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枫愣了一下,随即又自欺欺人的笑了,一把抓住了云希的手:“呵,你骗朕的,对吧?你明明就好端端的站在朕的面前,怎么可能不是她呢!”云希将被他紧紧抓住的手抽了出来,还是无情的告诉了裳枫这个无法磨灭的事实:“我真的不是她,我……”想说什么,云希又自嘲的笑了,跟他说自己不是这个异时空的人类,他会相信吗,他连这个事实都
无法接受,更何况穿越时空这四个字!“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朕不相信!你是想要朕不那么痛苦,才这么说的,对吗,对吗!木紫娆,你说话啊!你说话啊!”裳枫还是倔强的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激动的冲着云希大吼出了声,云希却一副释怀的样子,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声音冰冷:“随便你吧,反正我不是她,你对我付出再多,我也不会有感觉,我也不知道你们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你们的海誓山盟,而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

你,因为我不是她!”

“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裳枫仿佛五雷轰顶一般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子往后退去,看着云希那毫无感情的背影,娜娜自语着,接受不了她所说的话,转身狂奔出了大牢。

云希面对着肮脏的墙壁双耳倾听着他那惊慌失措的跑步声,请闭上了双眼流出了眼泪,自己再一次的伤害了一个喜欢并且爱着木紫娆的男人,其实,他们喜欢的都是木紫娆,对吧?

——火刑台上。被一根粗大的锁链捆在那根铁柱上的云希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那些围观的人群,一个个都用着愤恨厌恶的神情看着自己,忽然间云希很想笑,用余光瞥到了那边高台之上气宇轩昂的坐在椅子上许尘风,那

一脸的自信,不知道在自信什么,还有旁边得意洋洋的准备见证这场悲剧的许若兮!以及坐在正中央龙椅上面的裳枫,似乎病情更加重了一些,脸色有些苍白,放置在膝盖上的两只手紧握成拳。

“啊啊啊,呜呜呜~”云希左耳听到了这边玉儿痛哭的声音,无忧拽着他,还有旁站着的目光凝重的师傅,云希还感觉到了有一双眼睛在某个角落注视着自己,云希看了过去是很久都没有再见到的苏子邑,他也在盯着自己看,

云希看了一眼大哭的玉儿,玉儿已经没有舌头了,她再也不会说话了,而这件事情也只有她知道了,可是如果她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说出这件事情了,如果现在再不说了,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苏子邑!玉儿喜欢你!帮我照顾好她!!”云希不顾一切,不顾在场的所有人,冲着苏子邑大喊了出声,而站在这里的苏子邑浑身一颤,看向了那边泣不成声的玉儿,玉儿听到了云希的这一声大喊,也愣了一下于是哭得更厉害了,蹲下了身子抱着

自己,旁边的无忧更是一惊,低头看着玉儿抖动的双肩,心里面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苦涩的滋味,云希看得到,可是她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不说,玉儿永远都不会跟苏子邑说的!

高台上的许尘风轻摇折扇看着被捆在铁柱上的云希,嘴角荡漾着笑意,身旁的贴身侍卫轻声说:“皇上,我们还有胜算吗,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许尘风依旧波澜不惊的样子看了一眼坐在正中央龙椅上面的裳枫那紧紧抿着的双唇,还有那愈渐泛白的指关节,就邪魅的一笑:“着什么急,我想我的胜算更大了。”

侍卫还是不太懂许尘风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就快要到行刑的时候了,他还这么悠然。

“时辰到!行刑!”大将军看了一眼天空,明媚的阳光瞬间被乌云遮盖,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奇的望着天空中的神奇变化,云希却没有了心情,看着四周堆满的将自己包围在内的木柴,被那些将士浇上了酒精,云希能感觉到这次真的完了,不再奢望任何事情了,只见苏子邑从人群当中走来,手中举着火把朝着云希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身上笨重的铠甲发出了沉闷的声音,看着苏子邑的靠近,云希仿佛看到了那把

火把幻化成了死神,在向自己招手,似乎在说,欢迎光临?

苏子邑有些颤抖的拿着火把站在台阶之下,死死地盯着云希看,眼中好像还闪烁着泪光,云希给了他一个微笑,用嘴型对苏子邑说:“点火吧。”

玉儿猛然站起了身子冲着云希大哭大叫,被无忧拉住动也动不了,苏子邑被这个声音震住,不禁转过头去看了玉儿一眼,云希说:“她真的喜欢你,就算她没有舌头了,不会说话了,就算——”

就算她没有了贞洁,她还是喜欢你的,如果我不替她说,拿这件事就会这么烟消云散了,你们也就此错过了……这些话,云希没有说出来,而是选择了藏在心里面。

“苏子邑,以后对她好一点,听到没有!”云希用着命令的语气冲着苏子邑说道,然后释怀的闭上了眼睛:“点火吧!”

这时,许尘风已经注意到了龙椅上面的裳枫痛苦挣扎的眼神,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子对着这边犹豫不决的许尘风说道:“苏将军,时辰已到,你却还不动手,在等什么?”

苏子邑深深地皱着眉头,举着火把慢慢吹落,一点一点的靠近那浇上了酒精的木柴,就在只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从龙椅上轰然站起身来的裳枫高喊出声:“住手!”

这边的许尘风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又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看着裳枫:“皇上,你这是干什么?”

一旁的皇太后也被裳枫的这一举动吓到了,连忙拉住了裳枫的龙袍,焦急的劝慰:“裳枫,不要冲动,要顾全大局!”使劲的想要拉住他坐下来,可是此刻的他却好像一座石雕一样屹立在原地毫不动摇,而是故意露出了一抹冷血的笑容,冲着许尘风看了过去:“朕要亲自动手,怎么,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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