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国柱说道:“依依,我派人过去接你过来吧?”
顾依依脆生生地应道:“干爸,不用那么麻烦,我认识路,自己过去。”

“不过你跟门岗说一声,别把我拦在大门外面就行。”

蒋国柱一想家属区与营地很近,走路也就五分钟。现在又是大白天,应该不会有意外发生。

“行啊,那你要注意安全。”

“备用钥匙在我和你干妈那屋五斗橱最上面的抽屉里。”

顾依依放下电话,把那张面具戴好。

拿了备用钥匙,把院门锁好,顾依依背着她的小背包一路走出家属区。

家属区内遇到几个人站在那里聊天,说的全都是吴畅失踪的内容。

顾依依心里不免担忧,吴畅也不知道懂不懂得自保,要是硬碰硬还逃不掉的话,最后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顾依依快速走到军部的大门口。

看来蒋国柱提前做好了安排,她刚一露面,等在大门处的勤务兵就立马带着顾依依去了蒋国柱的办公室。

吴谊关因为已经办好了交接手续,军部里早已没了他的办公室。此时他正坐在蒋国柱办公室里,紧锁着眉头。

顾依依进了门,先向吴谊关和蒋国柱打了招呼。然后坐在沙发上,直白问道:“干爸,真的什么都没问出来?”

蒋国柱干脆把身子半转过来,面对着干女儿:“问出来的都是我们早已经知道的,或者是只要询问她的同志或者邻居就可以了解到的事情。”

“比如姓名、年龄,她结了三次婚,再比如她以前生活在京城,现在搬到了津市……”

“反正就是那种脸皮特厚的女人,说了离婚、结婚的事情,脸上不红不白的。总之,都是些没有用处的信息!”

“只要一问到小畅失踪方面的事情,就一概说不知道。”

“当时旁听的有一位,你应该还记得他,就是昨晚帮你端水的团长。他气不过,上前踹了两腿,这下捅了马蜂窝。”

“贾可卿,就是苏明她妈,又哭又嚎了足足有一个小时,说我们解放军殴打人民群众,说她要进京告状什么的。”

“之后闹累了,再问什么干脆不说话了。”

顾依依挑了下眉毛:“时间紧迫,现在就提审她吧。”

吴谊关立刻说道:“好!”

然后有些歉意地看着顾依依:“叔叔承你的情,让你跟着受累了。等小畅回来了,叔叔怎么谢你都行!”

顾依依看着这么一个担忧孩子的父亲都有些难受,安慰道:“吴叔叔,你千万别跟我客气!”

“你和干爸亲如兄弟,我能帮自然要帮的。有十分力不全使出来,都对不起你们俩从小长到大的感情!”

“至于谢我,我直接找白峰哥就可以了,他替自己的舅舅还人情是应该的!”

吴谊关满脸的感动,用力拍了拍蒋国柱的肩膀:“你这女儿真好!”

他听出来顾依依向他表明了不需要吴家欠她人情的态度,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感激对方。

顾依依站起身:“干爸,提人吧。”

“审问地点安排在哪里了?”

蒋国柱站起身在前面带着路:“还是昨晚的那间小会议室。”

吴谊关走在他们二人的身后,心情沉重,步履相应地迟缓了一些。

进了小会议室,顾依依发现昨晚旁听的那些人几乎都在。

那名帮她泼过水的团长朝她笑笑:“我们中午吃饭时,才知道你就是蒋副军长的干女儿啊!”

“那啥,听说你下午会来审那个老不要脸的女人,我们都来看看。希望你能从她嘴里抠出点什么来,赶紧把吴畅救回来。”

“你要是需要个啥,跟祁叔叔说,我全力配合。”

顾依依接受他的善意:“谢谢,祁叔叔。”

旁边一名略瘦的中年团长:“还是我们配合吧,要是没审出什么,小心这女人放出去之后真进京告你!”

祁团长一掐腰:“奶奶腿滴,我怕她!”

“我认准了她是个有问题的。要是一会儿需要揍她,我还上!”

“我这里……”他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只有好人和坏人,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

“她只要是坏人,我管她什么女人哩,我就揍她!”说完,还挥了挥拳头。

略瘦的团长叹了口气,看着顾依依说道:“那你见笑了,他一直就是个愣头青……”

旁边的人哈哈笑了起来,但看到愁云满面你的吴谊关马上就收住了笑声。

顾依依说道:“祁叔叔,我不需要你去揍人,揍这样的人会脏了你的手!”

祁团长眼睛亮了亮:“大侄女,你这话我爱听,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嘿嘿!”

这时,贾可卿被人押了进来。

顾依依坐在了主审的位子上,直视着贾可卿。

别看这个女人名为可卿,却丝毫没有《红楼梦》中秦可卿的美貌和气质。苏明基本上和她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只不过一个年轻一些,而另一个年老一些。

苏明的脸勉强称得上清秀,但面前这张有了浅浅皱纹的脸却只能放在普通的行列里了。

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五六、瘦瘦的,但是胸部却不小,顾依依坏坏地想,贾可卿不会就是靠着这个大胸勾引男人的吧。

但是当她抬眼看向顾依依时,顾依依却意外地发现了这个不要脸老女人的风情,那是百经人事之后的比妩媚要低上一大级的浪骚!

顾依依突如其来地开口了:“贾可卿,你父母当时给你起这个名字时,应该是对自己的女儿寄以厚望的。”

“只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堕落成这个样子,人尽可夫!”

顾依依的开场白让小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就连被这些大男人称为不要脸的老女人都是一脸懵。

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一年纪轻轻的女孩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我好得很,只是死过丈夫、离过婚,又结了婚而已,哪里来的人尽可夫!”

顾依依嗤笑一声:“我先说说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脸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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