助理以前也是一个医生,他可以帮忙”

空姐道:“太好了,太感谢两位先生。”

经过抢救,老人总算缓过一口气,飞机机长当机立断选择附近一个最近的机场降落,将老人送下飞机,送往当地医院看诊。

然后,飞机再度起飞。

机长与空姐万分感谢两位先生,询问他们的姓名。

霍钰只可惜被耽误的时间,没有救人的热心。

旁边的男人说道:“盛霆北。”

霍钰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盛霆北问他:“你是?”

“霍钰。”

盛霆北颔首,没再说什么。

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下飞机时,国内已经是下午时分。

霍钰直接上了准备好的车离开,赶时间。

良久,盛霆北才姗姗走出机场,他让随行的团队先走,自己则徒步去机场A区的停车场里,他的车就停在那里,停了大半年。

上车后,盛霆北才发现,车的引擎坏了,开不动。

他笑了下,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在笑什么。

车子开不动,索性就不开了,盛霆北往后一靠,靠着驾驶座的椅子,手里拿出一只怀表,怀表左右摇晃摆动,晃过的是他的思绪,和时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盛霆北的手机响了,他的助手给他的电话,询问是否要开车接他。

“不用,我有一个地方要去。”盛霆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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