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翎意味深长的道:“谁都可以叫钟离卿,要死的也只是钟离卿。”
南宫玖瞳孔微缩,瞬间明白了独孤翎的意思。

她装模作样的道:“太子殿下,这样不好吧?”

独孤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玖玖不动手,那孤便要动手了。”

南宫玖连忙道:“我来就好了,不劳烦太子殿下的御手。”

有人顶罪,独孤倾城该是开心的。

只是,她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漫漫长夜,对她来说变成了一种折磨。

心里总有一股无名的火,让她烦躁不堪。

独孤倾城一把掀翻了的桌子,东西乒乒乓乓砸了一地。

如此还不觉得的解气,她一路到了地牢。

手执鞭子,恶狠狠的往已经昏迷的那人身上抽。

因为灌注了内力的关系,那人的后背不一会儿便被抽的皮开肉绽。

昏迷的人也因为疼痛醒了过来,一阵阵的惨叫着。

独孤倾城扔下鞭子,让人提了一桶辣椒水倒在那人背上,凄厉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她靠近那人,目光冷厉的道:“周大人,可还记得本宫?”

周大人痛哭流涕,“长公主,我知道你恨我!可那是先皇授意的!我不也身陷牢狱数十年!”

独孤倾城后退,目光更加狠毒。

她一脚踹翻了周大人,“本宫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发泄一翻的独孤倾城,依然没有心情舒畅的感觉,反而越发心里堵的难受。

于是她就这么,在院子里站了一夜。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理寺传来消息。

大牢失火了。

不知道为什么,独孤倾城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钟离卿有没有事。

而后她嘲讽的笑了一下,就算不被烧死,也要被斩首的。

反正都要死,有什么区别呢?

等大牢的火扑灭的时候,里面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其他犯人都只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烧伤。

唯有钟离卿,死在了这场大火里。

整个人被烧的面目全非。

经过仵作的查验,确定是钟离卿。

文国公虽有不满,但人已经死了,他只能作罢。

不过因着这件事,文国公对独孤翎的态度,微微有了些转变。

南宫玖觉得,皇上的目的,约莫是达到了。

钟离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后知后觉才发现,没有。

可是,谁会救他呢?

他未想出什么,门口便进来了个人,笑眯眯的道:“醒了啊,感觉如何?”

钟离卿微愣,才记起,眼前的这人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

无缘无故,她怎会救自己。

南宫玖似乎看出了钟离卿的想法,笑道:“我救你,可不是平白无故的,以后啊,世上就没有钟离卿这个人了。”

钟离卿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南宫玖的意思。

他有些沉默。

本来他抱着必死的心,没想到是被救了。

南宫玖来回走了几步,又道:“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离开,想死我还能送你一程。”

离开?又能到哪里去。

他本以为,数十年,足以将独孤倾城的那颗心捂暖。

却不曾想是他奢望了。

而死的勇气,有过一次之后,便很难会有第二次了。

他眸中一片死寂,“南宫大小姐想让我做什么?”

南宫玖像是没看出钟离卿毫无生气的双眼,沉吟道:“你会不会经商?”

钟离卿应道:“我只会读书。”

南宫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事,那就学呗,反正时间多的是。”

钟离卿还想说什么,然而南宫玖并没有给他机会,“我已经想好了,粮商就很好,粮食在什么时候,都不会不需要,特别是军队……”

南宫玖一股脑的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说了出来。

钟离卿的眼神渐渐起了变化,这个女人的目标,远不止经商。

她很有野心,她想涉及的是整个皇家。

偏偏南宫玖还没有意识到她的计划多么让人震惊,她只是兴奋的问:“你觉得如何?”

钟离卿笑了一下,反正他已经孑然一身了,还有什么不行的呢?

就如南宫玖所说一般,世上再无钟离卿,往事如烟。

他与独孤倾城的虐缘,也已经有了一个了断。

也许是真的释然了,他此刻想到独孤倾城,也不过心如止水。

南宫玖看着钟离卿的表情,一拍手心,“那你就是觉得可以了,你合计合计,大概需要多少钱。”

钟离卿对这个事儿避而不谈,而是问道:“不知我以后唤作什么?”

取名?

南宫玖不怎么擅长,她试探着问:“要不你自己取一个?”

钟离卿眸中一派平静,“孟云烟。”

“好!你说叫什么便是什么!”取名废南宫玖当然没意见。

说起钱,南宫玖有些头疼了。

本来南宫明珠还欠她五万两黄金呢,可现在没法要啊。

还是去看看她哥那条大粗腿,能剐下多少钱来。

南宫玖乐颠颠的回了镇国公府。

看到了芝兰玉树,出尘若仙的白泽和如如大眼瞪小眼。

是的,白泽。

就是神医谷的那个白泽。

白泽看到南宫玖,伸手拎起如如凑到南宫玖面前,“它在说什么?”

南宫玖看了一眼如如,听到如如委屈的道:“我都躲到京城了,为什么师弟还能找到我?”

她给白泽复述了这句话。

白泽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真的听得懂动物说话!”

南宫玖眨了眨眼,模拟两可的道:“所有人都看到我和动物说话,就你一人较真。”

白泽扔开如如,一本正经的道:“从今日起,我便在镇国公府住下了,以答谢南宫大小姐对我师兄长久以来的照顾。”

南宫玖将如如捞进怀里,“你师兄?”

白泽眯了眯眼,笑容有些危险,“正是。”

南宫玖沉默了一下,“我真的很想认识一下你师父。”

他到底是个怎样一个人物,不仅给如如取名字,还收如如为徒,有点厉害啊。白泽微微一笑,“南宫大小姐可以将他从土里挠出来问问,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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