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准备替我当搬运工?”
独孤翎一伸手,抓着御青竹的腰带将他从南宫玖肩头带离,“走吧,该惊动独孤锦了。”

南宫玖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又看了看独孤翎。

他今天有点奇怪,居然高抬御手帮忙?

已经走了几步的独孤翎眉头微皱,“不走?”

南宫玖陡然回过神来,连连应道:“走走走。”

他们前脚离开地牢,独孤锦后脚就因为骚乱赶来查看了。

独孤锦看着空了的地牢,冷冷的笑了。

御青竹被救,他一点儿也不生气。

因为御青竹这辈子都别想在来去无踪。

南宫玖与独孤翎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镇国公府的发生的一切,也已经落下了帷幕。

独孤锦确实派了人想将玉玺藏进镇国公府。

但已经被南宫柒拿下了,只是没有造成太大的骚动。

南宫玖检查了一下御青竹的伤势,除去一些严重的外伤,便是双腿尽断。

她有些不确定以古代的医疗条件,能不能让御青竹恢复正常。

如如则表示,骨科白泽比较擅长,它就不怎么行了。

白泽啊。

好像自被她揍了一顿之后,就没出现了,“如如啊,那白泽记不记仇?”

如如眨巴着绿豆小眼,没说话。

南宫玖捂脸,这可怎么办?

独孤翎看着南宫玖生无可恋的模样,觉得有几分有趣,“除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玉玺放回去,还有一法。”

南宫玖侧头,期待的问:“什么?”

独孤翎眉眼带笑,一字一顿的吐出一句话,“让它永不出现。”

南宫玖撇开了头,“虽是一法,可若玉玺一直不出现,拿它做的文章可就多了。”

她杵着脑袋,眼珠微转,“你们觉得,我去道个歉,服个软,白泽出手的可能有几分?”

如如和独孤翎都没说话。

南宫玖忽然看向独孤翎,“如果东黎太子亲自道歉呢?”

独孤翎给了南宫玖一个眼神,大概的意思就是,你怕是石乐志。

南宫玖撇嘴,“行,做人应该能屈能伸嘛,不就是道个歉,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从桌上随手端了盘糕点,往白泽住的屋子去。

远远的,南宫玖还看到烛光在跳动。

可当她走近的时候,烛光陡然灭了。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轻微的鼾声。

南宫玖嘴角微抽,抬脚就踹。

吓的装睡的白泽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但紧要关头还是稳住了。

南宫玖踏进屋子,点燃了蜡烛,端着糕点凑近装睡的白泽,“白泽?白公子?白神医?”

白泽一动不动,呼吸平缓,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那本该惨不忍睹的脸,也恢复了俊朗模样。

人都说医人者不自依,可白泽才一两天的时候,便把脸恢复如初了。

果然神医,不是普通大夫能够比拟的。

南宫玖从盘子里拿了一块糕点,“呐,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说完便掰着白泽的嘴巴往里塞糕点。

白泽差点绷不住,他死命的咬紧牙关,不让南宫玖有掰开的机会。

终于,掰不开的南宫玖住了手。

白泽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南宫玖喃喃道:“这簪子应该能撬开他的嘴巴吧?”

他的心跳直接漏了半拍,南宫玖还真是无时无刻都那么凶残,

当簪子冰冷的触感触及白泽的嘴唇时,白泽果断装作无意识的张开了嘴巴。

然后就被塞了满嘴的糕点。

南宫玖似乎觉得还不够紧实,使劲使劲的往里塞。

一边塞还一边道:“吃了我的糕点,那就是接受了我的道歉,接受了我的道歉,就是答应了我要为御青竹治病。”

差点被噎死的白泽终于装不下去了,起身咳的惊天动地。

南宫玖惊讶的道:“你醒了啊,那就跟我去看病!”

被南宫玖暴力拖起的白泽挣脱了她的钳制,沙哑着声音道:“南宫大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南宫玖嫌弃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刚刚你可是吃了我的糕点,答应我了。”

白泽嘴角微抽,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强买强卖,“糕点我都吐了,所以我没答应。”

南宫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神医,翻脸不认人,出尔反尔,无赖至极!我要告诉所有人,你的真面目!”

白泽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到底谁无赖,还真会倒打一耙,他淡定的道:“去说吧,随便说,没人找我看病也正好如了我的意。”

南宫玖眼珠一转,几把抓乱头发,肩头的衣服一扯,“如果这时候有人闯进来会如何?”

白泽的目光触电一般从南宫玖白皙的肩头,挪开。

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做人还可以无赖到这种地步。

白泽眸光微暗,颇为镇定的靠近南宫玖,“既然我毁了你的名节,便一定会负责,择日迎娶。”

南宫玖一点儿也没有被吓住,而是煞有其事的道:“等我嫁了你,就天天让你洗衣做饭劈柴。”

“若是让我不满意了,揍一顿就好,三天让人下不来床那种。”

白泽手微抖,笑道:“能得南宫大小姐这般倾国倾城的女子做妾,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南宫玖清了清嗓子,“来……”

才喊出一个字,就被白泽捂住了嘴巴。

白泽还顺手将她的衣服给拉上了,“我治,我治还不行吗?”

南宫玖嘻嘻一笑,“你说的,不准反悔。”

白泽看着狡猾的像只狐狸的南宫玖,眸色微暗,等他弄清楚了想知道,就给她尝尝何为生不如死!

忽然,一阵劲风从背后袭来,白泽连忙侧身躲避。

独孤翎一个闪身进了屋,将南宫玖揽进怀里,凌厉的目光刺在白泽身上,“想死?”

白泽淡定的抚了抚衣袖,“南宫大小姐,咱们择日再秉烛夜谈。”

南宫玖从独孤翎的怀抱挣脱出来,坦然的道:“行啊,就怕你受不住。”

独孤翎看白泽的目光,杀气更浓了。白泽眉梢微抖,本想坑一把南宫玖,却不曾想,那独孤翎也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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