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次的司徒夜怎么那么沉得住气,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曾有半分他的影子。
之前他搞事情的动作还是很明显的啊。

南宫玖趴在二楼的穿窗口,看着来来往往说完人。

一只小鸟落在窗边,“季十三来京城了。”

南宫玖将手边的小碟子递出去,戳了戳小鸟的脑袋,“司徒夜和未眠的行踪呢?”

小鸟啄了两下碟子里的米,“大家都没找到过他们的行踪。”

这么夸张,司徒夜居然可以躲避那么多鸟类的侦查。

不过季十三已经到了京城,也就说明未眠已经在京城了,“你跟着季十三。”

季十三追过来就表明,他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而且还很强,否则怎么会还比南宫玖的消息要灵通呢。

也不知是不是南宫玖的嘴巴开过光,说曹操曹操就到。

那季十三,就在窗外呢。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南宫玖的视线,看了过来。

目光一如既往的冰冷动人。

南宫玖以为,他估计不会理自己,毕竟是个只看得到剑的人。

但没想到季十三居然进了客栈,这让南宫玖懵了一瞬间。

她犹豫了一下,心想会不会是巧合。

然后,门就被敲响了。

流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妃,季十三要见你。”

南宫玖可不会自恋的季十三是来找她叙旧的,十有八九会是比剑。

她下楼便看到正在大堂中央的季十三,南宫玖扫了一眼他腰间的剑,不是寒星剑。

南宫玖笑眯眯的问:“怎不见寒星剑?

季十三回答的言简意赅,“埋了。”

南宫玖有些惊讶,爱剑如命的季十三,居然把剑埋了。

季十三又补了一句,“埋在了剑冢,那里才是它如今的归宿。”

剑冢,也就是剑的坟墓。

凡是对剑有敬畏之心的人,都会将破损的剑放入剑冢,进行祭奠。

真是可惜了那寒星剑。

南宫玖眼珠一转,刚想套路两句,就听到季十三寒冰一般的声音道:“南宫姑娘何时与我比剑。”

这话将南宫玖还未出口的话噎了回去,果然嘛。

她讪笑道:“季公子的剑术炉火纯青,我等甘拜下风,就算是比,我也是赢不了你的,对吧。”

小女子能屈能伸能溜须拍马,她可不想真与季十三比剑。

然而季十三就是个直肠子,直接戳破了南宫玖的想法,“你为何不想与我比剑,你的剑术,很好。”

南宫玖一口否认,“错觉,都是错觉,我不会用剑,真的。”

季十三不依不饶,执着的让人头疼,“你要如何才愿意与我比剑。”

南宫玖脑袋飞速运转,必须想个他做不到的事情来,让他知难而退。

这时,独孤宸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季十三有些惊讶了。

他迟疑着道:“剑神季十三?”

奇迹般的,季十三居然看向了独孤宸,“你想学剑。”

那是肯定的语气,因为独孤宸丝毫没有掩饰他那看季十三狂热的眼神。

独孤宸点了点头,破天荒的有些局促,“可以吗?”

季十三重新看向南宫玖,“你若与我比剑,我便教他。”

南宫玖眉梢微抖,狡猾的啊,不过,“他能不能与你学剑,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着,她诚恳的道:“季公子,季大神,您就放过我吧。”

独孤宸听到二人的谈话,内心颇为惊讶。

在他看来,南宫玖这个人又嚣张又可恶,却每曾想,她居然可以让剑神主动提出比剑。

说来,他从不曾看到过南宫玖出手。

南宫玖察觉到独孤宸的目光,给了他一个爆栗,“你今天的字练了吗,大人说话小孩不能听的。”

独孤宸一偏头,瞪了南宫玖一眼,转身离开。

季十三也知道南宫玖并不会动手,直接扔下一句,“我们会有一比的。”

那语气,笃定异常。

南宫玖撇了撇嘴,一切都未可知啊。

季十三没有再多做纠缠,离开了。

南宫玖回头,有些无奈的道:“你还准备看多久?”

独孤翎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宠溺的看着南宫玖,“果然总会被玖玖发现。”

南宫玖调笑道:“你就不吃醋,我单独与别的男人见面?”

独孤翎有些好笑,“玖玖就这般希望本王吃醋?”

南宫玖叹道:“偶尔吃吃醋,也是一种趣味嘛。”

独孤翎眸中的深情能将人溺毙,“然而本王没有必要吃一个眼里心里,只有剑的人的醋。”

南宫玖抿了抿唇,独孤翎说的还真是大实话。

听闻就算是一个大美女脱光了站在季十三面前,他眼里还是只有剑。

也不知该说季十三正人君子,还是呆了。

夜幕很快降临,南宫玖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入了北漠皇宫。

至于独孤翎,南宫玖并没有隐瞒他,但也没有带他去。

为了以防万一。

南宫玖对任何人的信任感,其实都不是很高,除了独孤翎。

她的身影消失在北漠皇宫内的时候,宫墙外的一棵树上,独孤翎负手而立。

南宫玖找到北漠皇的时候,她还没有睡,应该是专门等她来的。

北漠皇对于南宫玖如此轻松就进了北漠皇宫,倒也不惊讶,“我还以为,你会晚些来。”

南宫玖一本正经的道:“今晚要见的,可是传说中的北漠国师,自然要早些来,显得庄重些。”

北漠皇也没有拆穿南宫玖的胡言乱语,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走吧。”

南宫玖随着北漠皇穿过暗影摇曳的皇宫,走向黑暗深处。

甚至于,南宫玖还感觉到了几丝阴冷。

月亮和星星的光辉,也都消失不见。

若不是前方北漠皇手中那微红的灯笼,她险些以为,自己已经被黑暗吞噬了。

也不知在黑暗中走了多久,北漠皇终于停了下来,“到了。”

南宫玖抬头,借着微缩的烛光,看到一道朱红色的宫门。

北漠皇推开宫门,沉闷的声音像是垂垂老矣的人在呻吟,叹息。

总之这禁宫,无一不透露着诡异的气氛。

宫门推开之后,整个视野亮了起来。一排排的灯笼想内延伸,直到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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