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然慌忙下跪,而齐思怡则先声夺人的给南宫玖扣帽子,“大胆南宫玖!胆敢逃狱!你视我东黎律法何在!”
不先关心关心和自己狼狈为奸而生死不明的小姐妹,倒是忙着指责她南宫玖了。

果然塑料姐妹情。

南宫玖笑眯眯的道:“逃狱,不存在的,我可是被逼无奈。”

说着,她指了指已经有火光透出的大牢。

齐思怡还想开口。

却听到独孤翎轻飘飘的道:“思怡还知道我东黎律法?”

齐思怡心头一跳,握紧了手绢。

她怎么都没想到太子表哥会插手,这可怎么办。

气氛一度有些凝滞。

还跪着的江离然也不敢贸然开口。

但他还是有几分眼色,这太子殿下怕是来给南宫大小姐撑腰了。

最终,齐思怡咽了咽口水,怯怯的道:“太子表哥,这南宫玖不好好呆在牢里,却想出逃,不就是……”

独孤翎冷声打断,“不经提审,擅用私刑,谁给你的胆子!”

齐思怡脑袋转的飞快,她瞥了一眼正在昏迷的南宫明珠,果断甩锅,“太子表哥,是谁如此大胆,滥用私刑了吗?”

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叫一个无辜。

南宫玖忍不住鼓掌,演技感人!

齐思怡表情一滞,剜了南宫玖一眼。

南宫玖放下手,眼神飘忽,情不自禁呀!

独孤翎的目光扫过齐思怡,仿佛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冷冷的道:“杖责一百。”

齐思怡一听没说杖责谁,心中狂喜。

她想着,太子表哥心里果然是有自己的。

当即唤了人,对昏迷的南宫明珠杖责一百。

一百杖,足以让南宫明珠的屁股皮开肉绽。

南宫明珠是疼醒的,她的惨叫回荡在大理寺的上空。

独孤翎就这么站着,宛如王者,俯视眼前的蝼蚁。

不,也许他就是王者。

杖责结束的时候,南宫明珠又昏死过去了。

虽说天牢的火被扑灭了,但也因为耽搁了时间损毁严重。

江离然眼中有精光闪过,试探着开了口,“天牢损毁严重,若要修复,也需要不少时日,这南宫大小姐……”

独孤翎接了江离然的话头,淡淡的道:“暂囚于太子府,江大人以为如何。”

虽是问句,可一点儿没有商量的意味。

江离然连忙磕头,“臣,感激不尽!多谢太子出手相助!”

齐思怡倒是不同意,但她哪敢这个时候还反对!

这南宫明珠也是个废物!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于是南宫玖屁颠颠的跟着独孤翎去了太子府。

而那南宫明珠,她可也很好心的让江离然派人送回了镇国公府呢。

不过南宫柒到底哪里去了。

好像从他们回京城开始,就一直持续下线。

南宫玖才不信这些事他不知道呢。

至于齐思怡,嘻嘻,她会好好玩耍。

镇国公府,安云佩看到被送回来的南宫明珠,满是震惊。

她整个跌坐在地,慌乱的喊道:“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一时间,整个镇国公府都不安宁了。

反正也没安宁过。

安云佩看着大夫的诊治,泪水涟涟。

管家见独孤翎带回来了南宫玖,立马留给南宫玖安排了屋子。

就在独孤翎目前寝室的隔壁。

至于独孤翎原来的寝殿,还得重新修。

齐思怡自然气不过,柔柔弱弱的道:“吴管家,这南宫玖只不过是阶下囚,暂囚于太子府,大牢哪有这般舒适的?”

管家慈祥的笑着,“大牢没有这般舒适吗?老奴也不是很清楚。”

齐思怡感觉自己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劲,难受的很。

这吴管家分明就是故意的,可她又不能如何。

齐思怡内心郁卒的离开了。

南宫玖要回自己屋子的时候,独孤翎开了口,“南宫大小姐,你的花,种的如何了?”

“花?什么花?”南宫玖有些没反应过来。

独孤翎只是淡淡的道:“七日后,孤可是要见到花的。”

南宫玖这才想起,哦,石头开花,“不是,太子殿下,就算种不出花,你也不能杀了我吧,毕竟我还要帮你治病呢。”

独孤翎眯了眯眼,眸中有冷芒闪过,“孤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在说非你不可四个字的时候,带上了几分杀气。

南宫玖看着独孤翎,没有说话。

这个男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啊。

所以,她为什么要脑抽选择帮他呢?

算了算了,欠他的。

还完了,就离他远远的。

南宫玖进了屋,一只白狐狸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它跳到桌上,扬着脑袋道:“看,不要小爷,后悔了吧?”

南宫玖黑人问号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倒是可以利用利用这只狐狸,“小白啊,跟着我,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帮我个事儿。”

白狐晃了晃脑袋,“小白是谁?”

南宫玖笑眯眯的道:“你啊。”

白狐嫌弃不已,“爷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掉价的名字!”

南宫玖摊手,“那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白狐低头想了半天,特骄傲的道:“小爷的名字叫小白,是不是很如雷贯耳?”

南宫玖嘴角微抽,“呵,呵呵,你高兴就好。”

她伸手将小白抱起,“好好帮我啊,否则让你回兽园。”

小白轻哼,“恶毒的女人!”

南宫玖眯起了眼睛,“嗯?”

小白立马狗腿,“一定做到!”

南宫玖这才揪着小白的耳朵吩咐了他。

说完,小白就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南宫玖支着下巴,忽而笑了。

齐思怡看独孤翎和南宫玖分别之后,便跟了上去。

她在独孤翎背后柔柔的唤了一声,“太子表哥。”

独孤翎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

齐思怡咬了咬唇,“太子表哥昨夜是不是又病发了?”

独孤翎眸光微闪,终于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那熏香的方子,毁了吧。”

齐思怡有些慌了,“为什么啊,太子表哥,如果就这么放弃,你的身体怎么办?”

她正是因为这份熏香的方子,她才可以如此接近太子表哥的。如果没有了方子,她还有什么理由接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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