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虫瞬间就跑没了,司徒小小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看着唐昱琛,惊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可是……”司徒小小转了转手腕试图挣扎:“小羲呢?我不是在他房间?”

唐昱琛叹息着摇摇头:“你都睡着了,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再打扰小羲,回来自己房间睡才是正常的,不是吗?”

“话,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那就不用再想别的。”唐昱琛打断司徒小小的话,问:“因为今天母亲训你的时候,我没有站在你这边,所以你生气了,所以这么晚才不愿意回房的?”

司徒小小怔了怔,摇头:“没有啊!你那时候帮我了啊!我没有生气。”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多戏了。

“那你是单纯的不想回房?”唐昱琛的眼神危险下来。

“呃……我只是,只是,陪着小羲啊!小羲喜欢听我唱歌,我今天给他唱了好多次,唱的太累了,就在他房间里休息了。”司徒小小颇有些心虚。

唐昱琛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嗤:“什么歌?”“一首儿歌,《虫儿飞》,你要听吗?”司徒小小不露声色的推了推唐昱琛的肩膀,她就是避着今晚可能遇见的尴尬才躲到小羲房里的,谁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这么不害臊,

在她睡着的时候就占她便宜!

唐昱琛察觉到她的意图,勾着嘴角,用力将她搂进怀里,“我不听了,你节省点力气。”

“嗯?”司徒小小不明所以。

直到,她被唐昱琛占据了身子的时候,才明白‘节省力气’是什么意思。

初尝情事,却在唐昱琛的攻城略地下体会到不一样的滋味,有些声音想要扼制,却还是情不自禁的从嘴边溢出,明明动的是他,她却累得不行。

原来唐昱琛只是有腿疾,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可以的,很可以的……

当所有的情动归于沉寂,司徒小小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就那么躺在床上,延续了不久前的睡意,彻底陷入梦境。

她好累。

隐约中又感觉唐昱琛欺身上来,她明明闭着眼,却好像看到了黑暗中一个男人的影子,抓着她的胳膊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不是唐昱琛,那人不是唐昱琛……

她吓坏了,挥着拳头想要推男人下来,可手臂上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乖,乖乖的……”

“不要怕……”

又是这个声音!

到底是谁?

“啊——”

“小小,小小?”

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房间里的等也被打开,司徒小小一下子从梦魇中惊醒。

唐昱琛紧张的问:“你做噩梦了吗?一直在哭叫。”

“我……”司徒小小这才意识到自己满脸泪水,抬起手背来擦了擦,脑袋里却像浆糊一般,朦朦胧胧的记不起梦中的事,摇头哽咽:“我,我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就是害怕。”

唐昱琛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没事了,有我在,做噩梦而已,忘记就好了。”

“嗯。”司徒小小埋头在他身上,弱弱的点头,心里却划过丝丝暖流。

第二天一早。

早上醒来,司徒小小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身上还有沐浴露的味道,她忍不住怀疑,难道是昨晚唐昱琛帮她洗了澡?

可唐昱琛早就上班去了,这个问题,注定不会有答案。

接连两天,唐昱琛每晚都不知节制的与她亲热,仿佛爱极了她,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自己的心意。

司徒小小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

可毕竟唐昱琛在她梦魇的时候安慰她了,是个好人,而且,她没办法拒绝自己的丈夫。

周一,婚假结束。

司徒小小早起了准备上学。

难得唐昱琛跟她一起,送她到学校后,道:“晚上放学来接你,不要乱跑。”

“知道了,你好好上班。”司徒小小站在车外冲他挥挥手,脸红的转身离开。

这几天面对穿着衣服的唐昱琛,她总是不自己的想起夜里的荒唐,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骂一句衣冠禽兽,然后再默默的脸红。

唐昱琛看着她的背影融进比肩接踵的学生中,才让人调头离开,嘴角始终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哟,快看看这是谁来了?”

“新娘子有没有给我们带喜糖吃啊?我们可都盼着呢!”

“结婚证可是国家级证书,我们司徒小姐这学期可以加不少学业分了。”

“小小,什么时候也给咱们弹弹钢琴呗?”

刚进教室,司徒小小就受到了万众瞩目。她抿着唇找了个座位坐好,压根不理会这些调侃的声音,兀自拿出书本来看。还是孤孤单单的自己找个座位坐好,也不跟别人说话,让那些调侃她的人觉得没意思,渐渐

没了声音。

铃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时,还在聊天的人迅速回自己座位上坐好,有几个眼看着要迟到的同学,也飞一般的从教室门口冲进来。

司徒小小才将书本拿出来,头顶上方就蒙过来一道阴影。

“小小,我能坐在这儿吗?”

景年温润好听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司徒小小呆若木鸡的转头,对上景年的笑意,一时忘了反应。

他,他干嘛要来找自己坐啊?

“啊,老师来了。”景年飞快的看了讲台一眼,又笑着道:“小小没有反对,就是默认了,往边上挪一挪,让我坐下吧?”

此时,全班只剩景年还未落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连老师也笑着调侃:“景年啊,还不坐下是想当一回老师,跟我一起讲课吗?”

司徒小小窘迫的往边上挪了下位子。

“老师,我可没这本事。”景年笑着坐在了司徒小小身边,“谢谢。”

“没,没事。”司徒小小摇头,心中却是气恼。

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这么奇怪?

唐昱琛是,景年也是。

明明之前一个个对她冷漠疏离,如今却牛皮糖似的黏上来。

“好啦,咱们开始上课……”

司徒小小认真的听讲,努力将身边的景年视为无物,可景年的目光就像黏在了她身上时刻追随。“你不用听讲吗?”司徒小小终于忍不住了,拧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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