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还扭头跟老公安解释:“我们饭馆小,大多都是坐四个人的小桌子,只我们现在坐的桌,能坐下他们!”
一名服务员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段时间,没有装制服的人来我们这里吃饭啊。”

老公安提醒道:“不一定穿公安服的,可能只是着便装的。”

年轻的公安补充道:“他就是管你们这片派出所的,叫孙仁义,三十六岁,身高一米七二,长脸。”

另一名服务员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

她发现一桌的人全都看向她,顿时有些紧张:“我再想想啊。”

宋子安虽然着急,但却温声安慰着那名服务员:“这位婶子,您别紧张,把刚才想到的如实说出来就好。”

那名服务员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你们这么多人一起盯着我,怪吓人的,呵呵。”

老公安一听:“只我问你,其他人都不准往这边看了。你讲吧!”

年轻的公安已经拿出记录本和钢笔,拉开架子准备记录。

那名服务员开始回忆:“那应该是五天前,小王家里有事儿请了假,店里就我自己,偏偏那天人还多,这给我忙得脚打后脑勺。”

“中午的高峰期好不容易快过去了,都将近一点钟了,来了两人,坐的就是那桌。”说着,用手一指角落里的一张小桌。

厨师摸了摸他的光头:“我说,那桌就能坐四个人,他们七个人呢!”

那名服务员一下子愣住了:“可是,我上菜的时候,听到后来的一小年轻,叫其中一人孙大哥,就是一长脸,个头一米七多点呀。”

宋子安干脆插言:“后来的小青年什么样子?”

那名服务员想了一下:“具体长什么样,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有一个人是龅牙,特别明显。”

宋子安、蒋新勇和白峰相对而视,都松了口气,终于找对了。

那名服务员接着说:“另一人长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白峰提示道:“那人是不是穿着一条喇叭裤?”

那名服务员连连点头:“对,是喇叭裤,而且是土黄色的,特别难看!”

老公安问道:“他们都说了什么话儿,你听到没有?”

那名服务员笑道:“我得不停地上菜、收拾桌子,哪有工夫听他们说什么。”

老公安又问道:“那你再好好想想,他们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那名服务员歪着头,皱着眉,非常认真地去想,然后说道:“我好像看到先头来的另外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给了那个穿喇叭裤的一个纸包,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老公安马上追问:“多大?”

那名服务员用手比划着:“就这么大。”

看她比划的有把大团结票子对折起来那么大,老公安示意年轻的公安把这个也记下来。

那名服务员又说道:“哦,我之所以记得他们,是因为先头来的那个二十多岁的人付饭钱时,掏出一枚玉牌,那玉一看就是好玉,不过上面雕的居然是骷颅头,怪吓人的!”

“然后,他连忙就那把那玉牌收起来了,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看到。”

“他们付了饭钱,然后我把找的零钱给那人送过去的时候,看到那个穿喇叭裤的从付饭钱那人的手里接过来一张纸。”

老公安听到这个也挺高兴:“你没看到那张纸上有什么吗?”

“没有。那纸是折叠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那名服务员如实地说。

宋子安突然开口:“能不能请这位婶子跟着我们去看看,确认一下那两人是不是那天看到的人?”

那名服务员提高了嗓门,非常惊讶:“抓到了!”

厨师不解地问:“那还找我们了解嘛情况?”

蒋新勇没搭这茬,只是接着劝说:“我开着车,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然后再把您送回家。”

那名服务员点了头,跟着他们上了车。

过了好一阵子,她有些担心地问:“我这把他们认出来,他们会不会报复我啊?”

老公安看来应付这事儿已经轻车熟路了:“不让你跟他们见面,你认出来之后,在我们的证人证言上签个名、按个指印就行。”

“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上哪里找你报复去!”

如此一说,那名服务员放松了许多。

到了局里,那名服务员从门缝里挨个确认后,非常肯定地说:“就是他们俩!那个穿公安服的,在菜端上来之前,就离开了。”

“另一个就是付饭钱的人!”

宋依依听到这里,无比想念摄像头或者监控探头,要是有,哪儿还用从门缝里去看人。

蒋新勇最后说道:“把那名服务员送回家,再看到刘局长已经派人把指纹收集了,我们三人就一起回来了。”

宋依依突然说道:“我总觉得那枚带骷颅头的玉牌有问题,那个玉牌汤宝国是不是随身带着?”

宋子安一挑眉:“你要把它拿过来?”

宋依依斜了他一眼:“怎么是我啊,是办案人员!人都抓起来了,不搜身吗?”

蒋新勇呵呵笑着:“我这就打电话给刘局长,提醒他一下。”

“不过,我爸怎么还没露面?这不像他性格啊!”

罗晋桓哼了一声:“是我给他打的电话,告诉他先别露头,放手让你们解决。”

蒋新勇立刻当着大家的面给刘局长打电话:“刘叔,跟您说件事儿。”

“您看过那名服务员的证言了吧,她提到的那枚带骷颅头的玉牌您还记得吗?……对、对,就是,我觉得那个东西有问题,您赶快把它扣下!”

“刘叔,我明天一早就过去,看看那个邪乎的东西。……您说东西放哪儿,放您手里啊,那我明早去您家吧,看一眼的事儿,我们就不去局里耽误您的工作了。……您说您出门早,那我们就早些去。……嗯,嗯,刘叔明早见。”

蒋新勇结束这个电话,马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爸,是我!李参谋今天找您没?……找了呀,然后您马上就首长叫去了。……呵呵,当时给您急坏了。”

“……我们没事啊,是姐夫给了假才离开军校的,我们哪里会做那么冲动的事儿!”

“抓了一个姓汤的,还有一牵线搭桥的孙仁义,另外就是那五个小混混。……小混混倒是把知道的全说了,但另外两个人都死撑着,什么都不认!”

“……后来,我们找了他们接头的目击证人,已经认了人、做了证。”

“……哼,您放心,便宜不了那个姓景的小子!”

宋依依则拉着宋子安去了她的屋子,把事先备好的两套黑色衣裤拿出来,指着大些的一套:“哥,把这身换上,我们半夜去夜探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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