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一根木头杵在那儿,他使劲攥着她的手,力道没有一点放松。
当穆北尧放下电话后,这才发现陌笙的手腕竟被他捏红了。

“你走吧,我过一会儿也要走了。你还有一周的自由时间,等我从外地回来后,我必须要在家里看见你。”

他淡淡地下了命令,然后静静地闭上眼睛。

陌笙恨恨地看着他,一肚子的委屈还没发泄出来,他就要赶自己走。而他明明生病了,却不吃药不打针,晚上还要坚持去外地工作。

有那么一瞬间,陌笙觉得,穆北尧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故意扰乱她的心绪。

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为她准备了生日礼物。

她更想问他,他电话里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可他紧闭的双眼,明显一副赶她走的样子,陌笙委屈地红了红眼,咚咚咚地跑下了楼。

来到厨房,陌笙拿出冰箱里的冰饮大口大口喝起来,咕噜咕噜喝了好几杯,冰的她肚子一抽抽的难受。

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正要站起来时,身后传来穆北尧可恶的声音:“像小狗一样蹲在那儿干吗?”

陌笙低垂着头,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肯哭出来。

穆北尧脚步虚浮地走过来,一把将她拉起来,瞧见她眼中隐忍的眼泪,眉头一皱:“怎么哭了?”

“不要你管。”陌笙愤愤地推开他,转头就往外跑去。

穆北尧眼神一凛,伸手将她抱住,强势地勒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男人不喜欢随意闹脾气的女孩,都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陌笙气得去咬他,抽抽搭搭地道:“不喜欢就不喜欢,你就喜欢其他女人好了。反正,你都是骗子。”

穆北尧眼眸一冷,脑门儿都快气炸了,“又是其他女人,有了你之后,我什么时候去找过其他女人了。我说过,除了你,也只有你一个。”

“放开,你这个变态狂。”陌笙挣扎。

执拗的脾气一上来,像个撒泼的泼妇,胡乱踢打着他。

骗子?变态狂?

这些就是她给他的定义!

穆北尧幽冷的俊脸上闪过一抹狠厉和……受伤,但他却岿然不动,任由她打他。

想到昨夜穆北尧的狠辣,陌笙仿佛又回忆起了初次见他时的情节,他也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霸道,恨不得将她拆皮裹腹。

“强奸犯,你们穆家人都是一样,你跟那个讨厌的穆傲天都是最可恶的强奸犯。”

陌笙恨恨地骂着他,这个男人不高兴了,就不顾自己的意愿,往死里折腾他。

大男子主义的人太让人可恨了。

陌笙兀自想着,踢打着他,却不知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沉,此刻完全黑如锅底。

强奸犯?

这就是个不识好人心的女人,他能和穆傲天相提并论么?

穆北尧耐性耗尽,箍住她一个翻身,天旋地转间便将她压在了冰凉的地上,微凉的唇炙热地落在她耳边,面无表情道:

“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令我不爽的字,信不信我立刻就强了你。”

男人的声音冷冽如魔鬼,无形之中带给她强烈的惧意。

陌笙顿了一下,眼眸的余光瞥了一眼厨房,脑海中突然闪过第二次见他的那一幕。、

地点也是在厨房,在穆家的厨房。

他差点掐死了她,还异常暧昧的将她压在橱柜上。

她完全相信,他真的会这样做。他在穆家都敢偷偷潜进她的房间,对她做那种事情,现在亦如此。

“我信!”陌笙倔强地抬了抬眸子,直视他冰冷无情的眼睛。

穆北尧冷冷地勾唇,抬头凝视地她精致的小脸蛋,邪魅地啄了啄她的唇,“我喜欢乖巧听话的女孩,尤其是在我面前。”

陌笙垂了垂眸,忽地仰起脖子,将水润的红唇贴在男人性感的喉结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穆先生,如果你喜欢听话的女孩,那我以后就乖乖地听你话,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绝对不会在脸上表现出任何异议的。”

清香的女孩香气丝丝入鼻,穆北尧心神微荡,喉结一动,差点就把持不住真的在厨房里要了她。

等他回过神来,凝眸之间便看见她脸上淡漠如水般的平静,慢慢地松开她。

陌笙神色淡然,拍拍屁股爬起来,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朝外走去。

看着她一步步地往外走,穆北尧竟萌生了一种,她会不会就此走出他生命的荒唐想法。

揉了揉愈来愈疼痛的头,他不禁自嘲一笑,究竟是乔陌笙被他吃的死死的,还是自己被她吃定了?

想到她最后说的那一句,会乖乖地听话,穆北尧多少是不相信的。

如果她真是个没点脾气的乖女孩,自己又怎么会喜欢她呢。

到了晚上,穆北尧正要出发去机场时,就看到一抹倩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看着陌笙身后的巨大行李箱,慵懒地眯了眯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陌笙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他,勾唇露出一抹标准式的微笑,“你不是让我搬回来住吗?”

穆北尧皱眉,瞧着她那装模作样特假的笑,鹰隼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也好,我不在的这一周,你就乖乖地等我回来。”

陌笙笑得更加灿烂:“没问题,我会听话地当穆先生的乖女孩,你让我往西,我绝不会往东。”

空气中的温度瞬间低了起来,穆北尧面上带着一抹冰冷的笑,寒气逼人。

“你还真是听话。”穆北尧眉峰紧紧蹙起。

“多谢夸奖。”

陌笙依旧笑,笑得穆北尧恨不得撕了她的脸。

他的脸色极度难看,最后在陌笙越发明媚的假笑中,扬长而去。

飞机上。

穆北尧阴郁的眼神透过机窗凝视着外面无边无尽的黑暗,心情复杂而烦躁。

长久以来,他习惯了女人的顺从和讨好,即使有天大的委屈也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丝毫,可乔陌笙却不是这种女人。

她不高兴了,受委屈了,就要刺激的他也难受才甘心。

而且,她这几天就跟吃了火药似的,咄咄逼人,搅的他心烦意乱。穆北尧无奈地撑着头,还记得初见她时的惊恐和狡黠,以及她表面上的乖顺,他对这样的她起了猎取之心,可也是真的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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